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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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我今儿肚子有点疼,来晚了,您只管记上,我中午自觉去您那儿罚站!”一个看上去可灵醒的小伙儿在她跟前点头哈腰。银河没吭声,面无表情,记载本上记下了,转身离开这个练舞室。

可以去吃早餐了。银河对这份工作挺认真,经常值早班,比任课老师都来得早,执勤记录记载得也一丝不苟。这是学校的规定,但凡“基本功练习课”晚来的,都得中午到“考勤室”门口罚站半小时。也不知道咋的,最近老有些小伙子迟到,不过也忒自觉中午就罚站了。银河内心里感叹,早起总比中午站那儿好受吧,真不知这些年轻人怎么想的。

才从食堂拎了几个馒头出来,一转弯,胳膊“嗖”地被人拽过去,“啊呀!”银河叫,因为余光已经看见是谁了,还有谁,胡育颜的地界儿胡育颜飒呗!

“吃几天馒头了,换个花样呀。”胡育颜拽着她胳膊往僻静的练功房走。

银河也晓得他比自己熟悉这儿,他能在这儿逮住她肯定是保证没人看见的,任他拽着,一手还捞馒头吃,边说“你说这个学校馒头最好吃。”是了,从前小胡是说过。

胡育颜把她捞怀里搂着,“好吃也抵不住天天吃,我给你带了豆皮。”“不行,油大。”她最近是在控制体重。“我做的,你说能油大到哪里,还吃?”从她手里把馒头抢过来,自己倒塞进嘴巴里,银河就和他抢,两人笑笑闹闹。胡育颜忽然把她抱起来抵在墙边,银河笑容制住,“别胡闹。”胡育颜盯着她,“他上你没。”银河立即挣,晓得他问谁。溥皇。

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却各盖各的被。溥皇太爱惜她了,如不是情之所至绝不勉强。银河才在产后,加之……她也不可能主动不是。所以,时至今日,他们真还没发生。

此时被他顶着面儿问,银河肯定羞臊,你说她有何颜面面对这些?她已是人妻,却和胡育颜,和祁醉……那是扯得断的?他们都不是普通的“前情”,银河相当于是被他们这些人,包括溥皇在内,裹挟着稀里糊涂地搅成一团麻,单叫她凭借一己之力掰扯清楚,处处都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太难了啊……

胡育颜仔细盯着她,“没上对不对,”

银河涨红着脸,“你非要我死是不是!”

胡育颜紧紧挨上她的脸,笑起来,“你死什么,我知道了,你痛痛快快活着玩儿就是。”

行了,胡育颜,包括祁醉吧,他们两个,哪个是善茬凡人脑子,之所以一再退让,还能容忍她当上这王后,就是打量着溥皇一时半会儿不会与她发生实质关系!因为已然认准溥皇为人,陛下可不是他们,对她,都敢“不顾伤害”硬来!除非银河主动。偏偏银河贪玩,对男女之事却十足是个冷淡主儿,加之她现在身缠如此复杂的关系中,更不可能。所以放心得很呢,别看胡育颜现在这么问,内心信得准。

银河烦了,胡育颜也收敛些,小声赔了小心,不过又框住她脖子耳朵边儿叨咕了几句,“最近,你门口中午罚站的人多了是不是,”

银河一愣,“你怎么知道,”一说才觉得蠢,他什么不知道!

胡育颜推着她边往自己放包儿的长条板凳边走,“还不是你漂亮呗,这些小子为了多看你几眼,甘愿罚站。”说着松开她,弯腰从包里捞出保温盒,递给她。

“胡说!”银河可正经,她才不愿相信是自己的原因导致人迟到!

“好好,我胡说。吃呀。”银河也不敢不接过来就是,他做的,你不领情,胡育颜别扭起来有的是法子整你。

当然,他做的,又营养又好吃,银河也没理由拒绝,坐下来慢慢吃,眉头还轻蹙着。

胡育颜在她身旁坐下,“我这么说也不是说你的错儿,就是叫你留点心眼,现在的小朋友可思想解放,有些胆大的,心也歹毒。”

银河知道他也是好心,“知道了。”胡育颜侧身微眯眼抬手捋她颊边掉下来的发,像极了心爱的,“我也不是连多看你两眼的都嫉恨,就是怕你吃亏,你有时候又忒像个傻妞儿,好坏不分。”银河扭头瞪他,“别得寸进尺!我都说知道了!”胡育颜笑,揪她,“好。”

自胡育颜提醒了这次,银河更谨慎,中午干脆不在办公室待。与学生交道更成了“冷美人”,不苟言笑。

这几日天气又有些反复,好像倒春寒,小舞个早产娃娃也似不适应,老生病,银河也操心就是。

“哇哇,”毛毛又在哭,他难受啊,不停流清鼻涕,小鼻头都揪红了,嬷嬷们这段时日也紧张,都怕他哭,哭狠了,小舞皮薄,涨得全身通红不说,有时候青筋显露,看着人心疼啊,“好了好了,妈妈不走了好吧。”银河班也上不成,这小子一病特别离不开娘,谁抱都不成。

银河抱着儿子走到“它它”跟前,它它是一只棕榈凤头鹦鹉,超级漂亮,银河这儿子胆小,害怕一切有毛的动物,但是对鸟类还算接受。小天宫就养了一只棕榈凤头鹦鹉,还有一只雄蜣螂,都是稀有之物。

雄蜣螂是地球上最小的生物之一,它的价格非常昂贵,属于卢卡尼德家族。宫里养的这只有2-3英寸长,它的鹿角和红色卷曲的下颌骨从它黑色的头部突出,这使它显得非常独特。它走路很慢,发出“沙沙”的轻声,所以银河给它取名“莎莎”。

它它就比莎莎闹腾些,小舞平常爱和莎莎玩,但是哭的时候,必须得引到它它跟前,它它发出的声音能转移小舞的注意力。

果然,有妈妈哄,加上它它的极力“叫喊”叫毛毛终于不哭了。溥皇这时候从她怀里把毛毛抱过来,“你去吧,放心,一会儿他又要睡。”溥皇这些时也减少了事务,多照看小舞。

银河过意不去,“我今天不上班了,”

溥皇轻轻推她,“去去,不至于,他一会儿睡了你还不是闲着。”小舞指着它它,溥皇又忙跟他说,“哦哦,它它要吃东西了,”边给银河使眼色叫她快走,银河去上班了,她比一般妈妈肯定还是幸福多了!

第161章 161

银河还是纠急自己儿子最近的不顺,想起家里有块老美玉,当年自己也是一段时日老病,王座在老君山给她求了这块玉。

王座爱玉,他老说“玉,欲;藏玉,藏欲。玉是最能体会人性的好东西,藏玉的过程往往触及人性的底层实质。”银河对玉的认识就初浅许多,她只觉着玉是载体,对某类感觉来得更切实。譬如白居易再费力气用文字描述贵妃的美丽,“芙蓉如面柳如眉”,也不如她看到一只唐代一级白玉的镯子更容易想到杨贵妃白玉一样、凝脂一样的胴体。

银河回家翻找到这块老玉坠子,上头刻着一个“河”字。当年王座说,“你的这个‘河’好,纳百川,单边又一个‘可’,都可。”银河这会儿琢磨着,就希望当年他这番吉言保佑自己儿子了。

出了自家小区,沿外头小路走,还想买些小吃带回去,却不想,她的身影印在某些人眼里是何等的震惊!

昨儿,红教教主元噶终于来京,溥皇派出皇叔杰书亲王亲迎,可谓隆重。

不过元噶看来还是更信任与他首次接触的王俊生,来后指定他做自己在京城的“向导陪同”。

一早,元噶就把王俊生招来,只一辆车,带一亲随一侍从,说想去洪宇宫看看。

洪宇宫位于京城东北角,溥皇十一世在此建造府邸、赐予六子溥华,称华亲王府。溥华登基,十二世三年,改王府为行宫,称洪宇宫。十二世十三年,华帝驾崩,曾于此停放灵柩,因此,洪宇宫主要殿堂原绿色琉璃瓦改为黄色琉璃瓦。

又因十三世诞生于此,洪宇宫出了两位帝王,成了“龙潜福地”,所以殿宇为黄瓦红墙,与紫阳皇宫一样规格。十三世九年,洪宇宫改为喇嘛庙,特派总理事务王大臣管理本宫事务,无定员。之后,洪宇宫成为天朝规格最高的一座藏教寺院。

按说,元噶来朝,势必会拜访洪宇宫,相信宫里的安排也有此项。不过元噶提出先行“微访”,王俊生也不敢有异议,遂随同。

元噶此时也撤去了教主华服,穿着朴素,与普通百姓无异。只光脑袋,净白的脸,深邃的眼,一眼见,不是普通人。

一行人入洪宇宫,和普罗大众一样,如游客,游览了洪宇的气势磅礴。只是拜佛时,元噶的情神着实是大活喇气范,与众不同,引起洪宇内的喇嘛注意,但因亲随侍从劝拦,未敢上前打搅。

从洪宇宫出来,元噶心情愉悦,褒奖了帝都大庙繁华。王俊生一直态度谦智,有问答,答得有学识有条理,叫人钦佩。他话也不多,对藏教礼仪深明其道,很得元噶赏识,愈加信任。

元噶笑着问,“早听闻洪宇的‘臭豆腐’一绝,怎么没见,”

王俊上也微笑答,“近年这边环境整治,一些做小吃的早迁址了,圣佛要尝的话,许元道那边的臭豆腐也不错。”

元噶点头,一行人往许元道那边去。而,雪银河家的小区就在许元道这头,她也正在一家常来的“臭豆腐”小摊跟前等着出炉呢。

臭豆腐真是一种神奇的所在,

作为一种发酵食品,臭豆腐是豆腐在微生物作用下发生蛋白质分解后所产生的腐败物质。尽管微生物对人体的作用既损也益,气味物质在化学上也只是些简单的化合物,但是,它们能够使我们产生最久远的记忆和最丰富的当下感受。就是这样一种臭不可闻之物,爱它的人却异口同声地认为它是“香”的。所以,所谓“逐臭之夫”终极目标,其实还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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