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浮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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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章不假思索,直截答道:“鄙姓林,草字剑章……”

纪少权先是略略地呆了一呆,然后就像被雷劈了一样,跳起来张惶失措道:“什么?你就是林剑章?……就是……哎哟,林公子,你不是和白邦瑞有交往的吗?”

林剑章点点头,向纪少权泉愣愣地看着,好像还不明白对方何以惊愕的理由。

纪少权立到沉下脸来,瞧着聂小蛮和景墨说道:“对了!现在我可算想起来林剑章这姓名了,以前曾经听得二位提起过好几次。来他是你们的朋友!聂大人,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如此,我可要对不住了。”纪少权说罢,转过身来,注视着剑章厉声道。“林公子,东厂你总听说过吧,现在请你同我到去顺天府衙门里走一遭。请你老实点,如果耍花样只怕对你没有好处!”

林剑章的脸色顿时像死灰一般,退后一步,惊骇地问道:“东厂?顺天府?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抓捕我吗?我犯了什么罪?”

纪少权冷笑道:“你有罪没罪,此刻还不能证实。但是我东厂抓人,难道还需要跟你解释清楚么?你不是在发梦吧?”

林剑章又害怕又着急之下,浑身不住地发抖。他靠住了板壁,已无可再退,冷汗从面颊上流下,眼睛的四圈也顿时红起来。

他呜咽着说:“我有凶手的嫌疑吗?这真是太荒谬了!聂大哥,苏大哥,你能不能替我做一个见证?替我说几句话?救小弟一救!”

这时景墨的耳朵中听了林剑章哀求的声音,眼睛里见了他的惨状,不由得引起了无限之同情,很希望聂小蛮能够说一句公道话,替他洗刷冤屈。

此时,不大的屋子里另外三个人的六道目光都集中在聂小蛮身上,专等他发言解决。聂小蛮却是抚摸着他的下颌,神态闲暇,显出一副闲庭信步的神态。而房间中则完全静寂,呼吸与心跳声都隐约可辨。

这样过了一会儿,小蛮才抬头向林剑章道:“林兄,既然是东厂办事的话,我也没法挽回。但你假如当真无罪,我一定搜集了证据,替你辩白。现在没办法,只好委屈你忍耐一下了。”

林剑章哀声乞求道:“二位老哥,你们若肯相助,眼前就有确据,何必搜集?刚才我听你们说,昨晚案发的时候是亥时。那时候我不是和你们两位在我房中谈话吗?此地距出事的所在很远,最少需要一柱香的路程。我没有分身之术,又怎能有杀人的嫌疑?就是这一点,你们为何不能替我证明?”

景墨心想,林剑章这几句话本就是事实,自己自然也愿意给他作证的。若使聂小蛮能承认一下,那么纪少权至少不会不看小蛮的面子。不料聂小蛮的意思却和景墨的想法相反。

小蛮仍冷冷地答道:“林兄,请你原谅。可这是北京城,既然是东厂办事,无论怎样,你不得不往衙门去走一回了。辩白的事,假如可能,我一定尽力,请你放心……”

纪少权突然发出一阵冷笑,说:“够了,够了。姓林的,你也不用辩了。林公子,请问你袖口上的钮子到哪里去了?”

林剑章又像当头挨了一棒似的,浑身震了一震。便不知不觉地举起白布的衣袖一看,果然只剩右手袖口上的一枚,左袖上的一粒螺钿扣子却已失去。这时他仿佛失了魂魄,倚着板壁,两眼呆呆地注视在地上,大口喘息而不做声。纪少权又从衣袋中掏出一粒螺甸扣子来,递到林剑章右袖口上去比了一比。

笑道:“林公子,你自己也看见了罢?这两粒袖扣,两两比较,竟丝毫无异。我们别说废话了,赶快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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