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阳花(2 / 2)
景墨大点其头,应道:“正是,大人的这一消息当真很重要。我们从这一点上推测,燕春芳虽然已和丽娘订婚,一定还有其他的情人。”
佟南箫道:“是啊。但我还知道他对于这个不知道是谁的情妇,感情上大致已经破裂,这样一来她在眼前的案子上就有更大的关系,也未可知。”
景墨突然想起了那张信笺。聂小蛮虽说那信笺是丽娘写的,但终究还没有确切地证明。智者干虑,必有一失,也许是聂小蛮的误会。这信笺会不会出于另一个女子的手?
想到这里,聂小蛮说道:“那么,那一张从燕春芳身上搜得的紫色的信笺,会不会就是这一个情妇写的?因为两人问过丽娘,她不承认它是她写的。现在知道了还有这个漂亮的陌生女人,不是有些儿合情合理了吗?”
佟南箫连连点着头,轻轻地喝了一口茶,得意地答道:“哦,汪丽娘也不承认那信笺吗?这样更符合了。也许那女子本来也是和燕春芳这浪子有婚约的。她因为燕春芳另外订婚,这小子脚踏两只船,从失望而抱怨。或是她自己主动,或是有别的人代抱不平,便设计将春芳杀死。至于行凶的计划,我们更了如指掌了。她写信给燕春芳要求约会,春芳自然想不到有这样的阴谋。他和那女子的谈判大概还没有结果,本来就再有一次约会;所以春芳一接到她的信,就应约而去。而他到那里时,就在没有防备中遭了她的帮凶的毒手。”
陆敬兰安静地听了一会儿,他的喉咙显然又痒起来了。
他插嘴问道:“佟大人,这个喽啰是个什么样人?你是不是已经有些眉目?”
佟南箫向陆敬兰看了看,懒懒地说:“自然也是从金陵方向来的。我们尽可以作进一步的调查。”
陆敬兰又问:“好,,既如此,那人把春芳杀死了以后又是怎么样了?”
佟南箫道:“那自然就移尸到许家去了。”
陆敬兰居然一步不饶,又问道:“怎样移尸的?抬扛着去的?还是用马车?”
佟南箫道:“乘马车去的。这个也已不成问题。那女子既是金陵装束,行凶时一定是乘了马车从金陵来的,事后仍乘车逃去。这样,和我们所得到的实际材料,也同样的合符。”
陆敬兰道:“当真很合符。不过有一点,我还有些疑惑。大人既说凶手们是从金陵来的,那可知不是本地人。如此,他们对于燕春芳和许闻达的交恶之细节,未必会得知道,移尸的推测,岂非就有些站不太住?就算燕和许二人的交恶,在本镇中已尽是妇孺皆知的事实,他们不难知道了且加以利用,但他们既不是本地的人,犯了案子,仍旧逃到了金陵去,也不容易调查他们的踪迹。他们又何必多费一番移尸的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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