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用打工的吗 第4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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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秋山喋喋不休地说着,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悲伤,他骂了句:“靠,他俩死男同。说好去国外结婚的,我还没参加他们婚礼呢就死了。”

“你还没死,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宁丞蹲在床边,伸手揩去谢秋山眼角的泪水,“你怎么还哭了?”

“因为你这个傻吊。”谢秋山抬手,在他脸上来了一巴掌,力道也不重,但把宁丞打懵了。

他知道谢秋山在发酒疯,但莫名其妙被打还是觉得委屈:“我怎么你了?”

谢秋山控诉他的罪行:“本来,我只要拿下这个项目我就能退休养老了,你非要跟我们合作。合作就合作吧,顾千谕还觉醒了,他要是辞职了,我得等着顾千言毕业才能考虑退休的事情……太难了,我就是个工具人啊,我连自己的人物背景都没有,我凭什么受这个苦?我好不容易朋友工作都有了,我来这个破地方一切重新开始,我连我干儿子的满月酒我都没喝上。”

他这些话宁丞已经听不懂了,但宁丞能感觉到谢秋山的悲伤,在他的话语中拼凑出谢秋山在另一个地方的模样。

密密麻麻地疼痛感占据了宁丞的心脏,他握住谢秋山的手腕,把他微凉的手背贴在脸颊上,轻声道:“等夏树云生二胎了,我带你去喝他孩子的满月酒。”

“……”

这是满月酒的事情吗?!

神志不清醒的谢秋山都感到了一丝荒谬,他手上加重力道一扯,把宁丞摔在了床上。

谢秋山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宁丞躲避着他的视线,但无法抑制昂扬的欲望,这让他感到有些难堪,捂着脸说:“你要干什么?”

谢秋山不耐烦地说:“我受不了了,你吃什么长大的,这么有存在感?”

话音刚落,宁丞觉得一阵凉风吹过,他的壳被扒了,露出里面的小鸡仔,宁丞啊了一声,想要扯来被子盖上,却被谢秋山捏住了命脉。

“你这……你们世界已经有增长术了?”

谢秋山煞有其事地打量着他,宁丞的脸越来越红,他像一条蛇似的扭动,满身都写着崩溃。

“我得量量有多长。”

谢秋山说完,居然要打电话给前台要卷尺,宁丞从背后按住他。

“谢秋山,你正常一点!”宁丞喊道。

他似乎也被谢秋山带的失了智,两人一上一下地僵持着,布料和肌肤摩擦着,本就在崩溃边缘的宁丞受不了半点刺激。他把脑袋搭在谢秋山肩膀上,轻喘一声,无奈道:“谢秋山,你故意招我。”

“我只是好奇。”谢秋山不服输地抬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这才是故意的。”

“……”

短暂地沉默之后,细密的亲吻如狂风暴雨般落在谢秋山脸上。

谢秋山慌了:“等一下,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回应他的是宁丞微红的双眼,带着灼人的渴求。

完球了。

谢秋山脑子里闪过这么一句话,就被宁丞夺走了呼吸。

……

谢秋山做了个梦,梦里他有了父母,将他从孤儿院接回家中,给他崭新合身的衣服和鞋子,养父的肩膀温暖宽厚,会背着他在宽敞的家中转圈,养母美丽温柔,做得出世界上最美味的饭菜。

他在这个家中带了两年,过了两年正常小孩该有的幸福生活,直到养母怀孕。

弟弟降生的那天,所有人都在为新生命的到来欢呼雀跃,他的养父带他回家,给他买了新的玩具和衣服,然后把他送回了孤儿院。

被送回去的谢秋山不哭也不闹,回到了自己从前的房间,那里已经住进了其他的孩子,他们欢迎着他的回归,却不知道他是被再次抛弃了。

梦里的感觉如此真实,胸腔中满满的苦闷和哀伤,谢秋山硬生生地哭醒了。

眼睛还没睁开,眼角的泪水就被一块柔软的纸巾擦去了,耳边传来小心翼翼地问询:“谢秋山,你醒了?”

语气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是宁丞。

他昨晚喝酒了,宁丞在照顾他……靠?!他喝酒了!

谢秋山睁开眼,视线中闯入宁丞的脸,谢秋山在他脸上读到了愧疚。

宁丞愧疚什么?他还怕自己喝醉酒做了什么事情呢。

谢秋山极少喝酒,大学的时候跟舍友一起喝过一次,三瓶啤酒就喝断片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宿舍焕然一新,舍友规规矩矩地蹲在他面前,连隔壁几个宿舍的人见到他都要亲切地问候一句。

谢秋山这才知道他喝醉后逼着整个楼层大扫除了,平时不常说话的社恐学霸,闯进每个宿舍把人叫出来,给他们分配打扫任务,连正在洗澡的都给揪了出来,一点点蜘蛛网都不能放过。

宿管嫌他们动静大上来查看情况,他还让宿管把垃圾带走了。

这次大社死后,谢秋山彻底在班里出名了,舍友拿这件事嘲笑了他四年,从此他再也不敢多喝一点。

昨晚被班厦那个老东西一刺激,他好像喝了点酒,把他骂了一顿,然后还带了一瓶酒走。

谢秋山的记忆止于他把房间那瓶酒喝完之前,眼前最后的画面,是昂首挺胸的小小丞。

靠,他耍流氓了?!

“宁丞,我……”谢秋山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他不敢置信地摸上自己的喉咙,微微一动身,痛感迅速传遍全身。

尤其是某个地方,感觉碎成两瓣了。

“疼。”

宁丞过来把他扶了起来,托着谢秋山几乎散架的身体,问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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