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八 袭嘉河(2 / 2)
士卒们小腿上都打着厚厚的绑腿,这也算是武毅军的特色之一了,打了绑腿后开始有不习惯的腿肚子涨,几天后就会感到很舒服。这玩意儿也是好处多多,登山时感到小腿不酸累,可以极大的减轻疲累感。若是山地行军,则可以防止山虫蚂蝗随时顺着裤管爬进去咬吸,且有效防止荆棘树枝刺扎与牵扯;若是负伤骨折,解下绑腿布还能起到固定骨头的作用;至于捆绑敌人什么的,这玩意儿也是好用的紧。
他们隐蔽在距离嘉河卫东北不过是四里外的密林灌木之中,这里还没开发过,长草密林,藏住大量人马很是轻易。
陈大康手从风里捞了一把:“快要下雨了。”
“是啊!”努尔哈赤久居山林之中,而且身为伊尔根觉罗部的族长,除了统领族人之外,还身兼祭祀,雨师之类神奇的职业。像是他们这等人,几乎可算是半个天气学家了。他轻轻嗅了嗅,道:“差不多后半夜大雨就要下来了,照这架势,怕是大雨怎么着也要下个一两日之久。”
陈大康皱了皱眉:“这么说,得抓紧时间打了。若是雨一下,咱们的火枪见不得水,那实力可就大减。”
“嗯。”努尔哈赤点点头,忽的一笑:“其实这也好,若是咱们今日一攻之后便即偃旗息鼓,不免引得城中怀疑。大雨瓢泼一下,则一切都说得通了,大雨之中,攻城不变,自然是只能围城。”
两人对视一眼,努尔哈赤拱拱手笑道:“陈大人,这次便劳烦老哥您了。”
“这话说得。”陈大康豪气干云的一挥手:“没问题,军中常说我第二卫善守,今日到要让大伙儿瞧瞧,我第二卫进攻照样也是数得着的!”
努尔哈赤含笑点头。
努尔哈赤所部都是骑兵,骑兵攻城,自然是不如步卒,而且说句诛心的话,在这个时代的军中,骑兵的命,可是要比步军值钱的不止一星半点儿。
是以第二卫攻城,理所当然。
当然了,若是连子宁下达的是必须当几日之内把嘉河卫给打下来的死命令,那么陈大康是绝对不会以这点儿兵力来死攻嘉河卫的——六千八百步军进攻有数万人镇守的嘉河卫,那是找死,在没有军情六处的内应接应的情况下,就算是死光了怕也是打不下来。
而阿敏早就知道武毅军间谍厉害,对于闲杂人等监视的极为的严厉凶狠,军情六处根本无法渗透。
但是大人下达的既然只是那么个命令,一切就都好说了。
所以陈大康和努尔哈赤商定的计策也是非常的简单——硬打。
目的就是造出动静儿来,动静儿越大越好,最好把里面的女真人给打的心惊胆战。
天色已经很晚了,还是尹三在值夜,本来早就应该换别人了,只不过他好欺负,于是这就成了他一个人的差事。
站的时间久了,人难免有些发困,尹三正靠在墙上打盹儿。
忽然,他似乎听到了一阵沙沙的声音,尹三猛地警觉起来,一抬头往外看去,便是瞧见了在黑夜的掩护下,无数影影绰绰的人影儿正自向着这边高速逼近。
“敌袭了!”尹三猛地回过神儿来,嘶声喊道。
下一刻,他的声音便是被震天动地的清脆枪声给掩盖了。
枪声,响彻嘉河卫。
女真人根据地被袭击。
嘉河卫将军府邸。
相对于指挥使来说,女真人对于将军这个称号显然更为青睐,比如说至今还挂着征南大将军头衔儿的叶赫那拉部族长,海西女真领袖刚毅,再比如说现在在大金国汗廷之中执掌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征北大将军完颜野萍。
阿敏占据了嘉河卫之后,给自己封了一个名号——辅国将军,辅通复字,其心中所想不问可知。
之后大封诸将,比如说俺巴孩就封了先锋将军,而各地也是封了镇守将军——比如说嘉河卫镇守将军拉克申。
拉克申没什么大本事,非但如此,而且脾气狂躁暴戾,时常狂语,很是惹人生厌。他能做到这个位置上,原因大概只有两个,最重要的一点乃是因为——他是额勒和泽的弟弟。
额勒和泽和阿敏情同手足,对拉克申,阿敏是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看待的,素日里就很是照拂。额勒和泽战死于镇远府城下,被上百支硬箭活生生的射成了鸡毛毯子,可说是凄惨无比,阿敏每每想起,也是心中绞痛,睹物思人,对拉克申就更是照顾。
镇远府下海西三杰三去其二,阿敏也失去了自己最为得力的左右手,因此也是着重开始培养一些新的血液,真正听命于自己的力量——而不是那些在来到嘉河卫之前就身居高位,心中对自己并不是很服气的那些军官。
要知道,这些人,忠诚的对象更多的乃是征南大将军刚毅,而不是他,万户阿敏。
清洗是慢慢完成的。
在这个过程中,拉克申逐渐被扶植起来。
若是说出了和额勒和泽的关系之外他还有什么优势的话,那便是——忠诚,可靠。
当初拉克申在军中时常惹事儿,每每都是阿敏出面替他摆平,说来也是奇怪,拉克申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阿敏,在阿敏面前唯唯诺诺的,跟个听话的小孩儿也似,从来不敢有任何的违逆。
他对阿敏,既有尊敬,亲近,又有一种对待兄长一般的濡慕崇拜。
可以说在女真的高级军官中,他对阿敏的忠诚度是数一数二的。
嘉河卫隐隐然已经是海西女真新的首府,首府就像是都城一样,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和边城不同,由于几乎不会经历什么大的战事,是以守备首府之将领,不需要多么好的军事素养,因其特殊性,他们最需要的一个特质便是——忠诚。
只要忠诚,什么都好说。
尤其是对于阿敏来说,能找到一个忠于自己,却不一定终于刚毅的人,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嘉河卫镇守将军府邸,大厅之中,无数盏灯烛把这里照的亮如白昼,一阵阵女子的惨叫呻吟声正从其中传来。
大厅中正开着一场无遮大会,一片yin乱荒靡,十余个女子一丝不挂,露出一身白致致的光肉,正围着大厅不停的乱转奔跑。
若是仔细看去,她们长相都是颇为的秀丽,姿色不俗,只是现在,脸上都是挂着泪痕,基本上每个人身上都是青一片紫一片的淤血。
在她们中间,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身材接近两米,横宽差不多也是这个数儿,整个上身近乎于一个粗壮威猛到了极点。皮肤黝黑黝黑的,满脸的络腮胡子,头发都编成了一个个小辫儿的样式,看面相的话,和桑托有几分相似。他也是浑身赤luo,胯下一干昂物正硬扎扎的挺着,充血之后变成的紫黑色,显得分外的狰狞。
他左手提着一坛酒,喝一口酒,狂笑几声,便是拔腿猛追。追上一个身材修长削瘦的女子,她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还很是稚嫩,那大汉追上之后便是把她摁倒在地,狠狠的顶刺进去。若是单单这样也还罢了,他一边操干一边还不断的在那女子身上又打又拍,还不断的用大手揉捏着。那可不是情人之间的爱抚,而就是粗暴的拍打,那女子便是有些许的快感也被这粗暴的殴打给打的零散了,更何况,被这般屈辱的**又如何能有快感?
那女子大声惨叫着,一边惨叫眼泪一边扑簌扑簌的落下来,凄惨无比。
这大汉操干了一会儿,便是抽射而起一脚把她重重的踹翻在地,然后又是去追其它的女子,那女子抱着小腹在原地痛苦的呻吟着。
惨叫声、狂笑声、哭泣声混成一片。
大厅的们紧紧关着,饶是如此,声音也从里面传了出来。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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