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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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件案子,我们既已正式受理,负责的又是我们的朋友冯子舟。我若守秘不宣,未免对不起他。而且这事已经通了官府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所以她走之后,我还须向冯子舟说明情由,如何发落,听他处断。我估计以老冯一向的为人也会觉得左右为难,不能决定。所以这妇人的结局怎么样,我现在还不知道。”

景墨又静默,心中很难过,可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方法,只是低低地叹息。

一会,景墨又问道:“那王得魁和那姓董的千总之间究竟有什么怨仇?你可也知道?”

聂小蛮摇头道:“不知道。这一节我们也许永远不知。但我相信‘恶因恶果’不单是佛家的说法,也有事实上的根据。我们也用不着深究。”

从这一席谈话以后,景墨本来以为这案子就这样不结而结了。不料三天以后,聂小蛮忽得冯子舟的报告。冯子舟说他曾亲自到镇江去过,打算亲自听听那妇人的故事,再行决定。

谁知他到镇江的时候,那妇人已在前一天投河自尽;她带回去的财物也已散给了邻近受难的人家。这就算是这出惨剧的最后一幕。景墨每当想起了,还不由不低徊叹息。

半个月后,另有一个消息,是何少梅主动来报告聂小蛮的。他偶然遇见了一个旧时的伙伴,叫杜小全,本是董副守备手下的护牟。据杜小全说,他在松江的时候,闻得董副守备已经溺死,有人在江口里捞起了他的尸体,但不知道怎样致溺。又据熟识的人说,董副守备在这一次战事上所得的“战利品”不少。后来他丢了职务,潜往金陵,不知怎样,竟会死在水中;他带走的无数箱笼也没有下落。

聂小蛮把这个消息转告诉景墨以后,景墨曾约略谈论过。

景墨假定当那董副守备带了赃物逃走的时候,王得魁大概是同船而行的。或者王得魁抱着黑吃黑的心思,乘间将董副守备推入江中,他就独吞其财。因为他本是董副守备的下属,干了这件昧良心的事,故而疑影疑声,竟吓得不能自持。

不过景墨这一种推测是否和事实合符,聂小蛮既不愿发表意见,景墨也无从取证,只能成为一个不可解释得疑团了。

关于那件血刀案子,因为聂小蛮企求充分的正确,特地去请教李时珍大夫。检验的结果,果真不是人血,那个被嫌疑的年轻应该算得了昭雪。但是侦查凶手问题,又另起了一番波澜,牵涉到好几个其他的人。这里面变化隐情也很复杂。它既然不属于本案的范围,只能另行纪述了。

【本案完】

这一件小小的案子发生在景墨和聂小蛮刚刚从北京回来的时候。那时聂小蛮连续地破获了“江南燕”和“无头案”,又在北京城解决了“血匕首”的疑案载誉归来,他的名声在金陵城中已是妇孺皆知。

那是九月中旬的一天早晨,街头巷尾突然都开始流传起一起自杀案。发案的地点是城外至诚客栈。死者叫张晋鹏,是个二十五岁的年轻,留下一封遗书,说明他因为家庭的压迫,婚姻无法接受,便主动地服毒自尽,这消息给当时的金陵街头巷尾带来的冲击委实不能算小,茶坊酒楼中便凭空添上了不少谈论资料,一时之间人人都在谈这个自杀案。尤其是那些三姑六婆之流,十之八九都摇头摆尾地叹息着“世风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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