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珐琅珍珠怀表(1 / 2)
纪少权柔声问道:“夫人是不是姓许?可是此间的主人吗?”
那妇人答道:“正是,自从先夫逝世以后,我便主管着家务,向来都是很安宁的。不料今天出了这一桩吓人的凶案,这可真是意外的不幸!”
这女人的谈吐显出她分明也很有些知书达理。
纪少权说:“我知道死的叫白邦瑞,但不知跟夫人作何称呼。”
妇人道:“他是小儿国华的朋友,从前他们俩在金陵的书院中同过学的。一个月前,小儿往金陵去游玩,跟他会面,随后他就带着小儿的手书到这儿来寄宿。我因情不可却,只得允许他暂住。但因家里没有壮丁,小女也年纪大了,男女授受不亲,未便同居在前面正屋中,所以把这园屋让给他,叫他从园门进出,以免嫌疑。他住在这儿已经半个多月了,我派信子在这里陪他。每日三餐,也是从内宅中送来的。这半个多月中,彼此倒也相安无事。不料今天有这非常之祸,我真实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纪少权又问道:“这白邦瑞交往的朋友是哪几个?他到北京来,终究有些什么勾当?夫人总该有些耳闻的吧?”
妇人皱着眉头,答道:“他来的时候,自己只说是游玩,但他交往的朋友终究有几个,我并不知道。因为除了他偶然到正屋里去和我闲谈片刻以外,我也不常见他的面。大人还是问问信子,也许可以有些端倪。”
纪少权道:“那么,他在北京有没有什么仇人,夫人也不知道吗?
妇人道:“不错,我和他起先本来没有见过面,所以他所来往的是哪些人,都不认识。他有没有仇人,我自然更不知道了。
纪少权沉吟了半晌,才道:“令郎现在哪里?”
妇人道:“小儿还在金陵,住在兴福客栈七号。”
纪少权向聂小蛮瞅了一瞅,聂小蛮使一个眼色,似乎叫他不必多说的样子。纪少权便会意了,就向妇人道一声歉,送她重回内宅去。
纪少权向那青年佣人打量了了一会儿,就向他问道。“你就是死者白邦瑞的佣人吗?”
佣人战战兢兢地答道:“大人,是的。”
纪少权道:“你既然是伺候他的,他因为什么事被害,那个凶手是谁,你总应该有些耳闻吧。”
信子一听,脸色越发灰白,颜声答道:“大人,凶手是谁,我……我真实不知道。我也不能乱说,我不敢。”
聂小蛮接口说:“那么,你就将你所知道的说出来。”
信子点点头,说道:“昨晚晚饭过后,有一个客人来看白公子。他们谈了好久,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地争吵起来……”
纪少权突然插言道:“慢着!争吵起来?这个客人是谁?”
“他的姓名我也不知道,但我已经见过他两三次。他来的时候,总是在傍晚或晚上。”
“他的样貌是怎么样的?大约什么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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