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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可不许再胡说什么了。

今天那一句,能让顾景难受好久了。

霍言钰凉凉开口,知道了。

总有一天要将顾景弄出宫去,以后这人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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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晋江文学城

吃过早膳,便有宫人垂首将桌上菜肴依次撤出去,霍言钰叫宫女端了盆水,自己试了试温度正好合适便将清远的手泡入水中,他自己垂眸用上香胰子细致地清洗一遍,再用雪白的汗巾擦干。

清远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带着一层薄茧,修剪地圆润平滑的指甲安静地覆在上面,透着淡淡的粉意。

他看了看,又拉至唇边落下一吻,一会去明极殿我陪你吧。反正在这里也没什么事,霍言钰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他其实很黏清远,恨不得时时刻刻两人挨在一起。

清远笑了笑,好,伸手揉了揉霍言钰细软的墨发,明极殿的宫女私下又要议论说这个贵君好生凶悍了。

当初明极殿的事一出,那里的宫女头几天看见清远就低头,要是再恰逢霍言钰在,浑身便抖如糠筛,瞧着就很可怜。

霍言钰挑了挑眉,怎么,你怕了你这凶悍的贵君了?他微调微扬着,带着几分警告。

清远当真嗯了一声,怕,怕地不得了。

霍言钰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下巴微扬,骄傲地说道,你怕了才好,怕了才不会在外面和别人牵扯不清。

最后几个字说地含含糊糊,清远没听清。

他牵着霍言钰的手,与他一同去了明极殿。

殿内纵深极广,厚重的书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堆折子,请安折与奏事折混在一起,一眼望过去令人头疼。

清远揉了揉鬓角,饱蘸了朱砂的毛笔被递到手中,时到秋日,大多呈上的是各地秋收之事,当初清远登基大赦天下一年,如今时间也快到了,有些官员提出减免徭役之事,清远看了看,便也批注下来。

开国不过二十二载,此时是最应该休养生息之时,可国库空虚,大部分还要养兵,剩下来的留着赈灾,像蝗灾、水灾、旱灾几乎年年都要发生,不过是有大有小罢了,往下平民没钱,往上国库空虚,只有中间世族豪门富的流油。

而其中翘楚便是并州霍氏,即为霍言钰的家族!

清远想到这,稍微的一晃神,笔尖触着奏折已留下触目惊心的红迹,他眉心微拢着将笔搁置在一旁,自己向椅背缓缓倒去。

霍言钰一直看着他,看他脸上露出疲惫之色后自己轻轻地给清远揉着太阳穴,他扫了一眼奏折,是不是哪里又出了问题?

这种奏折每天都是一大堆,各地官员呈上来的,甚至去年初一时清远都不能休息一会。

清远低声道,没有。

霍言钰又揉了一会,你休息会,我给你念请安折子吧。

各地呈上的有奏事折和请安折,后者可以写一下相对而言随意的话,霍言钰翻了一本,这本写的是江南多雨,还问京城下雨了没,让你多注意龙体。

清远点头,懒洋洋地应道,朕知道了。

霍言钰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地题上朕知道了四个大字。

他写完还自己欣赏了一会,越看越觉得满意,拿起来给清远,献宝一样地递到跟前,喜滋滋道,看我最近写的字是不是变好看了?

当初上学之时,霍言钰前程不想想清远,每天撑下巴看清远,功课十分一般,写的字吧就挺一言难尽的。

清远看着奏折上的字,觉得自己写字不好的事情能传到江南一代,他取了张雪白的宣纸,握住霍言钰的手一笔一划地写道:清远。

白纸黑字,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脑中像是快速滑过什么,还未来得及抓住便消散,霍言钰看了一眼上面的字,不解道,你怎么写成贺字了?

清远垂头一看,发现原本要写的清远霍言钰变成了清远贺,他慢慢涂掉最后一个字,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今日上朝时听说燕王去世,其子贺楼明即位,可能是有些心神不宁吧。

霍言钰自己添上后面三个字,极其满意地掸了掸宣纸。

清远看见他动作,轻轻扬了扬唇。

这种笑容没有持续多久,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块阴影,他垂眸看着奏折上呈现的内容,眸子深邃的如同夏日的夜空,并州霍家

一连几天已经过去,这几日下了一场雨,天气已是明显的转向寒凉。

当今皇太后自打先皇去世之后便一直在佛寺修行,这几日已是到了她的寿诞,皇太后不愿大型操办,如此清远便只能去佛寺看看他。

她专程书信一封说想要见王君,清远是同顾景一块去的。

佛寺在京城郊外,去的时候并未并未大肆宣扬,两人都换上常服,带着一些侍卫出宫。

马车停在东门外,上面没有什么皇家的标记,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顾景微笑道,陛下。

他身穿着月白色衣袍,周身温雅,眉间还带着几抹书卷气息,像是浊世翩翩公子。

清远略微一顿,便是拉住他的手进了车中,车中带着一张软塌,上面铺着柔软的毯子,角落中兽首香炉燃着袅袅的烟雾,缓缓升至上空又虚无起来,顾景沏了杯茶递给清远,又将准备好的糕点递过去,舟车劳顿,陛下若是饿了先吃些点心。

清远没吃糕点,只抿了一口茶水,清香扑鼻,茶香沁人心脾,连水温也是最合适的。

顾景总是如此,平时一切事物经他手总是井井有条,带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清远顿了顿,平时他常与霍言钰在一起,要是他在这里早就搂住自己不撒手了,他与顾景虽成亲两年,但独处时光屈指可数,如今两人在密闭的空间内,竟然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他目光缓缓扫过身旁端坐着的顾景,你身上的病可好了?

顾景眼中多了几分笑意,劳陛下挂念,已经好了。

清远轻轻地哦了一声,如此两人已是无话。

一阵的静默蔓延开来,清远闭上眼睛,身旁垫子去突然陷了下去,他下意识地睁眼,却见顾景的手已经触上他肩膀,温声道,我看陛下有些疲乏,便给陛下揉揉穴位。

清远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顾景像是没有觉察到一般按压起来,他力度适中,几下过后当真肩上酸困缓缓消失,只是凑地极近,顾景身上气息从身后笼罩包裹住他,让人想忽视都难。

清远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他转头看着身旁之人,有几分认真地开口询问,顾景,你愿不愿意出宫?

顾景垂眸轻轻呢喃,听不出什么情绪地重复了一遍,出宫?

清远的声音在这马车中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他说,你若是愿意,这天下就再也没有什么王君,便只有顾景,他将对方身影收入眼中,芝兰玉树、温文尔雅,这种人不该困在深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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