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可能(1 / 2)
窦博易迷惘地说道:“奇怪,那么他终究往哪里去了?”
聂小蛮在那布置相当华美的房间中看了一周,也加入了谈话。他先问那老家人荣保生。
小蛮问道:“你主人出门时是不是一个人?”
荣保生答道:“是。那时候张先生还没有来,这屋子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窦博易突然插口道:“他莫非滞留在路上去了?我姑且派人沿路走一遍,看一看是不是在耽搁了。”
聂小蛮点点头:“也好,我们在这里等你,趁空还可以问几句话。”
窦博易重新冒雨出去安排,聂小蛮在一只花绸套子的圈椅上坐下来,继续向那老家人问话。景墨也坐在另一只圈椅上。那焦黄面庞的青年自然不敢落坐,仍呆呆地站在那柚木书桌旁边。
聂小蛮道:“你主人出去时可曾坐车子?”
荣保生道:“他没有叫我雇车子。他在出门以后,有没有雇车,我就不知道了。”
“你在这里做事有多少时候了?”
“嗯,好久了……我算算看,四年半了。”
“那么你对于你主人的情形一定很熟悉的。是不是?”
“嗯,是。不过他在外面做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现在你告诉我。你主人的业务是怎么回事?”
“近年来他替人打官司的买卖很好,所以很忙。”
“他的性情呢?”
“往常的性情很和气,但发脾气时也可伯。自从上月里太太死了,老爷每夜总在外面,不到半夜不回来。昨夜回来时更晚,并且有一种怒气冲冲的表情,叫人见了很可怕。”
“今天呢?”
“今天他起身很迟,还是很生气的样子。我告诉他有人来找,他冷冰冰地说不舒服,不想起来。我便只好先来回信,是怕误了时候耽搁了各位太老爷的大事,我记得当时老爷又挥挥手叫我走开,像是老大地不高兴。”
聂小蛮沉吟地想了一想,话题移转到一个新的方面。
“荣保生,你主人从前夫妻间平时的感情是怎么样的?”
荣保生突然有些结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近视的目光一阵乱看,现出疑迟的样子。
聂小蛮平和着声调,催道:“你尽管直说不妨,用不着顾忌。”
荣保生吞吞吐吐地说:“他们……他们的感情好像不……不很好。”
“嗯,好的,不过你说得明白些,是怎么回事不很好?”
“他们……他们常常吵嘴。”
“为了些什么事吵嘴?”
“韦洪岳常常在夜里出去,隔三差五的有好几次,回来时太太盘问起他,常常会这样子闹起来。”
“那么韦洪岳的朋友一定不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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