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园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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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很幽静。秋虫在草丛中低吟。一阵夜风,吹得景墨头上的柳叶籁族地乱飞。水气中挟着大理菊的幽香。这种种都足以引起人们的诗兴。但苏景墨的心思却完全集中在乱麻般的疑问和不可思议的潜伏上,环境的优美竟也无暇欣赏。

约过了一柱香的光景,依然毫无动静,景墨不免越发无聊。景墨便探头看一看聂小蛮。小蛮却很静悦地靠在茅亭的木柱上吟风弄月。景墨暗忖与其这样干枯待无聊,还不如重新向小蛮问几句话,也可以解解寂寞。不料,景墨还没从柳树背后走出,突然听到聂小蛮咳一声干嗽。唔,这干嗽声一定有某种含意。果然,咳嗽声刚落下,接着的是“登登”的尖翘凤头高底鞋声响。景墨的听觉告诉他这细碎而尖锐的声响像是女子的高底木鞋。那么难道是有一个女人来了吗?

星光又照见一个女子,从一排女儿墙篱后转出,直向着茅亭来。奇怪!是个单身女子!这女人会和今晚之事有关系吗?

“颜夫人,我在这里。”

这是聂小蛮的招呼的声音。是颜夫人?这更使景墨十二分惊异。景墨从树背后伸长了脖子,仔细地向亭中瞧去。那个赴约的女人已经跨进了茅亭。她的剪影显示出她当真是颜不慕的夫人谭珞然。

景墨心中暗想,谭珞然就是凶手?还是今夜她是代表什么人来的?自然,景墨自己不能解答这疑问。在这惊疑不决的时候,景墨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景墨先向那假山石边仔细一瞧,不见有第二个人。那女儿墙高才及肩,一倘使有人走过,也逃不了景墨的视线,不过要佝躬着身子走,那就应当别论。

景墨又看了看木桥的对面,也静悄悄地没有人影。那么她真是单独来的,没有什么伴侣。这样一来景墨就觉自己再无可担忧之处,便转而去注意到茅事中的情况。

聂小蛮和谭珞然的会面,似乎没有经过什么寒暄的客套。当景墨的视线瞧着他们的时候,他们俩已经相对着站在茅亭的入口,开始作正式的谈话。

聂小蛮说:“颜夫人,你能到这里来践约。足见你的态度非常光明。现在我们不妨开诚布公。你有什么尽可以照实说出来,绝对不必有疑迟或顾忌,夫人切记,不可自误啊。”

聂小蛮的话说完了,谭珞然默不作答。气氛又恢复了沉默,微风送来一声两声枝头的微颤和树根下的嘁嘁喳喳的虫吟声,打破了些这森冷而紧张的氛围。这是出什么戏?会弄僵吗?聂小蛮的话很是含糊。景墨则屏息凝神地等待着下文。

这样过了一会儿,颜夫人冷冷地答道:“你要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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