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八 艳*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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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女真虽然说的以渔猎为生,但是也不是和外界全无接触,食盐、铁锅、甚至是钢铁箭簇等等东西,都不是他们自己所能生产的,基本上都是来自于汉人行商。每年野女真部落都会派人去到汉人的聚居地做生意,换取必要的生活物资,所以他们的高层,基本上都会汉话。

阿依苏荔声音有些沙哑,却很好听。

她这一俯身,胸前那两颗浑圆硕大如同香瓜一般的**便是一阵上下摇晃,虽然隔着厚厚的皮裘,还是能看到那颤动的波纹。

连子宁伸手虚扶了一下,道:“夫人免礼,待会儿还要有劳夫人为内子治病。”

他这叫虚扶,也就是做个样子,一般是用在异性之间的,而被扶的人就会顺势站起来,却没想到这个叫做阿依苏荔的女人却是顺势抓住了连子宁的手,满脸笑意的站起身来。

纤细洁白的玉手冰凉柔软,一碰之下,便是分开,尤其是阿依苏荔在分开手之前用小手指轻轻的在他的掌心挠了一下,更是让连子宁心中一荡。

连子宁眯着眼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努尔哈赤,却见他依旧是一脸的笑意,似乎根本没看到刚才他亲生母亲的小动作。

连子宁上下打量了几个巫医一番,道:“都进去看看吧!”

听连子宁说请到了野女真的巫医,治疗自己的病有希望了,野奈今日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她斜靠在罗汉榻上,看着连子宁进来,展颜一笑。

今天已经是出来的第四日了,生出来的皮疹已经蔓延到了她修长美丽的脖颈,帐子里面只留下连子宁、青雀,还有那两男一女三个巫医。

连子宁坐在床边,握住了野奈的手,笑道:“野奈,我给你找大夫来了,你的病很快就可以痊愈了。”

野奈使劲儿的点点头,眼里满满的都是信任和依赖,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大人办不到的事情,大人说是怎么样的,那肯定就是这样的。

“苏荔夫人,你们看看吧!”连子宁站起身道。

阿依苏荔嗯了一声,侧头对野奈道:“小姑娘,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吧!好不好?”

“啊?要脱衣服?”野奈诧异道。

连子宁不悦道:“苏荔夫人,能不能不脱衣服?”

“这个?”阿依苏荔为难道:“回伯爷的话,咱们萨满秘术,是用特殊的药物催发天huā患者〖体〗内的毒素,使其快速的发生,将本来持续三五天左右的灌浆在不到一个时辰内完成,然后迅速的将其中的毒液挤出来,并且催发大汗,带走〖体〗内的热量,使病人体温下降,热量散发。期间会有大量的出血,并且需要用利刃割破脓包,如果不脱衣服的话,这个实在是……”

连子宁皱了皱眉头:“行,那便依你。我刚才听努尔哈赤说只需要两个人就行了,你们出去一个吧!”

“是,伯爷!”

阿依苏荔道:“哈尔齐,你先出去吧!这里我和舒郎就行了。”

“是,夫人!”哈尔齐点了点头,向着连子宁行了个礼,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伯爷,还请让人准备三大盆清水,一盆烈酒,最好有洁白干净的纱布。”阿依苏荔取下背上的一个小小的背包,从里面取出十余把器具来,有小刀、有镊子、有钢针,不一而足,这些东西都用白布裹着,苏荔将它们一一摆放在桌上。

连子宁吩咐了一句,这些东西军中都是常备的,很快便都送了进来。

阿依苏荔道:“伯爷,野奈小姐的皮疹还未蔓延到脸上,并不严重,正是治愈的最佳时候。大约要两个时辰就能治好了。”

连子宁点点头,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下地来,他和野奈对视一眼,心里满满的都是喜悦。

野奈却还担心,问道:“苏荔夫人,好了之后不会落下伤疤吧!”

“放心好了!”阿依苏荔笑道:“我会用上佳的秘药抹遍你全身,肯定不会留下疤痕的。”

一切准备妥当,要开始治疗了。

野奈还是不想脱衣服,在连子宁的再三劝说下才是不情不愿的一件件儿的把衣服褪去,襦裙,比甲,内衣,亵裤,肚兜,一件件的落在床上。

她的身材很高挑,足足有一米七出头儿,由于长期的锻炼,身材保持的极好,平坦的小腹,修长有力的大腿,挺翘的屁股,胸前一对乳鸽,并不大,却是盈盈只可堪一握,很是可爱。

只是,此时身上却是生满了许许多多的红色皮疹,看上去甚是可怖。

那留下萨满巫医看到野奈的**之后,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淫欲光芒,喉头微微耸动了一下,他猛地醒悟过来,这样的女人,可不是自己能觊觎的,于是赶紧又低下头去。

只是这一切,都已经落入了连子宁的眼里。

在陌生的男人面前赤身**,野奈已经是羞到了极点,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低着头浑身一阵阵的战栗。

连子宁坐到他身边,抓着她的手小声安慰,不知道说了什么,野奈却也不哭了,按照阿依苏荔的指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伯爷,得罪了。”阿依苏荔歉然道:“生人在此,会有浊气,不利于病人的治疗,您和这位姑娘也请移步吧!”

连子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转身离去。

士卒们打扫战场已经完毕,正有〖书〗记官在做统计,让一些士卒把棉甲拿去河边清洗,准备晾干之后放在马背上带回去。而那些良种战马也被迁了过来,一个用木头栅栏临时圈出来的简陋兽栏就是它们的地盘儿。

至于那些尸身,这一会儿功夫已经被冻僵了,倒也不须费事,林中的猛虎野狼都是愿意代劳的。

士卒们凿开河水捕鱼取水,有不少人出去打猎。

更有一些士卒,已经跑到了那边的野女真营地搭讪,他们听喜申卫中经验丰富的猎户说过,这些久居山林的野女真人都有一些在汉人看来很稀罕的小玩意儿——比如说五百年年份的人参,这是可以临死前钓命的好东西,在北京城要一百两白银才能买一钱,但是在这里,也许用一口铁锅就能换上一根。

里面在治疗野奈,连子宁出了大帐,把努尔哈赤招过来问答一番,便也知道了今日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的原委。

努尔哈赤的族群,叫做伊尔根觉罗部,他们世代生活在阿速江东岸五十余里的河谷之中,已经有数百年之久了,而伊尔根觉罗——努尔哈赤,就是这个族群的首领。

提起觉罗一族,首先想到的就是爱新觉罗,实际上,觉罗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姓氏系统,并不是只有爱新觉罗一个。

靖康年间,金兵南侵。大宋徽钦二帝被俘,死于北国,与之一起被俘虏的还有为数极多的宫人、皇子帝姬、以及宗室大臣,他们也在北国繁衍生息,他们的后代子嗣,形成了一个族群,就是赫哲族。也有的融合于斡朵怜、胡里改两万户部落中,南迁辗转落脚在里辽南辽东地区,这一部分,被称为董鄂部。

这两个族群都是女真的一部分,但是无论是哪一部,他们都以“觉罗”为姓,觉罗,如果翻译成汉语的话,就是——“赵”。

又因其为中原贵姓,故女真人中也有随之姓觉罗也就是赵者。后又因诸觉罗氏的居地或处境不同,乃演化为:伊尔根觉罗、阿颜觉罗、舒舒觉罗、葛籣觉罗、西林觉罗、通颜觉罗、扈伦觉罗、嘉木瑚觉罗、阿哈觉罗、伊拉拉觉罗、察拉觉罗等等。诸觉罗的前两三个字是地名或身份,后两个字是姓。

就拿伊尔根觉罗来说吧,他们生长的那片地区被称为伊尔根谷地,是阿苏江支流形成的一片大河谷,所以他们的族群就被称为伊尔根觉罗。

(事实上,在连子宁那段历史中,野猪皮的祖先,接受大明册封的建州女真大首领锁罗骨,以赵为姓,本来就是姓伊尔根觉罗,后来其后辈才改名爱新觉罗。相对伊尔根觉罗的民觉罗,爱新觉罗意思是官觉罗,其实就是官赵,看似高贵。)

桑托掌握了可木山地面之后,考虑到自己手头上的军事力量不够雄厚,因此便开始派军队进入密林抓捕野女真人当兵。

那些野女真自然不愿意,伊尔根觉罗部是阿速江东岸百余里内最大的部落,而努尔哈赤又是素有勇武之名,所以附近的那些部落便是联合起来,公推努尔哈赤为首领,共同抵御桑托。却没想到桑托雪夜行军,派出一支精锐骑兵偷袭伊尔根觉罗部,伊尔根觉罗部猝不及防之下,损失惨重,族中的青壮年男子损失过半,而桑托派来偷袭的骑兵也被他们杀退。努尔哈赤带着剩余的壮年男子护卫着老弱妇孺一路北来,后来又被桑托的骑兵黏上,双方一个追一个逃,于是就有了今日的这一幕。

“伯爷,小的有个不情之请!”努尔哈赤忽然翻身跪倒在地:“小的恳请大人,收留我们伊尔根觉罗部。”

“哦?为什么?”连子宁撩了撩眼皮儿,明知故问道。

“桑托已经开始向着密林中的同族下手,我们伊尔根觉罗部和桑托的地盘儿仅有一江之隔,首当其冲,根本无法抵挡他的大军,而依附在伯爷您的麾下,我们就不用怕他了。”努尔哈赤倒是实话实说,他激动道:“伯爷,我们甚至可以做您的仆从。”

在女真习俗中,仆从并非是什么下贱的词儿,其实这个角色更类似于家将,和家主的关系相当的亲近,而且地位也并不低。如果能够成为一位大人物的仆从的话,是一件相当荣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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