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山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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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止住他说:“且慢。蒋老哥,你得知道,事实上常常会有偶然巧合的。我们还应该细细地问一个仔细,不能这样子草率断定。”

景墨又回头问杨连溪道:“杨先生,你是本来认识玉麟的吗?当时可曾认错?”

杨连溪坚持说道:“不,决没有错误。那时向松送我出门,陈玉麟刚走到门口,还和我打过一个招呼。”

“你看见陈玉麟走进向松的家里去的?”

“是!”

“那么当你出来和玉麟进去的时候,可有旁的人看见?”

“没有。那时那老妈子已经出去买云母皮纸,这纸结实防水,大人想必是清楚的,写借据一类常常用到。屋子里除了向松以外,没有别人。”

景墨想了一想,又问:“你在老妈子出外以后,还留了多少时候才辞别出来?”

杨连溪沉吟道:“时候不多,大约有个半盏茶光景。因为老婆子一出门以后,我就觉得另写借据,未免费时麻烦,就叫向松在原据上注了几句。接着我也就告辞出来。”

杨连溪对答如流,态度也很镇静,毫无疑惧之状,显见他和这凶案没有关系。但因这一问,那陈玉麟的嫌疑却越发加重了一层,起先还只有理论上的嫌疑,现在又加上了实际行凶的可能。所以当景墨和蒋一为从尚贤书院出来的时候,蒋一为已经构成一种坚决的认识。

他向景墨说道:“苏大人,我的构想此刻已有了事实上的证据。你想,杨连溪在姚妈出去以后半盏茶的功夫便辞去。据聂大人估量,姚妈出外,一来一回,至少要半柱香的功夫。可见玉麟和向松两个人在屋子里勾留了至少有一盏茶的时间以上。那时候玉麟乘间将向松勒死,时间上不是绰绰有余吗?”

景墨想了一想,反问道:“你以为玉麟往向松家去时,他已预定了谋杀的念头了吗?”

“这是当然的。”

“他既然是蓄意行凶,为什么不先备一条绳子为勒死之用,却用向松自己家里的带子?”

蒋一为顿了一顿,答道:“我以为勒死的绳子必另有一条,已被玉麟拿去了。那条麻套带子却是玉麟顺手取起,故意套在钩上,希望淆乱人家的眼睛,误以为向松是自己吊死的。你岂不见那带子的长短和缆死的情状不相符合吗?”

景墨答道:“但据姚妈说,向松是吊在那竹套上,她剪断了放下来的。”

蒋一为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这老婆子的话靠得住吗?苏大人还相信她?”

景墨不再和他申辩,因为情形既然严重,蒋一为又抱定一种理解,自己若空口辩论,决不会使他顺服。于是,景墨陪着他一同回到馋猫斋寓里,预备让聂小蛮来解决这一个难题。

两人于是回到府里时,天色渐渐地昏暗,已经是酉时二刻多了。聂小蛮还没有回来。景墨让蒋一为在书房中坐定,彼此喝茶碗作为消遣。两人一起等了半个时辰,仍不见聂小蛮回府,蒋一为蹙眉咬唇地感到不耐烦。

蒋一为忽然点头作悟解状道:“我料陈玉麟也许已经畏罪逃走了,聂大人追寻不着,所以还不能回来。苏大人,我打算往陈见山家去探听一下,回头再来听聂大人的消息。”

景墨留他不住,只得听他离去。不料,蒋一为出去了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聂小蛮已经乘车回来了。

他一见景墨,便问道:“蒋一为已经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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