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三章 人间地狱(1 / 2)
“政治主官也要学习军事,要能文能武,不要放空炮,只会耍嘴皮子。要以理服人,以实际行动去影响人!”
“最后,我再次强调,如果哪位将领再次违犯军纪,出现生活作风问题,我就撤他的职,让他去后勤,去地方,去当大头兵!当然,问题严重者,同普通一兵一样,要受到军法惩处。”
于此说这是一次高管会议,倒不如说是一次见面会,通气会。当然从大多高级将领的理解上,大帅是为了敲打一下他们,防止有些不好的苗头进一步发展,因此,都更加注意,并且对部下要求更加严格。
当天晚上,王栋返回了内山临时司令部。刚从飞机上下来,修来运疾步迎了过来,王栋预料到一定发生了紧急状况。
果然,敬礼之后,修来运低声汇报说在山北坡侦查敌情的特战队带回了重要情报,同时送来了几十名逃难者。王栋马上赶到了山脚的一个临时接待处。
看着浑身褴褛,神情憔悴而且带着惊慌失措地数十名男女,王栋急忙命令:“快去给他们找些好点的衣服过来,让炊事班马上为他们做点饭菜!”
又转头和蔼地问道:“有谁能听得懂英语吗?”
十多名逃难者马上站起来,王栋从中间叫出来三名神色上还算从容的青壮年,走到一旁的临时木屋里坐下来,仔细询问了他们的经历以及其他情况,然后对他们说道:“你们和大家说清楚,我们一定会保证你们的安全。至于是走还是留,完全有你们自己决定,现在先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晚,有其他问题,我们明天再商量!”
“修来运,通知西西、贝西、辛普累他们过来,马上!”王栋回到指挥部,马上通知几名在家参加培训特种兵的精锐弟子到司令部,连夜商定了一次大范围秘密行动。
奥斯威辛是波兰南部一个小镇,因为一个罪恶的名词而让它闻名于世,那就是“奥斯维辛集中营”。据说他是二战期间法西斯党徒修建的上千座集中营里,规模最大,屠杀犹太人,以及其他人种最多的一座,也被后人称之为“死亡工厂”、“灭绝营”、“减绝营”等名号。
该集中营是一九四零年四月,纳粹首领海因里希希姆莱亲自下令修建的,起初主要是关押新征服地区的波兰人,后来纳粹暴徒将整个法西斯德国在欧洲占领区的“犯人”开始往此地集中。
在被押送而来的“犯人”当中,最多的是来自各国的犹太人,以及苏德战争爆发后的前苏联战俘战俘,以及吉普赛人,来自欧洲各国的所谓其他“犯人”以及家属。
经过搜罗,最后把集中营选择了在奥斯维辛城外的开阔地带,这里是荒野和沼泽,又是交通枢纽,他们认为便于运输和管理“犯人”。
在最初的时候,集中营规模并不大,建筑也很少,只有二十栋房屋左右,后来,随着抓来的“犯人”不断增加,建筑也不断增多和加高,最多的时候人多的时候关押两万人,包括地下室、走廊、甚至房顶上都住满了各种人等。
除了奥斯维辛,随着运来的犯人越来越多,法西斯集团又在周围地区扩建了多处集中营营地,最多是据说将近四十所。在这四十所集中营里,规模比较大的,除了奥斯维辛,还有比克脑、莫洛维茨等处。
“不行,单靠我们这些人,即便是杀死了所有法西斯看守,也不可能将如此多人带出敌人统治啊!”贝西没有参加上次的营救行动,所以很难感受到当时的那种激愤和惊心动魄的逃亡。
但是,此地和上次的营地差别不小:一是规模更大,而是比邻铁路交通沿线,敌人势力可是比较集中;尤其重要的一点,因为上次事件,盖世太保显然加强了看守力量。
“我是四一年的冬天受伤被俘之后,被圈在野地的战俘营里呆了一周之后,被赶上火车的。经过一天多的颠簸和拥挤,我们被送进了这个人间地狱:奥斯维辛集中营。”
“因为身上有伤,我差一点就真的被送入地狱,死人的地狱,当时那一刻,我很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被送入毒气室,然后扔进火化炉里烧成灰烬。但是我错了,错得很离谱,因为接下来的五百多个日夜,让我,我们生不如死,精神和*都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和煎熬。”
“下车伊始,我们想是待宰的羔羊,被凶神恶煞法西斯党徒带到一个大空场上,先是被迫交出身上的贵重物品,然后进行分拣。青壮年男子被分到一处;年轻力壮的女子被集中在一起;老人和孩子,以及体弱多病者被马上赶到另外一处,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将被诱骗着脱光衣服,进入所谓的浴室,实际上的毒气室,被活活毒死,而后被扔到附近的火化炉子里烧掉。”
“我强忍着剧痛,因为伤口在大腿内侧,所以没有被法西斯党徒所谓的医生,实际上的杀人魔王发现。我被当做有利用价值的人挑选出来,参加了其后的多种‘工作’。早上天不亮起床,上千名体格健壮的青壮男子被安排干各种杂务;没有具体工作者,或者任务简单,很快完成之后的人,就被派到*场上挖坑。在规定时间挖完之后,再被*着填平了,然后继续挖,再填平。直到一天工作结束为止。”
“当晚上饥肠辘辘,躺在充满各种骚臭,挤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怎么也想不到会受到如此非人折磨。一天劳累本来异常困乏,但是怎么也难以入睡,直到早上被敲打起来,仍然处在昏沉迷乱当中。第二天,第三天,后来我们终于明白,所以挖坑,填坑,是为了消耗我们的体力,消磨我们的意志,是一种摧残。”
“我的伤口在留了将近一周的血液之后,很快发炎了。作为军人,我明白发炎的可怕,所以强忍着疼痛,用指甲将腐烂的肌肤,甚至是肌肉给撕裂下来,很幸运,接下来几天我被安排了一项火花‘犯人’的工作,并趁机用一块烧红的铁片,狠狠地烫熟了发炎的伤口!”
“当第一次随着一名真正的犯人打开浴池的大门,我被眼前的镜像吓呆了:大门边上,数十上百名赤身*,浑身鲜血淋漓,五官扭曲的老幼和青年女子堆积在那里,看架势想尽力逃出大门!”
“‘喂,傻了,快戴上,小心毒死你!’老犯人扔给我一套行头,呵斥道。强忍着恐惧、恶心、心惊肉跳,反正难以笔墨形容的心情,学着老犯人,撬开死者嘴巴,看是否有金牙之类;看手指上,耳朵上是否带着饰品之类与否。检查完毕之后,马上将尸体运送到后面的火化炉,将死者火花。”
“我几乎活在噩梦里,连续三个多月,直到被安排了到附近一座兵器维修厂劳动,才慢慢淡化了毒气室、火化炉那一幕悲惨画面!”
“悲剧结束了,我的噩梦依旧没有消散,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散尽,因为那人间地狱的一幕幕是那样让人惊心,诛心。想起自己的那些经历,想起那一双双无助地、惊慌恐惧的、可怜的眼睛至今我的心还在剧烈颤动,人类怎么会发生如此般比任何兽类都要残酷的野蛮行为?一个来自人间地狱--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幸存者的不幸者,但是侥幸活下来的人的经历之一。”
来自另外一个营地的青年女子的回忆:“那的确是一座人间地狱,我是非常幸运地,能够活着走出那里的犹太女人之一。是侥幸还是老天青睐我都顾不得去想,走出来之后,我只想吃一把安定,能够美美睡一个没有噩梦的安稳觉,然后洗个热水澡,彻底地把自己洗干净,晒上一天太阳。”
“我在四三年三月份被捕,当时我与几个同学正准备前往战场,参加反法西斯游击队。很快就被转运到这里,后来我知道它是专门关押犹太人、战俘和罪犯的场所。但是,当我们被严格登记姓名、国籍、职业等内容的时候,处于谨慎,我造了一个假的身份,很幸运没有被分派到马上就要被送入毒气室的那组老弱病残,以及犹太妇女的队伍里,得以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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