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1 / 2)
佟南箫想了一想,突然带着一种讥讽似的笑容,说:“在你来看,以为一个凶徒犯了案子,一经脱离了犯案地点,便可自信不容易被查明踪迹,但在他们也许不这样子想。他们碰巧觉得他们的罪案虽很秘密,难保没有一二有头脑的查案高手到底会调查明白。这样一想,你还能说他们移尸的行动完全是‘多费手续’吗?”
这样一来,陆敬兰当真再驳不下去了。他的两眼连连地眨了几眨,紫红的面额也加深了些。终于,陆敬兰把他的肥胖的头低下下去,再也说不出话来。
景墨一看这情形,又怕再来一个僵局,就又只好帮忙移转话题,将自己和聂小蛮并陆敬兰等在汪家的经过扼要地说了一遍,这才把紧张的空气缓和了些。景墨认为这报仇的推测确有研究的价值,所以又提出了下面的问题。
苏景墨又问佟南箫道:“大人,你可曾查明昨天有没有人送信给燕春芳?”
佟南箫平复了一些,点点头,道:“有的。昨天下午,在汪七生到他家里去过以后,有一个穿短衣的人到燕家去过。燕春芳曾亲自出来见他。这个人大概就是送信给他的。那是一个黑睑的中年男子,穿着短衣。据燕家的老妈子说,见过这个人以前也曾送过一封信去。我问过了,假使那老妈子再能够看见他,还可以辨认得出。
这时,聂小蛮突然慢吞吞从外面转了回来。于是,屋中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移转了目光瞧向小蛮。
景墨第一个开口,问道:“小蛮,你这出去散步的?还是去探案的?”
聂小蛮微笑着应道:“我早告诉你是散步啊。不过,我顺便到新寺庙筹备处去看过那帐房先生和姓资的钱谷师爷,约略谈过几句。”他把头上的大帽脱下来放在书桌上。
陆敬兰和佟南箫都企图提出问题,可还是让那可爱又可恨的胖子占了先机。
陆敬兰抢着说:“聂大人,你得到些什么消息?”
聂小蛮慢慢地地坐下来,皱着眉头,答道:“消息不多,但那辆马车已经有了证据。”
佟南箫一脸惊喜地问道:“是吗,敢问是怎么回事?”
陆敬兰问道:“不错,新寺庙筹备处也是有一辆马车的,我还
来不及去调查。聂大人,是不是就是那一辆?”
聂小蛮摇头说:“不是。我看过那车子,前后轮都不是我要找的那种柏木车轮。”
佟南箫说:“敬兰,别打岔,让聂大人说下去。”
聂小蛮点点头,又才说道:“据那位资师爷说,昨夜里他被风声所惊醒,醒的时候听到有马车疾驶而过的声音。因为他们的住屋靠近马车道,所以听到很清楚。他当时也有些奇怪,大雨后的深夜怎么会有马车来往。他是在亥时过半的时候睡的,等到被风声惊醒,已在子时左右了,时间这就符合了。从许家往金陵方向去,新寺庙是必经之路。这样,我们所假设的马车是真有一辆的。它一定是从金陵方向来的,事成后又逃往金陵方向去。这样一来我觉得这马车在案中占着重要位子。我们若能找到它,全案的真相便不难立刻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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