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行凶(1 / 2)
纪少权受了聂小蛮的这一番反驳,略有些扫兴的样子,怏怏地说道:“这样说来,不但那客人可疑,碰巧还有别的凶手。但这凶手又是谁呢?”
纪少权的神情似乎很徘徊不安,过了一会儿,他有气无力地重新抬起眼睛,向聂小蛮凝视着。
他婉声问道:“聂兄,你所说的固然是很合情理的,但不知你对于这来客终究是什么态度?”
聂小蛮沉吟地说。“这里面其实并不复杂。据信子说,昨晚戌时三刻之后,主客们已有争吵的情形;既然如此,他们俩的关系自然已经破裂;如果那客人想要行凶,势必就在这个时候。你说对不对?”
纪少权道:“但是假如大家再僵持半个时辰,等到亥时然后下手,似乎也可能。”
“不,当那客人开始争吵的时候,佣人信子曾闯进来过。客人既知道佣人就在近边,也应有些顾忌才对。所以我测度情况,猜测那客人必不久便离开了;这个人既去以后,碰巧停了一刻儿再来,又碰巧另外有他人入屋。不过这问题既还没有实际的证据,我此刻也不能说定。”
纪少权默想了一下,连连点头,似乎很折服于聂小蛮的看法。原来纪少权传有一种脾气,起初受了反驳,自然有些悻悻不乐;但一经聂小蛮解释明白,他也就能幡然领会。这“服善从长”四个字,在以前他已经表现过,也便是纪少权的长处。
聂小蛮又回头问信子:“你说你从回房以后,就渐渐睡着,直到天明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这话当真属实吗?”
信子用两眼望着地板,答道:“千真万确,只因我很贪睡,一经睡着了,便不易警醒。大人,我可是万万不敢撒谎。”
小蛮不置可否,又道:“那好,你把发现尸体的情形,再照实说一说。”
信子略一思索,便说道:“今天早晨卯时以前,我看见这里的园门一半开着,心中很宽奇怪为什么白公子起得这样早。我便悄悄地走了进来,到得此处之后……”
聂小蛮突然止住他道:“你不用开门,就走进了屋子吗?”
信子咬着嘴唇,有些颤抖着答道:“不是,不是,我说我走进这屋子,因为我起身的时候,先向园门一望,见门半开着,便立刻走进这屋子里来。
聂小蛮用一手抚摸着下顿,又向纪少权瞧了一瞧。
他继续问道:“你说下去。之后又是怎么回事?”
信子道:“我一进屋子,看见了这可怕的情景,吓得掉了魂。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忙跑出去禀告巡街的差爷。于是,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位差爷到这儿来查这里是怎么回事。我也一旁伺候着没有离开,直到胡都头第二次来,吩咐我去请主母来此,我才回到主屋去。”
聂小蛮背负着手,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从这屋子通内宅的门径,平时是否关断隔绝,还是随时可以相通的?”
信子答道:“这门并不完全隔绝,但白公子除了偶然进内宅去闲谈以外,所有朋友们往来和他自己平时出进,都是走园门的,从没有假道内宅。”
“他到内宅里去闲谈有过几次?”
“不多,大约间日才有一次。”
“他专跟你家主母一个人谈话吗?”
“有时候他也跟小姐交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