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悬河溺H虐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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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内的刺目灯下,两具白花花的躯体像在母体内紧密相连。仅仅一个侧脸,钟訚就看清了那是他日夜疼爱的宝物。

无由来的巨响炸得钟訚脑子发懵,他连退几步,脚步凌乱地跌倒在地。他不敢看向门内,强撑着摇晃的身躯站起来,用最后的力气逃离不可更改的现实。

傻蹲在墙根的两人看着他又一阵风似的奔走,面目疑惑的不知该说什么。

“这……他不应该砸玻璃冲进去吗?或者逼我们交出钥匙——难道出人命了!”

路满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抓着孙冠的肩膀就往里冲。

他们到门前的时候宗谔已经给虞越套上自己的篮球服,他全裸着抱起浑浑噩噩的女孩,衣服长度堪堪遮过屁股,剩下的春光都给他揽在臂内。

孙冠开了门,两人杵在门边不敢进去。宗谔抱人走出,指使他们把里面清理干净。

“刚刚……钟訚来了。”

宗谔闻言一顿,分秒过后继续走向淋浴间。

“来就来,反正人已经是我的了,也该划清关系了。”

宗谔本想抱着虞越冲洗,可见她实在累的站不住,就把人放在外边长凳上。先等自己冲掉一身黏腻,等会儿抱回DR泡在浴缸里给她清洗也不迟,还能再来一发。

美滋滋地回味着刚刚吃完的盛宴,不知餍足的淫虫又开始畅想下一顿饱餐。

他一下没耽搁,至多不过五分钟,出了隔间却不见虞越踪影。

“腿都软成那样了还能跑哪去?”

宗谔郁闷地甩着满头水珠,好心情一扫而空。

她就是没一刻服帖,总是会从自己手中溜走。

去更衣室拿回自己衣服的时候,虞越想以后或许可以报名参加铁人叁项。

她是真的很累,累到完全不想动,脑子也像一团浆糊似的滞住了。

可她更不想留在那个王八蛋身边,由他摆布自己。

把手机和他的衣服丢到地上,虞越寻了一间杂物室躲好。门一反锁,她就挤在拖把和水桶间,沉沉睡去。

虞越回到了小时候,跟着妈妈去罐头厂上班。母女俩一瓣瓣地剥下橘丝,虞越小小的指头上沾满了嫩黄的汁水,她忍不住伸进嘴里舔一舔,妈妈见到她的馋样儿给了她一整个橘子,小小的人儿高兴接下,却不剥开。

“你怎么不吃?”

“外婆更喜欢吃。”

虞越摸着口袋里的橘子傻笑。下班去看外婆,才是跟着妈妈来上班的目的。

外婆会让她踩缝纫机玩,还会教她剪纸。外婆的本领有好多,虞越通通都想学会。

可是去外婆家的路怎么变得那么长了?妈妈牵着她走了好久好久,她都快把口袋里的橘子揉破了,也没看到外婆家的巷口。

因为外婆已经病倒了。

她吃不到虞越的橘子了。

泪水淌下发烫的面颊,虞越低叫着从梦中醒来。

现实不比梦境温馨,四下黑漆漆的,还有一股湿臭味。

她呆坐了好久,久到大概确定不会再有人了,才开门走出。

这一觉并没有让她的体力恢复多少,虞越浑身酸痛,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走回自己的寝室。她忘记没有房卡,稀里糊涂地推门,竟也畅通无阻。

虞越快步走到床边倒下,然而还未躺平,就被揪住头发拽进了浴室。

冷水兜头浇下,一双手剥下了她的衣服,强劲的水流冲刷在青紫皮肤上。虞越站立不稳的滑倒,背部撞上开关硌得生痛。她刚躲避了透骨寒意,花洒又喷出滚烫热水,皮肉都要烧裂。

满瓶的沐浴露倒在她身上,又是冷热水交替着冲洒。虞越瘫在地上,躲不开的折磨使她渐渐感觉不到呼吸。

一个橘子有几瓣果肉?

一瓣、两瓣、叁瓣……

还没数到最后一片,虞越感到下体塞进了一个东西,细长圆滑——

她一下惊坐起来,看到钟訚捏着一根水管捅进自己的阴道,他伸了手要去拧龙头,虞越立即跪着抱住他,泣不成声地拼命哀求他停下。

是要她死吗?

钟訚望着几乎不成人样的虞越。她比从前所有时刻都要害怕,恐慌从她的每一声哀泣中散播,可他并不感到快慰。

顶冲的水仍在哗哗落下,钟訚脱掉被溅湿的衣服,将圈在腰上的手一起撇下。

“你和她们一样脏了。”

下体的异物被抽走,虞越眼前一黑,扑倒在缓缓流尽的水面。

她后来被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摇醒,女校医搀着她回床躺下,拿出医药箱开始检查。

高烧叁十九度,皮肤轻微烫伤,阴道充血撕裂,带来的抗生素都不够用。

女医生叹息着给虞越输液疗伤,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想。

她不是铁石心肠,但类似的事情见多了,早就漠然置之。

她能做的只有为她们处理伤口,不落下病根的健康活着。

至于心灵的残缺,那不在她的职责之内。

她很尽职地守了虞越一夜。按时换药,给她喂水,甚至安抚梦中魇住的女孩,让她有着片刻温暖的怀抱依靠。

但是天亮之后,留在虞越床边的唯有满桌药瓶与一张医嘱。

往嘴里扔了两颗布洛芬,宗谔灌下一大杯水,揉着腮帮子瘫到沙发上挺尸。

那两货太没用了,昨晚找遍体育馆都没把人挖出来,他跑到别墅去咣咣砸门,又是吃了个结实的闭门羹。

愁了半宿,一觉醒来牙龈肿痛,早饭都吃不下。

宗谔划拉着虞越的手机,她没设密码,触屏即解锁,可里面没半点看头。找得到的储存空间内没有学习资料外的任何东西,就连她和钟訚的聊天记录,都言简意赅的很。

她倒真是个无趣的人。

不过,他喜欢的又不是她的脑子……身子玩起来够爽就行。

把手机丢到一边,宗谔突然感觉身子往下一坠。

他紧张地抓住沙发,却摸到了湿滑黏腻的软物,扭头一看,到处是长满疙瘩的蟾蜍鼓腮盯着他。

宗谔想跑出房间,但满地都是徐行的蟒蛇,硕大的蜘蛛穿过蛇群,它们爬到了宗谔脚上,钻进他的裤筒。

惊怖像空气吸入他的身体,充塞全身的恐惧令宗谔呼吸短促的倒下。他拼命抓着自己的喉咙,那里发不出半点声音,大张的嘴却正好让成群的蟑螂涌进体内……

死亡不会比这更可怕。

当所有幻影消失,他仍陷在躯体被分解的绝境中。

手的痛感将宗谔拉回现实。钟訚踩着他的手指,居高临下的眼神中平静无波。

“还有下次,你不会醒过来。”

宗谔像一只丧家犬般恹恹地趴在地上,平时凶悍的吠叫此刻都转为惹人哀怜的呜鸣。

他不可能真的除掉自己。但至少现在,宗谔实打实的不敢惹恼这个看似文弱的瘟神。

可是被折损的自尊又在敲打他,让他不甘心就这样受制于人。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大家一起玩玩呗。”

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异物灰尘,宗谔强装镇定地靠坐在沙发边。

他觉得自己肯伸出橄榄枝,钟訚也该识趣放开,他们完全可以和平共享。

拿回虞越的手机,钟訚闻言睥着宗谔,墨黑的瞳仁一动不动,似在端详异想天开的笑话。

“你刚才看到的第一个动物是什么?”

宗谔直觉不能回答。

但是钟訚替他说了。

“癞蛤蟆。”

“和你一样。”

先前强压的怒火此时全冲上头,宗谔抓起桌上的音响砸向钟訚,恨恨骂道:“你以为自己多干净!别在老子这装情圣,谁不知道要是有机会她最想让你死?”

快走到门前的钟訚闪身躲过袭击,音箱摔在地上触动开关,沉厚女声拖着长调唱出心碎。

IfItrytotouchher,AndIbleed...Ibleed...AndIbreathe,Ibreathe,nomore......

“那我们就看看,到底谁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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