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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

呢喃的呓语在房间里轻轻响起,玉藻前动作一顿,低低地笑了一声,唇角微扬:倒是个知道认主的小东西。

他捏了捏五条清的脸颊,收回手,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白的瓶子,翻转瓶身,从里面倒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将人扶在怀里,身后出现的狐尾将一旁的水壶提起,倒了杯水拿过来。

捏着下巴将药丸喂下去后玉藻前把水也灌了下去,看见喉咙滚动,狐尾将杯子放回原位,他轻轻拍打着五条清的胸口。

这么个破破烂烂的身体,你倒是胆子挺大,敢跑到这里来偷东西。

就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吧,清。

玉藻前轻笑着将人放回床垫上,盖上被子,坐在一边等着那个傻小子回来。

安倍晴明很快就回来了,他实在不太放心这位没事也能搞出事儿的舅舅。

回来后看到安然无事的五条清和看着似乎很安分什么都还没做的玉藻前,安倍晴明暗自松了口气。

玉藻前瞥了他一眼,心底哼笑,抿了口热茶随意闲聊起来。

安倍晴明一直提心吊胆,就怕他又搞什么事儿出来,回答也有些小心谨慎,但一直到玉藻前提出时间不早打算离开了,也没搞什么幺蛾子,就好像他真的只是过来关心一下自家晚辈一样。

送人到门口的时候,安倍晴明情不自禁的怀疑起自己来,是不是他想太多了,这人其实也不是一直在搞事。

晴明。玉藻前站在庭院的青石地板上,月光洒落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一层发着微光的薄纱。

你说这个世界上,最会骗人的动物是什么?

安倍晴明一愣,瞥到他手里的狐狸面具,满心无语,还能是什么,就是你这种老狐狸。

把整个京都都骗的团团转,现在还在天皇的皇宫里逍遥自在,能在平安京里来去自如的老妖怪也就你这么一个。

玉藻前将狐狸面具扣在脸上,含着笑意的撩人嗓音轻轻响起。是狐狸。

但有时候,被狐狸养大的猫崽子,也会骗人。

所以啊,晴明,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不然你想抓住的东西总有一天会从你指缝中偷偷溜走,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握不住。

狐火升起,几只提着灯笼的狐狸驾驶着胧车停在半空中,玉藻前的身体化作一缕青烟,胧车轿上的窗帘被掀开一点点,他的身影出现在那里,狐面被掀起一点,艳丽的红唇嘴角微扬:这是一个长辈给你的人生建议,至于听或者不听,就看你自己了。

晴明,快快成长吧,你还是太弱了。

/玉藻前走了。

丢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干净利落的走了。

安倍晴明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他神神叨叨的在意指什么,回想起最后一句话,他沉默了半晌,有种这人其实就是在阴阳怪气的骂他弱鸡的错觉。

安倍晴明:

他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满心无语地走回五条清的房间,准备检查一下玉藻前那家伙到底有没有搞事。

他真的,一点都不放心那个人!

这是他从小到大吃到的教训。

会有人把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丢到深山老林里美名其曰让他亲近自然练习怎么沟通灵力吗?还是个百分之百确定有猛兽出动的森林。

没有。

只有他。

会有人把只有一丁点儿妖力的小妖怪弄成糕点放在餐盘上若无其事的拿过来,放在一个两天没怎么吃东西的孩子面前吗?

没有。

还是只有他!

美名其曰,训练他的眼力和妖力感知。

我真是谢谢你了。

回想起小时候经历过的惨痛事迹,安倍晴明吐槽了一路,回到五条清的房间外面,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心底的暴躁压了下去,面上恢复平日的冷静和温和。

他拉开房门走了进去,然后合上,在房间里四处搜寻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才慢慢放下心来。

走到铺垫前坐下,见躺着的人脸上沾了头发,动作轻柔地将碎发弄下去,摸了摸额头,温度好像降了一些,安倍晴明松了口气。

说起来,这人是不是多灾多难了一点。

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又是遇见妖怪又是重伤的,现在又大病一场。

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安全长这么大的。

家里人也是心大,这么个人也敢放心让他出来游历,就不怕游着游着人给游没了。

安倍晴明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目光凝视着昏睡的人,眼底闪过深思。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总感觉这人好像,不太重视自己。

之前那两次还好,毕竟是为了救人,还能用本性善良来解释,但这次,情况有点不太一样。

按理来说他应该知道自己受不得凉,被带到那种地方怎么都该直接说出来,但他就像任由悟胡闹一样,直到发烧昏迷之前才提醒一句。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环境才会养成他这种性格。

如果可以,他真想问问那些为人父母做长辈的,就不能好好教育家中晚辈吗?一个两个的,什么破性格。

清是,悟也是。

他甚至想知道为什么五条家主那种性格的人会养出一个桀骜不驯我行我素的继承人出来。

这叫什么,物极必反吗?

安倍晴明莫名又想到刚才那人,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心里一阵无力,这些家伙一个个的,什么时候才能让他省点心?

第24章

上京,五条宅。

五条悟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想法都有。

一会儿是那张画像,一会儿是坐在亭子里的五条清,一会儿又回想起父亲和忠邦之间的谈话。

十七年?什么十七年?

还有那个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的孩子又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突然从床垫上翻身坐起,盘腿沉思。

说起来,母亲也是十七年前过世的,难不成和母亲也有关系?

但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两年前的话,应该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十五岁就死了?为什么?

父亲又为什么能肯定对方在两年前就死了?

和清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父亲会去找他?

是因为清和母亲长相相似的原因?忠邦之前跟在他身后看到过清,所以告诉父亲?

但是为什么会提到那个什么孩子?那个孩子和清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脑子里的问题太多,而且一个都想不明白,五条悟烦躁的抓了几下头发,泄气似的躺回床垫上,满脸不爽的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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