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拒婚后 第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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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五表哥:摸了摸自己的脸,表妹也说过我好看!

三表哥:!!!

第5章 第 5 章

等吃完饭,众人饮了茶,老夫人这才缓缓说道:“刚刚收到陵西的信,老二一家下月初就要回京了,算起来他们也走了好几年,游哥儿和如姐儿眼下也都大了。苏氏,你着人打扫一下院子,安排个妥当点的地方给他们住……”

如姐儿?沈如歌?要回府了吗?谢婉宁低着头,绞着帕子。

二舅舅沈锐骆是老国公的庶子,和谢婉宁的母亲一母同袍。任陵西通判,如今任期已满,想来是想调回京都。他有一子一女,三公子沈淮游,和六小姐沈如歌。

想到沈如歌,想到那间逼仄阴冷的房间,想到那个金甲套,脸上似有温热的血液流淌,嗓子忽然干涩得疼。那句“是嫡女又怎样,还不是见不得光”的话,不断在她脑海里回响。

“表妹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世子妃文氏突然发现谢婉宁脸色煞白,冷汗直流,身体还微微颤抖,便急忙上前询问。

沈淮文也站起来,围在谢婉宁身边,关切地问:“表妹你怎么了?刚刚吃坏了肚子?也不能啊,我都没事,你都吃啥了?”

谢婉宁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表哥表嫂关切的目光,她心里一暖,轻声说道:“我没事,可能是有点闷……”

“宁姐儿,你先回去吧。玉烟,你好生服侍着,着府医去看看,有什么事及时来报我。”

老夫人发了话,谢婉宁只好起身告罪,由玉烟扶着出去了。

“祖母,孙儿去送送表妹。”沈淮文说。

老夫人刚想同意,猛然想起谢婉宁说要嫁给沈淮文的话,遂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沈淮序,吩咐道:“序哥儿,你去送送宁姐儿吧,文哥儿你站住,今日有事问你!”

谢婉宁已经走到了院中,里面一番拉扯她一概不知。她满脑子都是梦里的画面,感觉浑身发冷,一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悠然而来。

她跌跌撞撞出了院子,经过后花园的凉亭,打算坐下来冷静一下。

玉烟跟在一旁担心得不行,她怕小姐的旧疾犯了,偏偏荷包里的药丸空了忘了补上。她留下一盏灯,匆匆跑去如意院拿药。

谢婉宁坐在石墩上,将自己蜷缩进厚厚的大氅里,指甲深深抠着手心,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冷静下来,一定要冷静下来,那只是个梦而已。

就算不是梦,离沈如歌回到府里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的时间,她一定要好好筹谋。既然知道自己是镇国公嫡女,那她就不是毫无依仗的孤女,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梦里她被沈如歌映衬得黯淡无光,嫉妒心作祟做了很多错事。被锁在暗无天日房间里,府里没有一个人为她求情说话的。说到底,她只不过是个表小姐,不是至亲之人,谁会真正怜惜她!

这次,她绝不走这样的路!她要让府里至亲对她的身份讳莫如深,不能随意拿捏她,要最真实的宠爱,做最尊贵的“表小姐”!

谢婉宁深呼一口气,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下,慢慢直起身来,拿起一旁的灯笼,转身却看到沈淮序立在亭下。

沈淮序听从老夫人的吩咐,从松鹤堂出来,远远跟在谢婉宁身后,看她虚弱地坐在亭下,像个流浪猫一样将自己包裹在夜色里……

“表哥。”谢婉宁提着灯笼给沈淮序行礼。

“走吧!”沈淮序丢下这两个字,率先转身走了。

谢婉宁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她心下疑惑他为何会在此处等她,却并未问出口。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向如意院走去。灯笼散发出微弱的光,沈淮序高大的背影就像巍峨的山峰,是谢婉宁永远无法攀登的存在。

这一幕,梦里恍惚也出现过,那时的她,刚刚得了外祖母的暗示,心里装满了对他如夫君般的爱慕。那份爱慕无关身份,即使怀疑他是养子,仍未动摇她的心意。她将沈淮序放在心上,是她心之所向,视他为最亲密无间的人。此后多少个日夜,沈淮序的背影一直萦绕在她的心田。她慢慢将这份甜蜜化为私有,才会在沈如歌接近沈淮序时,那样紧张嫉妒,最后失去理智……

前面那个身影突然停下了,谢婉宁也随即站住,挑起灯笼,看到三步外的沈淮序转过身,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不言,她亦不语!

这夜,谢婉宁第一次梦到了沈淮序,梦到了他高大的身影,和一双闪着寒芒的眼睛。

……

这日,谢婉宁让玉烟找徐妈妈要她母亲的嫁妆单子。她吃住都在府里,衣服首饰,老夫人会按季节给她添置。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际,自然也花费不了多少银子,嫁妆是老夫人的人打理着。

梦里,沈如歌进府后处处都要压谢婉宁一头,一副镇国公府正牌小姐的倨傲模样。布料首饰都是沈如歌挑剩下再给她送来,果子点心也都被沈如歌克扣一半,她房里的好东西,沈如歌看上的都给她搬走了。

她本着自己是表姐的身份不敢计较,这让沈如歌更加变本加厉起来,连她母亲临终给她的玉佩,都被沈如歌抢了去。

说到底,还是她没用,自己立不起来。

谢婉宁这时候让玉烟去找徐妈妈要嫁妆单子,是想提醒老夫人,该给她准备嫁妆了。趁着老夫人还怜惜她,多要点嫁妆傍身,以后出嫁了,也有底气在夫家立足。

还有一个原因,她要找到母亲的那枚玉佩,不能再让沈如歌暗中夺了去。

徐妈妈跟着玉烟来了如意院,拿着厚厚一本嫁妆册子。

谢婉宁的母亲沈静柔虽是老国公的庶女,却也是国公府唯一的女儿,十分得宠。当年嫁给他父亲时,也是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谢婉宁拿着单子和徐妈妈一样一样去库房比对,唯独不见了那枚玉佩,也没有在嫁妆单子上。

她记得小时候将玉佩戴在脖子上过,那时候她刚刚进府,每天都哭着找母亲,沈淮序小大人一样哄着她,说天天戴着就能梦见母亲了。

他们在库房找了一下午,最后在一堆杂物里找到了一个盒子,里面除了那枚玉佩外,还有她零零散散玩过的小风车、鲁班锁和九连环。还有一个用旧帕子包裹了的泥人,那泥人像极了她小时候,她却忘了这个泥人是怎么来的了。

徐妈妈在一旁自责道:“这些都是小姐和五公子小时候在松鹤堂经常玩的,老夫人让老奴一直收着,怕那时候随手将玉佩也收到了一起。”

谢婉宁并未责怪,只要能找到玉佩就好。她将泥人重新放进盒子里,让玉烟好生收着。自己则拿着那枚青玉镂雕牡丹佩回了如意院。

前世,沈如歌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她有这块玉佩,缠着给她看,然后死乞白赖地拿走了。这枚玉佩并非极品,其中一瓣花还缺了一角,实在不知哪里特别,值得见惯好东西的沈如歌,舍得下脸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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