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阿强(1 / 2)
佟南箫道:“苏大人,你假如有兴致,请陪我一同去走走。”
景墨自然是从命,就跟着他同往泰莱园去。
两人于是在那小菜馆里探听了一会儿,又到养马场中去见那燕春芳的赌友王德正和朱建威,才知道每隔几天的晚上,他们总要相约在泰莱园里赌牌九。因为有几个在金陵做事的朋友,那几天都会休假回来,便会集了一起吃吃赌赌,算是一种朋友间的消遣。他们一起有七八个人,输赢并不算太大,至多几十两的出进;但因为怕有几个不大守法的捕快去要索陋规,所以都保守着秘密。
佟南箫问起燕春芳被杀的事,他们全不知情;只说春芳的脾气不好,难免和人结怨。他们还说燕春芳对于许闻达的来说,感情更坏。所以据王德正的意见,这次他既死在许闻达的门前,说不定就是许闻达谋杀的。两人问不出端倪,便把那聚赌几个人的姓名地址记了下来。准备重新打道回府,再作计较。
两人在路上的时候,佟南箫向景墨说道:“我起先还觉得因赌钱的输赢而引发了命案,也是可能的事。现在这么一聊之下,又难说了。因为这些赌友都是有生意的,看他们的输赢对他们来说也不像太大,不像有什么亡命的赌棍在内;并且他们似也不太正乎这点输赢,可能也不致于闹出这种人命官司。”
景墨想了想,答道:“输赢既然不大,死者的袋中,何必有那张三千两的期票?莫测这期票与这赌资无关吗?”
佟南箫点点头道:“我想是这样的,这期票也许另有用途。因为他们说的赌金不大,这话我看来应该可信。而且我们单看燕春芳帐册上记着的数目,至多不出百两,不是一个明证吗?
“那么你想这期票他终究做什么用的?
“这个还解释不出,还待我们去努力发掘呢。”他顿了一下,又皱眉说:“这一来,我们先前的好几种构想都已经有些摇动了!嗯,确实是这样的,看来有些构想都要重新调整了。”
景墨问道:“佟大人,你的看法是怎么样的呢?”
佟南箫低着头说:“现在看来的话,很有明显地,燕春芳明明是从赌场里出来以后才被杀的。他从家里出来,一直到泰莱园,直到雨停后回家;可见从戌时时到亥时之后良久,他始终在泰莱园里。聂兄所怀疑的他的容身地点。此刻也已有了着落。那么,我们先前假设他是被那封紫色的信引出去的,这推测岂非已经落空了吗?还有那张约会的紫色信笺又是怎么回事解释?他是不是接信以后不曾去践约吗?那么这样一来,我们再看这张信笺的来历,是不是还有其他隐藏的秘密呢?”
景墨一听,心中赞同道,对,这问题当真很伤脑筋!而且头一天夜里聂小蛮急于要找到解释紫信笺的疑问,可见这信笺的确是关系全案的重要证物。由此推测,聂小蛮此刻出去,也就是从这一条线索上进行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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