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软花柔 第67节(2 / 2)
只是长公主满怀爱意地垂眸望了许久,忽而生出疑惑:
“裴时行,本宫怎么感觉这孩子同你生的一模一样,这张脸上哪里有半分本宫的影子?”
一旁的傅姆笑眯眯接话,她在宫中数十年,自来知晓怎么说吉祥话儿讨主子欢心:
“儿肖母、女肖父好呀,这是有福之兆呢!”
元承晚将这话听了进去,却仍是忍不住抬指,闷闷地点了点这小人儿的鼻尖。
辛苦怀了她十月的人可是自己啊。
这小姑娘在腹中时每日同娘亲游戏,怎的一面同她亲近,另一面却完完全全挑了裴时行的相貌来长。
当真是个可恶的小姑娘!
裴时行读懂了她的心思,却笑而不语,扣抠君羊一巫儿二七乌二八已专更各大平台肉文清水文只陪她坐在榻头,虚虚将母女二人揽入自己宽厚的怀抱。
那被娘亲安了可恶名头的小姑娘却是忍不住了,被点的皱了鼻尖。
元承晚眼看着她红润的小嘴瘪下去,脸也一点点憋红,似乎是在酝酿一场强劲卷啸的风雷骤雨。
可她势起的大,却只是略略干哭两声便又安静下来。
哭声依旧像小耗儿,却能看出是个机灵不扭捏的小丫头了。
小丫头亲自睁开了眼,要望一望这戳弄她的坏人是谁。
长公主一瞬窒住呼吸。
她对上了一双透彻明净,秋水洗过般的眼眸。
小姑娘出生不过两三日,其实应该是看不清人的,只是这一双明秀的眸已生的极有神韵。
仿佛云破日出,湛湛有神。
这是一双同她阿娘一模一样的琥珀明眸。
裴时行终于开口,声音低哑,却又带了温柔意味:
“既是我们的小姑娘,自然是像你又像我。”
他昨日便知女儿生了一双瞳色清浅的眼眸,肖似他的五官,同她如出一辙的眸。
造化如此神奇,令他二人以这种方式再次交融于一处,在同一张面孔上兼采了她的慧黠和他的轮廓。
“殿下容老奴多一句嘴,”
那发色半灰的傅姆欠身立在纱橱外头,又弯着笑眼悠悠开口:
“小殿下这几日都是乳母照料着,一切都好。只是若时机恰当了,殿下记得亲自喂养两次,这般养出的孩子身骨才更壮实。”
她话说的隐晦,所谓时机恰当,自然得长公主身上产了才知晓。如今已经是殿下产后的第三日了,她怕再等下去误了时机。
从前的人不懂这道,还以为那头道的乳汁色黄质稠,乃是什么脏污之物。
殊不知这才是真正的宝贝。
她也算宫里的老人了,许多年没见过这般漂亮的孩子,故而也愿意厚着老脸在殿下面前提点两句。
只是里头那对年轻的父母却倏而齐齐沉默下去。
老傅姆本就是趁着驸马也在,欲要再暗示几句。
毕竟寻常人家里头,孩儿头次吸不出来,要郎君代劳,从旁协助的也是有的。
总归是夫妇二人,这事虽有些羞人,可说到底也算不得什么。
“嬷嬷,”
长公主装出一副羞赧难言的模样,贝齿轻咬,一张芙蓉面都烧的酡红:
“我们知晓的,您先歇着去罢,我二人再陪一陪孩儿。”
纱橱外的老嬷嬷眯起一双看透世事的慧眼,连眼尾的皱纹里都藏着暧昧笑意。
可待她带着满面会意笑容合起门扇,方才含羞的长公主便倏然对着裴时行变了面色。
她怒而咬牙道:
“裴时行!你不是口口声声阅遍阁中医书吗?你怎不告诉本宫还有这一茬。”
裴时行以长指抵了抵鼻尖,难得显出几分不自在。
他的确不知晓还有这等说法,前人的医书里头也从未记载过。
只是这似乎也怪不到他头上——
“殿下,你当时便涨的疼。若非是臣从旁协助,又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一直积攒下来,到此刻才留给孩儿喝罢?
他所言的确有道理。
可是这道理自裴时行口中说出来便带了些推卸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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