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的漂亮原配觉醒了 第1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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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春丽倔强地抿唇:“可我就喜欢文军,他也喜欢我。妈,你以前也说文军踏实能干对我好,他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绝不会比鲁斌差。”

唐兰已经快要气得晕过去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赵文军以前在部队里干得好,很可能要提干,你嫁过去可以随军,不用跟公婆叔伯妯娌一大家子住一个屋檐下,那当然是好。但你瞅瞅现在是什么情况?赵文军因伤退伍回来了,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葛慧玲、陶碧哪个是好相处的?”

“你看看葛慧玲今天那副撒泼打滚的嘴脸,这种婆婆你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吗?况且你想嫁,人家还未必愿意娶呢。你跟赵文军今天闹得这么难堪,赵家有提过一句要给你们办婚事吗?再看看葛慧玲对你对我的态度,有把咱当未来亲家吗?”

几句话问得齐春丽哑口无言,脸色发白。

但这是她坚持了两辈子的信念,是上辈子的悔之莫及。

“妈,他们今天只是生气我跟文军的事闹得两家没脸,而且今天这种状况也不适合谈婚事。你不要担心,他们家不是那样的人,你看葛慧玲都娶两个儿媳妇了,也没听说他们家虐待媳妇啊!”

更何况还有宋书玉这个例子在。

上辈子宋书玉都不能生孩子,葛慧玲也没拿她怎么样。有次她看到葛慧玲叫宋书玉去家里吃饭,语气那个温柔,比亲妈都还亲。

这辈子赵文军喜欢她,她还能给赵文军生孩子,没道理过得不如上辈子的宋书玉。

“我看你真是鬼迷了心窍。”唐兰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闺女半点都听不进去,她撑着额头,气道,“你不听我的话,迟早要后悔。”

“后悔也是我自个儿选的,妈,你别说了,我这辈子除了赵文军谁都不嫁。”齐春丽也有点烦躁了,她妈怎么回事,这么希望她过得不好吗?

唐兰气得拍桌子:“滚,滚回你屋里去,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齐春丽撇嘴,气呼呼地走了。

唐兰坐在堂屋捂住额头哀嚎:“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生出个这么糊涂的闺女,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往火坑里跳。”

“阿兰,喝点水,消消气,孩子大了不听劝,她非要嫁就由她去吧。这路是她自己选的,以后过得不好也怨不得咱们。”齐大远无奈地叹道。

唐兰握住搪瓷缸子,灌了大半杯子水,心头的火气仍浇不灭。

她摇摇头说:“不成,她年轻不懂事,我这当妈的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现在出了这种事,鲁家的婚事是不成了,在咱们公社,要想给她说门好亲事也难。明儿我就带她去大姐家,一来避避风头,二来让大姐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对象,给她介绍一个。”

唐兰大姐家在桐岭公社,县城北边,距红云公社有三十多里地。隔这么远也不知道齐春丽跟赵文军的事,比较好说亲。

而且还有唐大姨在,嫁过去姨侄也有个照应。

为了齐春丽的婚事,唐兰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但她这番苦心,齐春丽不但不领情,反而愤怒得很。

齐春丽屋里的暖水瓶没水了,她出来倒热水,在门外正好听到这番话,又急又气,她妈怎么这么死心眼,非要拆散她跟文军呢?

不行,明天跟着她妈去了大姨家,她妈肯定不会让她回来了,搞不好会直接在那边给她说门亲事,匆忙将她嫁出去。

她得去找文军,让他想办法上门提亲,早点把婚事定下来,省得节外生枝。

但她妈肯定不会允许她现在出门。

齐春丽蹑手蹑脚地回了房,脱下身上的棉袄和标志性的红围巾,换了身灰扑扑不起眼的衣服,又把她爸的狗皮帽子戴都上,将脸遮了起来。

正准备出去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自行车的铃铛声,听那声音还不止一辆自行车。

齐春丽扒在门缝上一望,看见鲁斌跨坐在二八大杠自行车上,单脚着地,一脸凶相,后头还跟着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很明显是来找茬儿的。

不行,鲁斌这人打小家里条件好,养成了小霸王的性子,自己跟赵文军的事传出去,他肯定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万一他还坚持要让她嫁给他怎么办?

她得去找文军,大不了,大不了,他们就私自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

发了狠,齐春丽赶紧琢磨怎么不惊动这几个人溜出去。

堂屋里的齐大远和唐兰也听到了声音,两口子连忙出来,就看到鲁斌几个杵在院子里,脸色黑如锅底,估摸着是听说这事了。

唐兰觉得心虚,本来两家都谈好了,要定亲了,自家闺女弄出这种事,也难怪鲁斌要上门要个说法。

她勉力扯出一个笑容说:“鲁斌来了啊,快进里面坐,外面冷。你来得正好,婶子本打算明天去你们家登门道歉的。”

齐大远也低头哈腰地上前赔笑:“是啊,鲁斌,这些都是你朋友吧,进屋坐。”

鲁斌跳下来,将自行车丢给齐大远,大咧咧地踏进了齐家的堂屋,往最上边的位置一坐,两腿岔开,手肘支在膝盖上,阴阳怪气地说:“道歉?不知道婶子做错了什么,要向我这个小辈道歉?”

唐兰一边给他们倒水,一边苦笑道:“鲁斌,你应该听说了,是春丽不懂事,被人骗了。她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我也实在是没脸求你们家原谅,这点钱你拿着,代表婶子的一点歉意。”

唐兰将六张大团结递给了鲁斌,心在滴血。

但没办法,谁让自己闺女不争气呢,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这门亲事结不成了,为了不得罪鲁家,她将鲁家这段时间送的礼都折算成了钱,还多添了十块。

希望鲁斌看在他们家这门识趣的份上揭过这事,不要计较了。

鲁斌扬了扬钞票,丢在旁边的桌子上:“齐春丽呢?”

“鲁斌,我们已经训过她了,现在把她关在了房里,明天我就送她去她大姨家。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了。”唐兰连忙哀求道。

鲁斌横眉冷眼地看着她:“唐婶,当初咱们两家说亲,媒人上门,你们家可是乐意的。我跟齐春丽处对象,送她东西,请她去国营饭店吃饭,她都应了。这可不是我鲁斌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跟我谈啊。而且前几天,我们家还给你们送了年礼,你们收得那么痛快,结果这才几天啊,就往我脑袋上扣绿帽子。这事,齐春丽怎么也该出来给我个说法吧?”

他那几个狐朋狗友也道:“就是,齐春丽做了对不起咱们斌哥的事,连面都不露一下,什么意思?”

“行,那你们坐一会儿,我去叫她过来给鲁斌道歉。”唐兰给了齐大远一个眼神,匆匆出门去找女儿。

鲁斌这人脾气虽然暴躁了点,但人并不坏,今天是他们家做得不对,他生气也是应该的。唐兰准备让齐春丽好好给鲁斌认个错,道个歉,将这事给抹过去。

但等她推开门却大吃一惊,屋子里只有齐春丽换下来的衣服、围巾、帽子,乱糟糟地丢在椅子上,人却不见了。

唐兰赶紧去其他屋子找了一圈,但还是没找到人。

她气急攻心,差点晕过去,仅剩的理智也维持不住了,哭着跑进堂屋,对齐大远说:“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不见了,肯定是去找赵文军了。姓赵那一窝子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她这是连爹妈都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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