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先生 第60节(2 / 2)
她再重复了一句,像是怕别人发现她小小的骄傲,快速地说道:“我说,也不是很难。”
他笑了:“那是因为我们阿漓学什么都快。”
“在您眼里,我那么优秀吗?”
她靠得很近,在外人看来,他们像是耳鬓厮磨的情人。
“是。”他的手由她的腰来到她的肩胛骨,最后落在她的脖子后面,穿过她微微弯曲的头发,低着头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在悬溺的夜里柔声说:“你再这样优秀地长下去,我就要仰望你了。”
“您这样说好像我要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一样。”佟闻漓换了粤语。
“是呢。”他随着音乐带着她在融入柔光笼罩的舞池里,手依旧穿过发拢在她脖子后面,“你从来就不是一株小草。”
“不过——”他停下了脚步,琥珀色的眼凝望着她,“我还是希望你长的慢些。”
“说不好。”她站在他面前,绯红的脸上染上一抹柔和的灯光,娇憨的粤语说得跟从前一样地道:“您要是再拿这么贵的酒喂我,我说不定,很快就蹿成参天大树了。”
小姑娘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那一晚的时间好像停留在那一刻一样。
他也从未在颠沛的漂泊和颠倒的日夜里吹过那样凉爽的风。
“阿漓——”他叫她。
“嗯?”她立刻就回应他。
“你学过 un bisou sur la bouche吗?”
他的法语发音很正宗,很性感,好像彰显着他从来就出生于一个从不低头的贵族一样。
un bisou sur la bouche的意思是烂漫又热烈的一个fresh kiss.
温柔又甜蜜,窒息却上瘾。
她永远记得这个昂贵的夜。
他吻下来。
在虚幻又迷离的灯光里,在她清醒又沉沦的纠葛里,她感受到了又心痛又不渝的浪漫。
第46章 沉沦
那晚的舞会, 佟闻漓喝的有点多,步子觉得有些沉重,脚上对她来说有些昂贵的高跟鞋这会变成累赘。
走到她的门边的时候, 她头也不回地说拜拜,要从手包里去掏那张房卡。
他的房间在走廊的那一头,这会站在她身后, 像是目送确认她进去,她晚上喝的有点多。
她摸索了小半天找到了房卡后, 继而又弯腰, 卷曲的黑发从她的背上滑落, 挡住她一半的脸,她伸手着急去捋。
“怎么了?”他上前一步帮她捋着要掉落下来的头发。
“我要把高跟鞋脱了。”她身体微微摇摆。
他扶住她,知道她醉了开始撒泼:“非得在那儿?”
“是的,非得在这儿, 这简直就是女人的酷刑。”
她抬腿脱鞋之际, 裙摆微微晃动,这让本来只是荡漾在脚踝那月白色那变成了大面积的泛滥, 她纤瘦的小腿露出大半截,鞋子还未有脱下,却还是毫无察觉地在那儿专心只跟自己脚上的东西作对。
她这种不自觉的暴露引得他眉头微微皱起。
他眼眸微动,拿过她手里的房卡,直接抱起她, 刷开房门:“进去脱鞋。”
门边的感应灯随即亮起来, 但主大灯还未打开, 昏稠的光线下, 佟闻漓反映过来的时候她被他放在进来的玄关柜上。
“在这里脱。”
他说完后自己却坐在她对面的那张矮沙发里。
她只能依稀地看清他的轮廓,看清他眼底逐渐升起的不明朗的神色。
她不懂, 他明明之前还说的好好的,今晚放她一个人睡的,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地进来。。
她想从那玄关柜上下去,伸出脚试探,他却出声制止:“不准下来。”
他就坐在一米外的地方这样看着她,好像全方位地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但她羞红了脸,她做不到在他面前这样在他的注视下跟个没事人一样。
她声音放柔,混着半明半暗的光线,带点央求:“先、先生……”
坐在他面前的人这会混着酒意的声音微微发抖,好像让她脱个鞋是要了她的命一样。
“还要不要在外面随便脱鞋了。”
“不、不要了……”
他于是起来,走到玄关柜,帮她把恼人的高跟鞋脱了。
她缩回脚去,像是受惊的小鹿。
他站在她面前,就像晚上舞会之时的那样子,但她现在人在坐在玄关柜子上,比她原先自己站在那儿要高一些,这让她微微抬眼就能轻而易举地看着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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