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印与掌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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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案完】

这次的故事里的这个角色,并非冷南乔和上官艺秋那样的俏佳人,也不是楚天锡,钱惜海,区自怡那样的翩翩公子。这个人姓人姓岳名古,是一个铜器商人,年纪已有五十五以外。他身上穿一件大领袍,东坡巾,双脸鞋,非常整洁朴素。

他一手执一柄折扇,一手执一块白纱巾。脸上灰白中带青,一双黯色眼珠满呈现着惊恐的神色。他坐在聂小蛮的对面,把那折扇紧紧地握着,似乎已忘掉了扇子的功用,只把他颤抖着的右手中握着的那块白巾不住地在他的额头上擦拭着。那白巾己经湿透了,差不多快绞滤得出水来。

聂小蛮仍闲散地躺在那张圈椅上,身穿着一件半短道袍,手里也拿一把折扇,慢慢地地摇着。今天天热故而没有上茶,苏妈只是煮好了一大盆的苏梅汤来,这苏梅汤最是解暑祛湿的。

不过,这时候看来却是效果不大,它仍止不住来客的喘息骇汗。他终于说不出话来。

聂小蛮又向卫朴说,“去井里打些水,把院子里泼一泼。”

卫朴领命去了,从井里打上水来,然后就在院子里泼了起来。如果直接在屋里泼水的话,自然要更加的凉快些,可是屋中泼水后,一则排水多有不便,二则木器家具受潮容易长霉。

可是,若是只在院子里泼水,降温终是有限,不过也只能是降一点是一点了。

而且按着聂小蛮的性格来说,一项以为人们应当劳逸得宜,不可太安暇,闲居时更应注意。小蛮一再说过过人的肢体若使过于暇逸,绝对没有劳动的机会,那么他的精神和思想也不免会发生惰弛状态。这对于他的事业和生活都有重大的影响。

小蛮抱着这特殊的观念,便在他的生活上处处实施出来。例如他的寒暑无间的清晨散步;若是时间上许可,他出行往往宁可步行。夏天对于炎热的忍耐,也就是他的实施方式的一种,绝不肯叫仆人替自己扇风。

这时候院子里泼了一遍水,岳古的额头上的汗珠果然逐渐地减少了些。

聂小蛮才慢慢地说:“岳先生,你定心些。事变既然来了,焦急并不是解决的方法,还不如定定神,说明了你的来意,总可以有个办法。”

岳古睁大了呆滞的眼睛,向聂小蛮有深意地瞧一瞧。他的惊慌的心似乎因为这几句话得到了不少安慰。这原是人们的一般心理,任是平时刚愎自用的人,当遭逢急难的时候,总也盼望他人的同情。无论实力的援助,即使言语或精神上的同情,也可使遭难人得到些许安慰。

岳古答道:“哎哟!大人,这一次横祸真实太可怕!我的儿子言鹏,因为我的侄儿大中的暴毙,竟被差人们当做嫌疑凶手,今天早上已给人捉进去了!”

苏景墨和聂小蛮的目光彼此交换了一下。景墨猜测来客的故事没有说的这么平淡。聂小蛮却不接口,凝神地让来客说下去。

岳古继续道:“大人,言鹏是我的独生子,假如有半个差池,我这条老命也保不住!现在只有你能够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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