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山死了(2 / 2)
景墨应道:“是的。他去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
聂小蛮点点头:“我早料他如此。这个人不但自信力很强,遇事还急躁且不耐烦。”
景墨叹道:“他自信太深,近于固执,说话时只有他的意见,不容人家的参议。”景墨就把访问杨连溪的经过和一为的见解说了一遍。
聂小蛮道:“这固然是他的弱点,但他究竟还是一个君子。你想他对于朋友的身后竟肯这样出力奔走,在现在世间中能够找得出几个?”
聂小蛮回身坐在那张藤椅上,将两条腿伸一伸。油灯光照见他的面容非常疲乏。他随即像是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休息起来,又像是在沉思。
景墨暗想小蛮奔波了这许久,对于这疑案不知有没有头绪。那陈玉麟究竟怎么样?聂小蛮已经见过他吗?这案子的内幕,他此刻已经查明了吗?种种疑问之下,景墨不能安于缄默。景墨正要开口,聂小蛮忽张开眼睛,看着景墨的脸。
他先说:“景墨,你不是要我说明这案子的真相吗?我本想等一会,等蒋一为来了再说,可是我看你的脸色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了。是不是?”
景墨忙应道:“对啊,你侦查的结果怎么样?有头绪没有?”
聂小蛮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答道:“何止头绪?这案子已经解决了!”
“什么?这样快?”
“也许比你所推测的还早些。老实说,在一个半时辰之前我早已明晰这案子的真相。不过因为我们的老朋友蒋一为的偏见,我不能不出去探访一回,以便解除他的疑团。”
“现在你已经完全明白了?”
“当然。”
“那么真凶是谁?听你的口气,不像是陈玉麟了。”
聂小蛮翘起了一只脚,微笑道:“当真不是。你姑且猜一猜。
谁是凶手?”
景墨犹豫道:‘我以为向松生前也许有什么仇人——”聂小蛮摇摇手,看着景墨说:“景墨,你走到歧路上去了!你的话恰正相反。向松的死不是由于他的仇人,却是由于他的爱人!”
景墨疑惑道:“他的爱人?可是他还有什么——”
聂小蛮忙接口道:“你已经知道,向松这时候举债亏空,差不多已将破产。但你想他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景墨寻思了一下,答道:“底细我虽不知道,但我瞧他屋子里的一切器物都很华贵,也末始不是浪费的一证。”
聂小蛮点头道:“是的,你的眼力还不错。向松所以到这破产的地位,就在乎不自量力地铺张;而所以铺张浪费,无非要博他所心爱的人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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