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为聘 第5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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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陈叔从葫芦门那边走来,附身在裴劲广耳边,密语了几句。

长子拒绝了他们安排的绝色美人。

小夫妻还真是郎情妾意!

裴劲广懒得与一小女子计较,单手支颐闭上了眼,“为父有些累了,先回吧。”

被下了逐客令,秦妧也不多留,起身行礼后款款离开,腰杆挺直,可在裴劲广看来,不过是被娇饶坏了,没了自知之明。

秦妧回到客院后,收起了用于伪装的隐形甲胄,冷着一张小脸坐进客堂的罗汉椅,不知在想什么。

老邵和承牧从醉春楼随裴衍回到总兵府后,直接回了客院这边,见秦妧独自趴在廊下的栏杆上发呆,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进葫芦门,只不过承牧没有靠近廊道这边,一个人站在了庭院的槐树旁。

老邵咧嘴走向秦妧,“大奶奶怎么不回屋啊?”

秦妧扯了扯唇,“屋里闷。世子呢?”

“去跟侯爷商讨堤坝的事了。”看秦妧有点儿打蔫,老邵又关切地问道,“大奶奶有心事?”

与老邵打了多次交道,知他是个热心肠的老伙计,苦于无人可倾诉心事,秦妧闷闷道:“邵伯,一个女子若先给自己的夫君塞了侍女,又出尔反尔,想要独占夫君,是不是不可理喻呢?”

没想到大奶奶会同他一个老头子倾诉心事,老邵受宠若惊,因着阅历摆在那,老邵猜出了大奶奶口中的女子就是她本人,但照顾着女子脸皮薄,没有戳穿。

“老奴不觉得那是不可理喻。盲婚哑嫁,女子的姻缘多数不由己,或许起初,那女子的确是想给夫君添个可心的人,可后来日久生情,对夫君多了占有欲,也是情有可原的。”

日久生情?

秦妧茫然地眨眨眼,脑海中一次次闪过裴衍的身影,即便是强势的时候,她似乎也没厌恶过。对亲昵的事情都不厌恶,是否就是邵伯口中的日久生情?

没得到秦妧的回应,老邵自顾自地牵起了红绳,“日久生情的例子很多啊,老奴和内人就是这样的。世子对大奶奶也是啊。”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老邵拉过冰块一样的承牧,“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秦妧看向面无表情的承牧,刚要笑着摇头缓解尴尬,却见承牧点了点头。

“对。”

这是承牧第一次掺和别人的感□□,也是第一次说了违心的话。老邵猜的并不准确,世子对秦妧不是日久生情,是很早之前就已情根深种。

只是这个秘密,不能由他揭穿。

深夜,裴衍从父亲那里回来,多少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一来他并未打算因为修缮堤坝而推迟回京,二来已猜到那乐姬是父亲有意安排的,并告诫父亲不可再擅作主张。

推门离开时,父亲的那句“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寻常”令他生出反感,自幼他就厌恶父亲那满是胭脂味的后院。

回到客房时,见秦妧等在门口,不觉柔了目光,“怎么不先睡?”

秦妧单手扶在门框上,想着老邵和承牧的话,很想试探一下,眼前这个男子是否对她日久生情了。

虽不能完全理解自己怪异的试探心里,可内心深处,似对这份“日久生情”有了期待。若老邵的判断是假,她很可能会......失落。

但为何会有失落的情绪,她还无法梳理清楚。

“兄长可用膳了?”

“在外用了一些,不多。”

听此,秦妧命人将事先备好的饭菜端了进来。

两人来到圆桌前,秦妧很有眼力见地为男子按揉起肩胛,“堤坝那边可解决了?”

裴衍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小碗银耳莲子烫,闭眼享受起她的服侍,“有了初步的修缮计划,还要再完善一下。”

“嗯。”秦妧不再多问,目光落在男子的右耳上,忽然发现他的耳舟上有道血痕,赶忙拿出帕子去擦,“兄长受伤了。”

裴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是考察堤坝时,被枝桠剐了一下,无碍的。”

可秦妧还是执意为他擦拭,还对着破皮的小口子吹了吹。

通过屋中的落地镜,裴衍看清了秦妧嘟嘴吹气的模样,甚觉乖萌,心中一动,将人拉坐在腿上,稳稳抱住。

不比前几日的拘谨,今晚的秦妧有意试探,主动伸手环住男子的肩,继续为他吹着耳舟,还学着他上次在书房的手段,舔了舔伤口。

裴衍一僵,掐住她的后颈逼她仰起来,“做什么?”

秦妧无理找理,“学你。”

“学的不像,像小狗。”

像小狗......秦妧没有生气,反而被逗笑,大着胆子跨坐在他身上,对着他的左耳耳尖下了嘴,还瓮声瓮气道:“一边一个小口子,叫你笑话我。”

感受到妻子今晚的热忱,裴衍兜住她的胯骨走向罗汉床,身体向后一倒,靠在了围背的如意纹引枕上,闭起眼闻着她身上的鹅梨香,似这样就能解乏。

秦妧还保持着跨坐,双脚一勾,成了树袋熊。

离得近了,秦妧从“雪中春信”中闻到一股淡淡的胭脂味,想起今日公爹的施压,她忽然有种警惕感,又揪起裴衍的前襟仔细闻了闻,“你今日去饮酒,可有舞姬作陪?”

“没有。”

“这还差不多。”

“有个乐姬。”

舞姬和乐姬区别很大?秦妧挣开他的束缚,坐起身,抓起自己的裙带一角甩在他的胸膛上,精致的小脸浮现不满。

裴衍捏捏鼻梁骨,斜瞥一眼,“不是你给我送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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