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章被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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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蛮又解释道:“还有一点,可以做表针转动过的凭证。表那被击碎时必定藏在袋里,这是很明白的。论理,表面上已碎的玻璃,一定都在袋中。但当我检验的时候,把碎玻璃拼合了好久,总觉不完全,后来在地上又拾起一块,才算大体凑上了。从这一点上,可知那表被击碎以后,又曾从袋中取出来过的。为什么呢?那自然是为了要移动表针的缘故。那不是很显明的吗?”

景墨应道:“对了,对了。这样一来,如果按你的看法,碎表和移针的人,一个还是两个?”

“自然是一个。”

“倘若只是一个,是不是就是林剑章?”

“那自然也不消多说了。”

“也有证据吗?

聂小蛮有些不耐烦道:“景墨,你还要什么样的证据?你不曾见他的袖口扣子也落在尸体房间中吗?这证据你还不满意吗?从这一点来推理,可以推知他和死者必曾有过扭打的情形。现在由打架联想到碎表,总也不能算得不合理的结果了吧?”

景墨目注视着聂小蛮的脸,打量观察他的神色。只见小蛮的面容沉着,显得他所说的确有很把握。

景墨又问道:“那么你又由碎表移针,联想到行凶杀人。是吗?”

聂小蛮仍毫无表示地慢慢地答道:“景墨,你的揣度人家内心的能力,真的是过于丰富了!你又怎么知道我心中有这样的联想?我已经说过,在得到实际的证物以前,凶手是谁,我实不愿下什么判断,更没办法下判断,而且这种纯属猜测的判断即便下了,又有何价值?”

“你所说的实际证物,终究是指什么?可有一个轮廓吗?”

“有两点:第一,凶器未得,尚待搜查;第二,白邦瑞确在什么时候被杀死,还有碎表和移针是否同时,都须要确切地证明。”

“还有别的吗?”

“还有那个有燕尾须的人到底是谁?并且那佣人信子和这件凶案终究有什么内情?这些都须先调查明白,才可下最后的判断。你得知道,为官者,一句断言就可能关系一个人的生死荣辱,怎么可以轻易乱说呢?人命之贵,重于泰山啊!”

景墨有些自责地长吸一口气,又问道:“信子这人,就你的眼光观察,是一个是怎么样人?

聂小蛮皱眉道:“我看这个人很不可靠。我瞧他慌张的模样,好像怀着什么鬼胎似的。我的疑点,就在洪仵作的一句话。他说察验死者的伤势,自受力到气绝而死,至少须历好一会儿。试想这段时间的中间,死者受伤既深,一定十分痛楚,怎会不发出呼号的声音?并且当二人扭打之际,也绝无可能寂然无声。你回想一下,可曾有过无声的打斗?都是声势很大的,才合常理。这些声音信子自然是应该听到的。他却瞒着不说,使本案调查起来更为艰难。这是最可恨的!”

聂小蛮站起身来,走近窗口,深深地吸呼了一会儿,然后把手背在身后,他又低下了头,在房间中踱来踱去。仿佛在思索什么。苏景墨没有说话,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小蛮踱步,静悄悄忖思着,心中依旧忧虑着林剑章的命运。停了一会儿,聂小蛮突然止步归座。

景墨瞧小蛮的神色,似乎已经想到了些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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