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的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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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其琛道:“这容易解释。碰巧凶手在行凶以后,慌忙逃走,不小心便留下这鞋子。”

“不过,根据小蛮观察,凶手大约是在杀死那女人之后,又将尸首搬到床上。这就可见他的从容不迫。并且房间里又没有争斗的迹象,又何致于像你所说的慌忙逃走,连鞋都掉了?”

“这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起先凶手即使很从容,但那时候也许有什么声响突然间发生,那么他的从容也可以立刻变成慌忙,也未可知。”

“就算如此,那人怎么会留下一只鞋子?单独的一只也是难解的一点。是不是?”

“不,我看并不难解。留一只,不留一双,也就是慌忙的明证。大人要知道一旦人在慌忙中,别说穿了一只鞋子就会跑路,就是赤裸了身子也会逃命的!”

赵其琛辞锋很犀利,一句不放松。景墨终于也不禁动了些肝火。

景墨皱了眉头,有些不耐烦地反驳道:“即使如你所说,也有些矛盾。你起先说鞋子是奸夫的,现在又说留鞋的人就是凶手。那么那奸夫为了什么要杀死他的姘妇,你也有理由吗?”

赵其琛突然冷笑道:“嘿嘿,这个问题不但我此刻还不能答复,我想就是尊友聂小蛮大人,在调查没有完毕的时候,只怕也未必有把握吧?”

僵局!

彻头彻尾的僵局!

僵局既经形成,再说下去,势必更没有意思。景墨心想自己如果发火,对方反而以为自己以官位压人。于是,耐着性儿轻轻地一笑,结束了这无谓的辩论,独个儿离开白家。

苏景墨直接去访问刘奎英,据说他出去了,他的夫人也不在家。景墨只得退了出来,又向附近的邻居都分别探问了一回。其中有几个说不大看见白家妇人出门,有几个说不知道底细,景墨听了全无头绪。

重新回到紧邻刘姓家去询问,不料主人却仍没有回来,有个老年的女仆说,白家妇人很规矩,但门外常有不三不四的青年们来调戏,也是真有其事。苏景墨查明刘奎英本人的年纪已经接近五十,夫妻之间可谓伉俪情深。这一点似乎可以解除些刘奎英本身的嫌疑。此外那老妪还告诉景墨,头一天夜里子时左右,她听到门前有鸟叫般的呼啸声音,接着,她又听到白家的阳台上好像有人开窗。

景墨回到白家的时候,陆丹健和赵其琛也早已回来。赵其琛出去访查的目的,是几个不三不四的青年,其中最重要的是一个不知是谁的小白脸,不过并没有什么结果。刘阿狗昨夜的踪迹陆丹健也已经查明白。阿狗和他家里的邻居们打了半夜马吊,直到丑时快过了这才睡下。陆丹健又重新问刘阿狗本人,说话也完全切合打听到的情况。这样一来,他所说的奉命提前休假的话,似乎是可信的。苏景墨也把调查的经过和刘家女佣的话说了一遍。

陆丹健说出他的意见,道:“这样看,死者既然提前遣开了佣人,半夜里门外又有这种怪叫声音,显然可以看出彼此有什么约定。”

赵其琛忙接嘴道:“对,对,我早已说过,这女人一定有偷情行为,所以她的贞操问题真是用不着再费心思去调查。”说着他的眼角向墨瞟一瞟。

这是挑衅吗?是,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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