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百合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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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后的虞越诸事不顺。先是出租车司机与人追尾害她上学迟到,然后交给主任的湖畔事件检讨没有通过,到了晚上一周没用的浴缸竟然破裂漏水。这一桩桩倒霉遭遇简直处处都在暗示她:此地与你不合,赶快速速离去。

虞越收拾好洗漱用具与换洗衣物,匆匆离开了宿舍区。

她当然不可能离校,只是去了能洗脱一身疲惫的地方。

外墙聚光灯装饰着校内一座座建筑,黑夜下的它们看来安静又可靠,是随时可以仰赖的庇护所。

虞越进入黑漆漆的体育馆,过道边角亮着指示安全出口的绿灯图标,她反其行之,提着一包衣物走向淋浴室。

拿出学生卡刷开浴房磁门,从小养成的节约本性使她没有打开全区照明,只摁亮了隔间壁灯。

调整好的热水浇头淋下,虞越闭眼抓揉着如瀑长发,全身湿润后她关闭顶喷开启背冲,一手伸长拿过搁在置物架上的香皂。

《一纸平安》还给钟訚的次日,他即捧了一个透明礼盒来,里面呈着乳白微绿的方形硬物,散发着怡人淡香。钟訚说是他制作的手工皂,成本绝对不高,可以放心收下。

打磨平滑的皂面如同凝固的雪糕,缥缈的奶绿纹路旋绕着鹅黄花瓣,小小一块的香皂满载着制作人的心意。

虞越本舍不得用它洗涤,只放在衣橱中熏染衣物。但今晚她取衣时不小心碰掉了香皂,固体落在地上破裂碎开,不好继续保存只能拿来用掉。

起泡后的香气更甚,虞越双手涂抹着每一寸肌肤,腹腔都吸入这醉人花香,呼吸渐渐深长起来,神思也有些迷荡。

背冲的水柱像有指尖在按压她的腰背,热水自胸房一路向下流淌,沿着肚脐漫入下腹,水流顺从臀缝溅落下地,触不到的中心地带在双腿的交磨中翕动复苏。雪白泡沫被冲走了,席卷而来的红焰自脊髓爬出,满室氤氲中虞越觉得血液都被热雾蒸腾偾张,身体像文火慢煨般煎熬着,烧得她昏昏沉沉,就快要站立不住。

恍惚间一个怀抱猛然拥住她,虞越又感觉回到了那团棉花中,它们正用温软的压力包围自己。怀抱的主人抓着她的双手抚过婀娜曲线,吹弹可破的柔嫩肌肤涌起一片栗然电流,虞越不由自主地夹紧顶入腿间的膝盖,任那异物的摩挲抚慰着渴求中的下体。她不知道那里需要什么,只能被迫沉沦在高涨的欲潮中……

与此同时,艺术宫侧翼内。

美术老师各有一间专属会客室,依照他们各自的喜好装潢布置。

田淼独爱艺术复辟期的古典风格,她在此举办的赏艺沙龙极具典雅风尚,是学生间最受欢迎的教师活动。

这一夜的参与者是田淼最为赏识的几个女学生。她们围坐在红绒沙发前的波斯地毯上,托着油蜡的银烛台摆在身侧,幽影中女孩们欣赏着田老师的临摹画作,熏花的青雾潜入鼻腔,燠热暖烟引人褪下衣衫。有人不自觉地向后靠去,恰被一瓶立于沙发旁的兔尾草搔过赤裸肌肤,短暂的酥意让她玩心渐起,抽出一支来细细挠过五指掌纹。

画中描绘着几名裸身少女在富丽堂皇的古罗马浴场舒展曼妙身姿,两只天鹅在浮着花瓣的浴池中回游,一名少女站在大理石壁前抬手挽发,她脚边有只小巧花瓶,盛放的蓬簇穗羽堪堪遮住腿间的黑色毛发。

田老师讲解着画家AlessandroPigna的绘画风格,注意到玩兔尾草的女生,她停住话,款款走向桌台,拿起几管锥状物,吟吟笑道:“今天我们玩点特别的怎么样?”

她的包臀裙不算长,这会儿靠在桌面,裙摆又收起一些,紧绷的皮裙下大腿丰腴修长,要是有异性在,眼睛都得看直了。

地上的女生们也没有掩饰品味的目光,毕竟对美的向往是人类的共通性,又因着同性间的天然自在感,是以她们大胆地将眼神落在美术老师身上。

田淼很年轻,又美得出众,教的还是艺术,纵使在学生都眼高于顶的致夐,她也极受欢迎,身边总是围着献殷勤的男生与将她视作ICON的女生。

她总嫌男学生太吵,能被有幸选中参与美术沙龙的男生屈指可数,吃不到葡萄的男生们每次都要酸入选者,问他在女儿国里开会的待遇是像唐僧还是猪八戒。

在女孩们的注视下,田淼拉开交领外衫,锁骨处凸起一片黑蕾丝花纹,雪白肌肤衬底,愈显妖冶妩媚。

“老师自己画的吗?”

“老师好厉害啊……”

“老师能给我画吗!”

学生们纷纷伸出贴着各式美甲的嫩手,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繁绣花样在手背绽放。

田淼却摇摇头,走到兔尾草女孩面前蹲下,拇指与食指轻轻夹住她的下巴,指腹在少女的肌肤上捻出一团热意,女孩钝滞地看着美术老师的丽颜靠近,饱满红唇微微开合:“身体是我们最好的画布,任何地方都可以绘出精妙纹样。”

她的指尖从女孩额头浅浅沿着轮廓划下,如雾般的低语钻进毛孔。“你想要吗?”

所有女孩都情不自禁地一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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