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案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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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道:“聂大人,我姓金,到金陵还没好久。”

景墨暗暗地点着头。凡他地有钱的人,一到了金陵,看见了金陵人的装束,往往有一种模仿的心理,可是装扮出来,大约总不免非驴非马,弄得不成样子。这女子即使不自己说明,景墨也早料定她是刚才从外乡来的。

聂小蛮向她看了看,点点头:“金夫人,请坐。”他随手将那把有血渍的刀,小心地放进书桌抽屉里去。

那女子仍站着不坐,作哀恳声道:“聂大人,你做做好事,救救我的丈夫!”

聂小蛮从容地应道:“喔,什么事?”

“唉,聂大人,你非救救他不可!”

“嗯,你说,什么事?”

“他——他——他快要死了!”她用手棒住了脸。

聂小蛮仍看着她,答道:“快要死了?为什么不去请医生?我不是医生啊。”

女子道:“不是——他不是生病,我—我怕有人要害死他。”

聂小蛮的眼光转了转,但神气非常冷静。

女子仍呆木木地站在门口里面。

聂小蛮问道:“谁要害死他?”

女子又文不对题地自言自语。“太危险!我——我真害怕!”

聂小蛮皱皱眉,向景墨看看,随即自顾自地坐下来。那少妇低下了头在发怔,她不肯坐,站又像站不稳,分明她的神经已经失了正常的状态。聂小蛮好像因为阻扰了他的血刀的研究,有些不高兴,所以他的忍耐功夫这一天特别差。他冷冰冰地坐着,眼角斜视着来客,不再开口。

景墨主动地打开这僵局。

景墨说:“金夫人,你姑且坐下来,把属实的情形简括些说一说。我们正有别的要事,不能多耽搁。”

少妇抬头看看景墨,似乎给景墨提醒了,很感激。她点了点头,就侧着身子在景墨的对面的另一只罗汉床上坐下。接着,她不等再催促,便急急地主动陈说。

她说道:“我的丈夫叫金禄军,本来是贩皮货的,为了避难到金陵来,还没有两个月。起初我们本来很安逸。自从六七天之前,我们在戏园子里看了一次戏之后,他忽然变了。他的身上常带着一把短刀,走两步会回头看一次,处处防备着,像怕人暗算。晚上睡也睡不安定,常常从梦里跳起来喊叫。我——我怎么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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