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太后这会子正高兴,便蔼声道:“这话从何说起?”
余芷扁着嘴,嘟起俩片厚厚的唇:“姑祖母适才也说芷儿的礼很合您心意的,那姑祖母怎的就不赏赐芷儿呢?芷儿可是用了心的。”
太后一听呵呵笑了起来:“你这小人精,还和小时候一个样儿,行罢,你要什么姑祖母都依了你。”
“姑祖母这话可当真?”余芷俩眼放光的瞧向太后。
“当真,当真,老身还能框你这小孩。”
余丞相却站了起来,先是横了一眼余芷,然后才道:“姑母别惯着她才好,她就是占着姑母的宠爱恣意妄为惯了。”
“好了,我们余家也就芷儿一个丫头,她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老身如何不宠她,你就别管了。”
“芷儿你说,姑祖母定当答应你的要求,”
“谢谢姑祖母。”余芷说着朝对面的萧程瞥了一眼,然后又羞涩的低下了头。
妘锦一瞧明白了,余芷这是要请求太后赐婚,她偷偷瞄了一眼萧程,这美貌的男子果然招人稀罕。想起上辈子他拒绝了余芷,这辈子太后又一口答应了余芷,那结果还会和前世一样吗?
“姑祖母,芷儿心属太子哥哥,芷儿愿做太子哥哥的侧妃。”余芷说完,脸上羞涩不已同时升起俩抹红晕。
太后愣了愣,没想到余芷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之间语塞,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才刚收了人家的好,这转眼就要给人家使绊子。且太后也没打算让余芷做小,心中本有另外的主意,这下倒为难了。
余丞相死死瞪了一眼余芷,余芷不为所动,见太后不做声,心里反倒焦急起来,提醒着叫了一声:“姑祖母。”
太后一手敲打在食案上,看着底下事不关己的萧程,缓缓道:“太子,你看呢?”
太后把这个难题抛给了萧程,要是萧程有意,那就省了很多事,再者,太后话已说了出去,太子要是个省事的,那么不仅能讨得太后欢心,还能拉拢丞相党派,对于以后的即位那是只有益处没有坏处。最多不过是太子府后院多一位妃子而已,想哪个皇帝不是佳丽三千,那太子妃也定是无话可说的。
萧程从座位站了起来,天生就有种傲人的气势,偏又生的掷果潘安,叫女子总忍不住多瞧俩眼,萧程道:“皇祖母,孙儿已有太子妃,就是还没有太子妃,娶妻也应当娶贤,而不是这等刁蛮任性之人。”
太后,余丞相,余芷三人皆是煞白了脸,而其余人却在疑惑这太子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算是不想答应这门婚事,那也大可不必得罪于人吧!
只有妘锦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身影,她真没想到萧程会说出来这样一番话。
太后沉声道:“太子,你从小学富五车,德才兼备,可知这女子最注重的便是名声,你何出此言?”
萧程冷嗤一声:“这便要问余姑娘了。”
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余芷,余芷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她朝对面的妘锦斜睨了一眼,眼中划过厉色,只要她不承认,谁能拿她怎么办,她声音娇弱,似乎还带着一丝委屈:“不知太子为何要这样说我,虽然我是有些小任性,可也从未得罪太子呀!”
“你确定?”萧程直视着余芷的目光。
余芷心虚的垂下眸子,心里不自觉一颤,嘴上却说道:“太子有什么直说便是。”
萧程道:“你将妘姑娘绣了一个月的绣品扔进了池中,你敢说你没有。”
余芷眨了眨眼,道:“适才确实遇见了妘姑娘,但我夸妘姑娘好看来着,还说太子哥哥你眼光好,但我们也并无任何争论。”
“墨汁,你来说。”萧程朝墨汁道。
余芷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慌了几分,她下意识朝着上首的太后看了过去。
一旁的皇帝却开口了:“好了,好了,今天是你皇祖母的生辰,这事以后再说。”
“父皇,儿臣本也不想现下提起,但如今不得不说,父皇从小便教导儿臣,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余姑娘将我未过门妻子的绣画扔进了池里,是不是该给我未过门的妻子一个交代。”
“我,我没有,谁叫妘姑娘这么小气,我让她给我看看,她偏不给,这才起了争执,然后,然后不小心才掉入了池子里,但我...”
余芷本还想辩驳几句,余丞相却忽然厉声呵斥道:“逆女,还不给妘姑娘道歉。”
余芷扁了扁嘴,看着余丞相威厉的面容,又看了看太后,太后却黑着一张脸定定坐在那,余芷不知道太后是不是恼怒她还是因为别的,终是朝妘锦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住。
马车内,妘锦呆呆地盯着自己的鞋尖,盯着鞋尖下的白绒毯。
萧程望去,她额头白润光洁,鸦睫时不时轻颤几下,整个人坐在那小小的一只,好似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他从盘子里拿起一块点心递了过去,那双迷茫的大眼仿佛藏着一层水雾,向他望了过来。
“味道很好,你要尝一块吗?”萧程问道。
妘锦去拿点心,食指触在一块,她下意识松开了手,小小的一块便落在了白绒毯上。
俩人一起去捡,手又碰到了一块,萧程忽然把那只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坐到了她的身旁:“别管它,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妘锦看着俩人交握的双手喃喃道:“我在想,你为何不将余姑娘收入府中。”
“你说呢?”萧程声音淡淡,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她。
“我,我觉得你这样不仅拂了太后的面子,也得罪了丞相,对你来说并无半点益处。”
妘锦声音低低的,说的话却让萧程无名串起一股怒火,他冷眼望去,道:“你这还没进府就如此替我着想,这倒显得我多事了。”
妘锦瞬间就听出来了他话里话外的不悦,她只是忽然想到前世杨浩大声说的那句话,哪个做官的不是三妻四妾,何况他还是太子。
萧程不自觉加重了手里的重量,他知道她心里没有她,所以才能轻而易举地说出这些话来,但他也是个人,身来高贵又如何,从小身边就没人能说上一句真心话。好不容易来一个说真心话的,却气得他心肝疼。
妘锦忍不住痛呼出声,萧程蓦地放开了她的手,冷声道:“不管你心中如何想,这辈子你都会是我的妻,改变不了,我的事我自有主张。”说罢一张脸沉了下来,
“我只是...”说着妘锦忽然就流下了泪,像珠子连线似的滴了下来。
萧程心里也不好受,忽然就想起上辈子她为了那个男人可以抛去一切,想到这他就横生出一股莫名的酸味,他哪里比那个男人差,为什么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推开,为什么她就不愿多看他一眼呢?
妘锦又低低道:“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你就为我...我...”软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良久,萧程终是叹出一口长长的气来,朝她望去,只见她那张白净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他的心软了下来:“阿锦,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是思量过的。”且他也不会要一个心中不喜欢的人,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那不是心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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