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送羊入虎口（2 / 2）

“陛下也是言重了，我们都是戴罪之身，不把我们移交军事法庭，治我们大罪，就足可以令我们安生了，陛下的宽宏大度令我们感激不尽。”野巴辛，野波拉和野毡木三人诚惶诚恐，马上小心告罪道。

“唉，你们就不要过于自责了，罪不在你们，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当初的教皇根本就是用兵自危，把我们整个族群都陷苦了。晚间，三为大帅赏个脸，承个情，亲自来府快晤小酌——怎么样，这点面子你们几位肯给吗？”野屠荒似乎心情很好，兴致也不错。

野莫荒吃了一惊，怔怔地看着野屠荒不言语。

野屠荒脸上却没了笑容，转头看顾殿中诸人，良久，又冷笑一声，说道：“我没有说错话吧，野罗德本就是我族的千苦罪人，这都是老生长谈了！不是他无端启动战端，何以导致现在我族衰败如此，又何以导至现在整个大陆陷入了战乱灾祸不断。”

云意扬轻轻摆手，摇头道：“话虽如此，但整个大陆上的危机由来也久，而且潜伏了太久太大，一旦爆发出来也是无可收拾，野罗德不过是充当了一根导火索。”

“陛下所言极是，在整个大陆上，种族矛盾就是个巨大的火药桶！不过，我们却可以完全避免，不做这个引爆火药桶的罪魁祸首，”野屠荒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指了指天，说道：“野罗德他是要害死我们整个族群，把我们引向无边的黑暗和灾难！”

野莫荒从没见过野屠荒眼中这种恶狠狠的仇恨眼光，已是愣住了。

野巴辛，野波拉和野毡木三人略一沉思，野波拉恍然大悟道：“我们已知道了。野罗德无故挑起战端这原本就是无边的恶果，我们三人奉命率军这原本就是直接坑害我们，野罗德一意孤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才是个有死罪的人。”

野屠荒忙问：“是啊，你们何必背负这么大的负罪感。”

“现在回头想想，倒也委实错不在我们！”野毡木额上青筋霍地一跳“那种大仗叫我们怎么打？结局总之只有一个失败的下场，全军覆没也是必然了。”

见野屠荒沉重地点头，野巴辛许久没有说话，起身漫步踱来踱去，垂头负手只是沉吟。野巴辛，野波拉和野毡木三个人沉默了移时，野波拉叹道：“可见我们的失败罪不在己，野罗德倒台也是必然，真叫人不敢信，他竟是这样眦睚必报！陛下说，‘此人当政，整个族群无噍类’，半点不假！”

“大帅，你见地不深啊！”云意扬喟然一叹，不知怎的，突然想到自己当初和英扬豪、英达豪数人在野人百万精锐大军中对战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