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渐渐诡异(1 / 2)
建川道:“太老爷,那时我吃惊不小,没有工夫看到门外去,不过门外也是黑漆漆的,瞧不出什么端倪。”
“譬如同时有一个活人站在门外,或者是刚刚从门外逃到竹篱外去。你当时可曾感觉有这样的事?”
“没有,我没有看见。假使当时有这种事实,我虽不曾特别注意,但眼角里也许要瞧着些的。”
聂小蛮点了点头,又问:“我知道你是睡在阁楼上的。你说你被敲门声所惊醒,是第一次敲门声惊醒的,还是第二次铃声惊醒的?”
建川答道:“我听到两次铃声。大概第一次铃声就惊醒了。”
“那时候你可曾听到有什么马车经过的声音?”
“没有。在热天夜里,大路上马车往来的很多,近来却难得有了。”
“你可曾听到打架或惊喊的声音吗?”
“也没有。我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别的并无异样的声音。所以我下楼的时候,心中原想不到有这样的祸事。”
“你们外面的篱笆门晚上可下锁吗?”
“篱笆门上虽然装着铁钮,但我们晚上只是随便关着,并不下锁。若使有人从外面挖开,应该来说是很容易。昨夜里我曾照样把篱门上的铁钮扣上,但案发以后,我奉了主人的命令去报官,那篱门却已经开着。”
“昨夜是你到衙门里去报官的?”
“不是的,老爷。我主人因为一个人留在屋中害怕,所以叫我到新寺庙筹备处去,叫醒了那个陶老六。请他代我们去禀告官差,我就转身回来陪主人的。”
景墨觉得建川有问必答,并无留滞,语声既诚恳响亮,答话时神色自然,双眼也正瞧着聂小蛮,绝无闪避的样子,足证他的话句句都由衷而发。
当聂小蛮向建川问话时,外面的人声本来就已经嘈杂不堪。这时候突然又有一阵子号哭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个妇人的尖声呼叫声。苏景墨和聂小蛮都出神地倾听,那妇人断断续续地喊道:“江七生!……凶手……凶手!是他!……我的侄儿就是他杀死的!你们总要给我侄儿伸冤啊!”
这几句呼声不但引起了景墨的注意,连聂小蛮也不能不放弃了和建川和问话走到外面去。两人于是到了客室的外面,看见南道中挤满了人。前门口有一个中年妇人,手舞足蹈地要走进门来,有几个捕快和一个身穿黯色曳撒的青年在阻止她。她便只好一边哭一边大声地吵闹着。大理寺仵作的检验工作似乎已经完毕了,衙门里的黄值事,正向许闻达问答。佟南箫和陆敬兰这两个有些不对负的人,则一起并肩站着。
佟南箫横目瞥了瞥陆敬兰,嘴里责备着说道:“这样重要的证据,你怎么竟会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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