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山乙女既是如此冷静,缘何动了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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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文司宥~

时间线:郡主坠崖被文司宥捞起来后

第一人称。

自那日坠崖后,已过了多日。在文司宥的悉心照顾之下,我的伤好了大半。虽还未完全康复,但已可从床上坐起,做些不会累乏的事了。

但站得久了总是觉得乏力,大抵是左肩的伤恢复需要耗费全身的血气吧。于是,我再次回到床上,半靠着床头的软枕休息。

有节奏的敲门声在屋外响起,在我回应后有人推门而入。

一袭白衣带着外面的些许微风闯进午后的房内,来人手中端着汤盅,步履轻缓,翻飞的衣袂随着走动的动作散开,像划开水面的波纹。

“睡醒了?”文司宥将汤盅放在床畔的小桌上,拿出一只瓷白的小碗,用羹勺缓缓盛入瓷碗中,“我命人炖了椰子鸡汤,正好解渴。”

他说着,端着盛好的汤碗向我递过来。

“谢谢文先生,先生费心了。”从床上坐起身,我伸手去接面前人递过来的瓷碗。这些日子文司宥对我的照顾不可谓不尽心,自从将我从寒江水底救起后,昏迷那几日一直在照顾我,终于苏醒后又帮我小心调养身体。

“那爱徒可要快些好起来,为师是从不做赔本买卖的。”文司宥温雅一笑,在我的手将要触到瓷碗时,他的手忽而绕开了我的,略带深意的眼眸落在了我脸上,“你身子还未好全,我喂你。”

我的脸瞬间红了,有些不确定的看着面前人的眼。身着白袍的人端坐在床畔的木椅上,手执瓷碗,静静的看着我,似乎真的要这样做。

“先生,我自己可以的。慌忙开口拒绝,被人喂药或者喂汤这种事,自从几岁之后便再没有了,如今被并非亲人的文先生开口提出,尤其是他刚刚还唤我爱徒,这些让我本能的感到羞窘。

文司宥并未勉强我,只是端着汤碗,手执汤勺,缓缓搅动碗中鸡汤。汤勺和瓷碗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合着从窗外射入的温暖阳光,让身着白衣坐在床畔的人似乎有种不容拒绝的魔力。

半晌后,男人才缓缓开口,镜片后的眼睛轻眨,让人看不透其中真意:“爱徒不想喝为师喂的汤吗?”

“不是的……”为什么话到了文先生口中,就完全变成另一种意思了。

“既然想,就乖乖喝。”文司宥唇角的弧度微弯,他手握勺柄,舀了一勺椰子鸡汤,然后手臂向我探过来,将香气四溢的汤喂到我唇边。

看着眼前的瓷勺,好像无法再拒绝了。不过是喝汤,倒也不必太过计较。于是,我微微低头,去喝文先生喂过来的食物。

温热触上唇角,汤似乎特地晾凉过,温度刚好入口。我忙迅速吞咽下,椰子的甜和鸡汤的鲜香充斥口腔,心底因这久违的味道瞬间泛上欣喜,我下意识抬眸望进面前人眼中。

阳光温润,桌角的绿叶轻轻摇曳,文司宥在满室温暖中笑得清浅,柔光洒在那枚镜片上,让他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

只看了一眼我便忙低下头去,总觉得今日的文先生和往日有些许不同,却也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过往的时候,文司宥虽儒雅温和,但那笑容背后似乎总藏着让人看不透的诡秘算计,让人无法彻底放心。

还记得无数次算学课上文先生一边笑着告诉大家自己对小测结果很满意,然后转手就满意的赏了一堆大家几乎想哭的算学作业。

但现在的文先生,眸光清清朗朗,不含丝毫阴霾,含笑看着我时更是温润得让我心头一荡,难以抑制的不知名情愫悄悄萦绕心间,似旖旎的雾气缓缓将我包裹。

“好喝吗?”清亮的声音响在耳边,我忙回应,却只盼这碗汤快些喝完。文先生再这样看着我,我就……

想了想,也不知自己会怎样。于是,我只好乖乖喝汤。一室静谧中,只有汤勺和瓷碗相触时的轻微声响,和文司宥偶尔淡淡的询问声。

终于喝完了整碗鸡汤,文司宥将瓷碗放下,似乎终于满意了般:“剩下的这盅,爱徒记得乖乖喝掉,晚饭我命人给你做菠萝葡萄羹,来解这几日的油腻。”

“谢谢先生。”双颊火热,我几乎不敢看他的眼,又觉得这样躲闪视线未免有些失礼,于是鼓起勇气抬眸看他,正巧对上文司宥含笑看过来的双眸,温润清透,正静静注视着我。

我忙又低下头去,这次是决计不敢抬起来了。

“好好养伤,为师晚上再来看你。”

听到男人终于走出房门关上门扉的声音,我靠着床头软枕,缓缓吐出一口气,感觉比平时小测时还要累。想到他说晚上还要来,不会还要亲自喂我喝葡萄羹吧?

想到这里,我甚至有点儿想逃离这里的冲动。

被文先生这样重视照顾,着实有些承受不住。

还好,晚上再来的时候文司宥并未坚持再次喂我喝汤,只是看着我喝下葡萄羹,顺便嘱咐我慢些喝。

再过了几日,我的精神越发好了,已经可以走到屋外短暂的晒太阳了。因为伤在左肩,很多事不能做,所以大多时候,我还是在房中静养的。

这日,文家的小厮送来了许多画卷,说是文先生怕我一个人在房中养伤无聊,拿于我解闷。

文司宥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看一幅画卷。那是一幅山水画,远江、近树、人影。

山水色淡,但独立江中小舟上的那袭白衣却极吸引人目光,让我久久无法移开视线。名门大家的手笔总是有独到之处,寥寥数笔勾勒便是耐人寻味的深远意境。

“可还喜欢,我让人从书房里拿过来的。”文司宥将手中物品放在一旁,转头问我。

“喜欢,很喜欢。”我的目光从满桌摊开的画卷移到面前的白衣人身上,“没想到文先生珍藏了这么多名家珍品。”

“哦,不像吗,我看起来不像是会欣赏古画的人吗?“文司宥有些惊讶,眼帘轻眨,从我身上划过。

我仔细想了想,从明雍初见便让众学子淋了雨,教授的算学课更是高居黑榜不下。文先生虽然从不说谎,但却是比说谎还可恶:“感觉文先生会更沉迷算学,平时默默琢磨人心……嗯,就像狡猾的狐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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