很快康复(1 / 2)
“正是哪!夏郎中早就问过他,我们更不用说,但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哩。”慧贞皱皱眉,接口回答。
“听说,王员外近来,有点胆小?”余郎中喝了一口茶,他把一只脚翘起来,在另一只脚的膝头上左右旋动着。
“这——”慧贞纤细的眉毛,又微微一皱。她只说了一个字,以下的答语,却被邱公子劫夺了去,只听邱公子接口道:“在最近几个月内,我们这位员外,做过几笔黄白货的交易,数额相当的大,风险,当然也大得吓人!也许,他的病,这也是一种起因。”邱公子这几句话,像在和慧贞说,又像向这郎中解释。
余郎中点点头,表示接受。他说:“在他恢复康健以后,你们最好劝告他,多做一些怡情养性的事,譬如:种种花草,养养金鱼,或者,画一画画,那都很好。”
他说到这里,似乎因画画的问题,联想到了别一件事,他不经意似的向这青年问:“哦!邱公子,有一次,我好像在‘云河画展’里,遇见过你的。你在那边参加书画之事吗?”
“没有呀!你弄错了。”邱公子望着这郎中。
“可是你的泼墨画,却画得很好哪。”
“胡闹罢了,千年难得玩一下,哪里算得上画。”邱公子不经意地谦虚;但他的语气,分明被引起了一点高兴。
“你对于白描人像,也很有相当的研究哩。”余郎中把语声略略提高,突然这样说。
“呃嘿!”这时忽有半声轻倩的咳嗽声,挤进了双方的对白,这是那年轻女人喉咙口的声息。
“白描人像?!”邱公子向慧贞掠了一眼,他发觉这郎中在提出以上的问句时,眼色有点异样。立时他像省觉了一件什么事情似的,他迟疑了一下,却用一种过分严重的声调答道:“人像!我根本不会画白描,我只会画山水画;那——那是故有的泼墨画罢了。”
“哦!江山风雨之类,是不是?”一串轻松而简单的话语,从这郎中的口角间溜出来;这句话遮掩了他口角间的一丝不易被觉察的笑意。
三人暂时静默。室中充满了沉寂;这沉寂似乎带有一点紧张的意味。
“让我看看他去,那边没有人哩。”慧贞娇柔的声气,首先打破了这寂寞。
“不必忙,王夫人!”郎中忽然走近那扇门,挡住了这年轻女人的去路,他说:“我知道王员外怕冷静。我已招呼了许多人去陪他。车夫、园丁、湖州娘姨,还有小丫头,大队人马都在卧室里,请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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