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死了(1 / 2)
屋外的谈话就此结束了,窦博易又转屏风来到后堂屋中,来向聂小蛮讨主意。
“聂大人,你瞧这件事终究是怎么回事?”
聂小蛮沉吟了一下,答道:“据我看,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个蓝千确实和韦洪岳有深仇宿恨,昨夜里他也许把别的人误认做他的仇人,这样一来误杀了一个人;第二,碰巧行凶的事并非事实,只是他的脑海中的一种幻觉。一个神质不清的人往往有这种心理上的错觉,原本算不上稀罕。譬如一个人神经不刚健,又事繁多思,突然想起要写一封信,转瞬间突然又忘了;但事后他会觉得那封信已经写好发出了。我瞧这个人的神经确乎已有些错乱的征象。”
窦博易蹙紧着眉头,说:“这件事情可真麻烦。”
聂小蛮不答,把那刚才从那军校身上解下的雁翎刀拿到手中细细的观察起来,然后又拨出刀来凑近观察,而且轻轻嗅着上面的味道。
小蛮作惊喜声道:“哎哟,这把钢刀上油已经不只一天了,上面没有丝毫的血迹和血腥味,看来这把刀至少在几天之内都不曾见过血的。”
窦博易问道:“那么他怎么说这把雁翎刀就是行凶的凶器?”
“小蛮,我看你说的两种理解,第二种更近乎事实哩。”苏景墨耐不住插了一句。
聂小蛮还没有答话,先前那个听差又走进来,手中拿着张片子和一个污暗的白巾小包。
听差的禀告道:“启禀大人,这东西都是从那个人身上搜出来。据郎中说,他此刻已经失了知觉,必须立刻送去医倌里才。”
聂小蛮把帖子接过瞧了一瞧,说:“嗯,他当真叫蓝千,是个把总。事情更明白了……对,现在他既然失了知觉,自然问不出供,不如就送他到医倌里去。”
窦博易点头称善,就吩咐听差的把那军校马上送系林医倌里去。听差退出去后。窦博易将手巾包展开来,内中是些小钱夹、火揩子、小荷包,皮夹中有十多个银锞子。
他又问聂小蛮。“聂大人,你说事情更明白了,明白了什么?”
聂小蛮道:“我看景墨说得对,我的第二种推测大半已经证实。这个人完全是神经失常,实际上并没有行凶的事。否则他即使误杀了别的人,此刻一定也早已被发现,各处的差人必然有禀告。何况他所说的凶器,这把刀最近根本没有见过血,更是一项最为明显的证据。”
窦博易出一口气,说:“那么这件事也是一桩小题大做的玩意儿。是不是?”
“嗯,这倒还很难说。我看这姓蓝的和姓韦的,两人之间一定有某种关系。”
“聂大人,你想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
聂小蛮摸了摸下颌,说:“从眼前的情况看,这里面的由来似乎很曲折,我们自然不能凭空去猜想,这没有意义。好在韦洪岳已经在此等候着,我们只要问问他,我相信内情不久就有分解。”
小蛮说着回头向景墨笑了笑,说道:“景墨,你看了‘五鬼搬运法’的把戏不算,也许还有好戏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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