焐蛆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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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点点头,一位当值的兵丁把景墨引到会客室,大约坐了一柱香的功夫,聂小蛮当真回来,对景墨说曾经进去见过程俊人,不过现在不便多谈,只是把他的鞋子跟草图合比了一下,发现脚印不是程俊人的。然后俩人坐着相对无语,专候知府的接见,那位请两人到应天府的捕快则已经进去复命通报。

这样过了一会儿,两人就进去见了知府。知府姓尚名誉,最近才从俄力思军民元帅府调任过来。过去其实都曾见过一面,所以不太陌生。

知府问道:“聂世兄,我好像仿佛听闻,世兄对于程家的凶案,已经亲自查清楚,而且十分注意,对不对?”

聂小蛮闻言对景墨投了一瞥,示意他所猜测的完全不错。景墨也觉得那苟地保胸量真实太狭,自己真要使点手段定教他吃不了兜着走,只不过小蛮一定不赞成。

聂小蛮回答说:“回大人的话,此话不错,早晨下官就与朋友曾一起去观察过。”于是把老妇恳请两人去的详情禀告出来。

知府点头说道:“根据下面的禀告,这桩案子本来可以了结,独有大人却与他人意见相反。不知道是何高见?按照大人的鼎鼎大名,判断自然十分重要。现在有相反之判断,这案子自然不能就结束,愿听世兄的高见。”

聂小蛮缓慢地说道:“下官跟苟地保的观察不相同,事实确是如此,大人若只谈这些,我自然可以加以说明,假如想进一步了解、请给我几天时间,那时或可以答复,现在我还不能谈。”

知府道:“那今天就请你把不同的观点说一说。”

聂小蛮答道:“这倒可以。我跟苟地保争论的焦点,就是程俊人终究是不是真凶。现在我说明自己的看法。若是肯定程俊人是真凶,理由不只是一点:程俊人本来是纵酒好赌的无业游民,如果说仅仅为了钱的缘故杀妻,至少也应该有充分的根据,苟地保用金戒指为证,这实在太过草率,是没有细心检的结果。这枚戒指终究什么情形,大人假如能亲自去观察一番,一定也会驳斥他的错误观点。这是第一可疑之。”

这知府大人不说话,景墨偷看他神色似乎对聂小蛮有点佩服。聂小蛮停顿一下,又才继续说道:“照常情讲,杀人重要的证据是凶器,程俊人交出的杀人刀上竟一滴血迹也没有,我认为这把刀不是凶器。这是第二可疑之处。”

知府居然点点头说道:“我也看到过这柄利刀,上面的确没有血迹。而且本官轻轻嗅过,上面全无血腥气,看来不大可能是杀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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