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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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三颗连线比较平直的星星,构成勺子较长的直柄,也就是“衡”。

最左边两颗的连线角度偏折,构成了勺柄手握的部分,也就是司马迁所说的“杓”。

“杓携龙角”,意思是两颗星(杓)的连线出来,直指一颗很亮的恒星。

古人认为它是天上东方青龙的龙角,也就是后世的大角星。

“衡殷南斗”说的是“衡”所代表的长柄部分的连线,直指二十八宿中的南斗星宿。

最后的“魁枕参首”则是说,代表勺口的“魁”,正对着二十八宿中的觜宿。

汉代把觜宿和参宿加在一起,看成一只老虎。

觜宿代表虎头,所以“参首”就是“觜宿”了。

另外苏轼《赤壁赋》里“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也是一种诗词中的定位法。

而除了文字之外,剩下的便是星图了。

华夏古代最著名的星图首推苏州石刻天文图,这是宋宁宗赵扩在当太子时候,教他天文的老师黄裳绘制的。

这幅星图以北极为中心,三个同心圈分别代表恒显圈、赤道圈和恒隐圈。

顾名思义。

恒显圈内的星星四时不落;而恒隐圈外则是古人活跃范围看不到的。

这幅星图后来被刻在一块高2.16米,宽1.06米的石碑上,目前保存在常熟。

另外还有敦煌星图,以及老苏所绘制的苏颂星图等等——老苏绘制的还是所有古代文明中刻录天体最多的一张星图。

至于欧洲比较有名的就是赫维留星图了,造型极为生动,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感兴趣的可以去搜一搜,确实很漂亮。)

这年头用以判定能见度的也是赫维留星图,属于一种默认的方法。

观测到的赫维留星图天体数量越多,就说明观测环境越好。

实话实说。

能在1850年的伦敦附近遇到这么个不错的夜晚,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而就在徐云与汤姆逊聊天之际。

小棚中的黎曼与周围人低语了几句,旋即便欣喜的抬起了头:

“八次方根开出来了,偏差的参量是0.001273499338486!”

0.001273499338486。

与此前的0.4857342657342658相比,精确了整整上百倍!

毕竟一个是三次方,一个是八次方,难度和精度是等同的。

不过话说回来。

这个数值也差不多是人力速算的上限了。

1937年牛津大学组织的17人制速算大赛计算出的结果,也就比这个数字再低了8%左右。

这个参量代表着天王星的校正系数,也就是冥王星对它的引力效果。

有了这个系数,接下来的环节也就很明确了。

此前提及过,冥王星对于天王星的引力效果在宏观上的反馈只有两个。

一是天王星的轨道。

二是天王星的黄道夹角。

之前已经计算出了黄经l,那么数算团队的任务只剩下了一个:

对比轨道偏移的差值。

这是什么意思呢?

假设一个磁铁a在水平面上运动,在没有其他外力的情况下,它的运动轨迹是直线的。

如果在它运动的过程中加上另一块较弱的异极磁铁b——例如放在a左侧的十米处,那么a的运动轨迹就会在保持原有运动方向的情况下,出现少许偏移。

天王星就是磁铁a,冥王星就是磁铁b。

磁铁a偏移后的运动轨迹就是被肉眼观测、记录下来的天王星轨迹。

扣除掉黎曼等人计算出来的修正系数,得到的则是它的理论原轨迹——也就是没有被冥王星吸引下的运动轨迹,即那条“直线”。

如此一来。

这两个轨迹之间会存在一个坐标差。

就好比一个去旅游的人,今天本来应该到魔都,结果却跑到了津门。

且不论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经纬度上的地理差值是可以确定的。

接着再去对比那些观测记录,找出大量不同时间、不同位置的坐标差,就能用多元方程去计算冥王星的位置——因为根据提丢斯-波得定则,冥王星的距离是可以大致确定的。

换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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