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中的(1 / 2)
“应天府的汪通判手下的人。景墨,我们有事情做了。”小蛮这话充分暴露了他的好动而不爱悠闲的性格。
“不会这么巧,就是这件了上官艺秋的抢劫案吧?”景墨禁不住站了起来。
可是聂小蛮却摇了摇头。“不是,这是一起谋杀案,冷子翰的女儿冷南乔被人杀死了。”
景墨听了这消息,不禁怔了一怔。这个冷子翰在金陵圈子里很有几分面子,他的身份,早已排进了所谓“琳琅”的名单。据说他曾在官场上混迹十多年,与不少大人物都称兄道弟,现在却退闲安居,做了好几家织厂的东家之一。他的女儿冷南乔是金陵著名的女词人,与一般养在深闺的女子完全不同,品貌既然姣好,交际又广,虽还配不上说“交际之花”,但诗会文会一类的玩意儿,她也不时参加。所以她也像她的父亲一般,锦衣卫监视的名单上常常有她的芳名。总而言之,她在苏景墨的记忆中已着实有些“声誉”。但凡这一类高调有些名气的人,其实早就在密切的监视之下,所以景墨也对他们多少有一点半点的了解,现在她突然给人谋杀,这事件显然会轰动整个的金陵社会。
于是景墨便预备出发,从衣架上拿下了草帽、聂小蛮也回卧房去换了一套玄青色织金线妆花罗的曳撒,又将应用的东西纳在一只小皮包裹,匆匆地提着出来,两人就一同出了门。
早晨的阳光虽已满布在天空,露出一片明朗的清辉,但终究还在早上,气候还不算十分热。马车已停在门外。聂小蛮一边踏上马车,一边向车夫说了一声:“上元门。”
景墨在车座上坐定以后,心中动了一动,便问道:“冷子翰住在上元门?”聂小蛮点点头。
景墨又道:“那上官艺秋案发的所在,刑部通报上不是说也相近上元门口吗?这两个地点倒很相近。”
聂小蛮突然侧转了头,看着景墨问道:“景墨,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这两个案发的地点既是相近,这两个案子就会有关系吗?”
景墨下意识地辩道:“我可没有这样说啊。”话才出口,景墨也承认这回答的话确有些诡辩的成分。
聂小蛮道:“虽然是这样,不过你的口气早告诉我有这样的意思。”
景墨略微停顿了一会儿,又笑道:“那么,就假设这两件事也许互相有关系,你赞不赞成呢?”
聂小蛮摇头答道:“我并不赞成。”说着又把两手交在胸前,又慢慢地地说:“景墨,你须知道设想的成立,多少总要有些事实的根据。你此刻的设想完全没有事实支撑,我只能给你‘神经过敏’四个字的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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