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挽救(1 / 2)
“是?他举步时上身向前微伸。刚才我看见那个半途脱壳的匪徒也有同样状态。”
聂小蛮不再发话,走前两步,站住在那两个年轻的面前,目光灼灼地向他们俩的脸上细看。
琦宁的母亲已经赶出来迎接,嘴里在喃喃地念着:“好儿子,回来了?”琦宁带着惊惶的面容,拉住了那老妇的手,口讲指画地述说他在匪窟里的经历情形。无洛也高兴地进入客堂,站在一旁,听琦宁诉说,并不插口。琦宁正说得高兴,大家也都屏息静气地倾听,突然晴空霹雷似地聂小蛮插身进去。
他大声道:“喂,王琦宁,你这虚构的故事,停一停再背诵罢?这里有一个官面上的问题,必须先行解决。”
王琦宁住了口,旋转来看着聂小蛮发呆,好像一时摸不着头绪。
琦宁的父亲说:“聂大人,什么意思?你可是还要追究绑匪?哦,对不起,不必了,算了罢!”
那妇人也接口道:“对,对,人回来了,谢天谢地。聂大人,别追究罢。”
聂小蛮叹口气,又说,“唉,盲目的溺爱会有怎样危险的后果!”他又沉下了脸。“你们得知道,绑票勒索的罪犯,王法上有明文规定——重的死罪,减等些也须监禁十年八年。不过自己绑自己的票,又向自己的父母勒索,我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条文。据我的意见,绑人绑己应该同等科罚。王公子,你不能怕多事?”
琦宁的父亲和母亲听了这几句话,都呆木木地莫名其妙。无洛想要答辩,可是他的眼光一看到他的儿子的脸上,又忍住了不作声。因为琦宁和知许都变了面容,脸上和嘴唇上的血色顿时退尽,眼睛也张得很大。两个人彼此交换了一回眼光,兀自发怔。接着琦宁忽然贴近了他的母亲,像要躲到她的怀中去。任知许也垂着手,低下头去。
一时间没有一个人答话。
聂小蛮冷冷地笑一笑。“少年人,我看你们俩的情状,似乎还可救药。不过你们的把戏玩得太胆大了?琦宁,你近来马票狗票赌僵了,没有办法可想,才勾结着你的好朋友,出此下策。是不是?你刚才装扮了一个老头儿,到马台街去约会。你那假装的胡须不是用胶水粘上去的吗?嗯,你究竟还不够致密。现在你不妨摸摸你的上嘴唇。那亮晶晶的胶水不是还没有揩干净吗?”
说也奇怪,王琦宁竟像受了催眠似地很听聂小蛮的吩咐。他的右手当真不自觉地摸到他自己的嘴唇上去。实际上景墨看见他的嘴唇上并无亮晶晶的胶水,显然是聂小蛮的惊弓之鸟之计。
“哎哟?”
琦宁的父亲王无洛喊了一声,便倒退一步,坐在那只红木椅上,几自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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