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楠姐,谢谢你给我机会。”纪若远远地瞧见安楠,连忙起身道谢。
佳人颂里面的插曲几乎都是由安楠亲自作词,歌手也是她钦点的,红颜乱这首歌本来是要给一个专业歌手唱的,不知为何,安楠竟然会临时决定让纪若演唱。
安楠是个三十出头岁,留着波波头,身高不过一米六的女人。她长得颇有几分严肃,脸上架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看上去温静又老实。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圈子里熬出头的人,没有一个老实的,她可掬的外表只是成功的伪装罢了。
安楠笑的颇为和气,“昨晚听你唱歌,当时我就暗暗猜想,这歌若给别人唱了,那将是我的损失,也是佳人颂这部剧的损失。”纪若唱功算不上精湛一流,但胜在感情拿捏得当,加之音色不错,安楠很是满意。
她不是鲁莽之人,不会做不讨好的事。
闻言纪若只是感激笑笑,也不矫情。有时候矫情过了头,那就是装逼。
“好好表现,争取今天录制好。”安楠拍拍纪若的肩膀,擦身迎着其余工作人员走去。洛彤给纪若端来一杯蜂蜜茶,纪若仰头喝了半杯,面无表情的俏脸看上去一副老成的样子,熟悉她的洛彤却从她眼里寻找了忐忑紧张。“别担心,全力以赴就好。”
瞥了眼肩膀上洛彤的手,纪若心定了几分。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进录音棚,纪若戴上监听耳机,外面录音师比了个ok姿势,监听耳机里立马传来熟悉的旋律。歌词早已熟记于心,纪若做了个无声呼吸状,歌曲正式开始录制了。
长笛吹出来的悲凉曲子在耳边散去,纪若双手搭在监听器上,轻轻闭上眼睛,开唱了:
玉兰花开在心上,
月下红裳舞京华
锣鼓旧街,佳人如画
笙歌摇曳,醉卧君旁
月光寒,星光暗淡
回头看,伊人消损
…
曾
他只为伊人作画,
许你
一世喜爱安康
……
红颜乱,爱终成殇,冷庭枷锁;
夕阳落,夜已漠凉,佳人迟暮;
玉兰香,只盼来生,同你携手;
十指紧扣;
共赴白首…
最后一个字从精致的双瓣中弹出,轻微的颤音盘旋,许久后才散去。纪若睁开眼睛,朝洛彤看去。录音棚外的洛彤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再观她旁边没有说话的安楠,纪若忐忑了。
安楠双手环胸,戴着监听耳机听完整首歌曲,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抬起头来,通过话筒放大器对立面的纪若说道:“头两句出了错,你太紧张了,情绪不到位。”安楠公事公办,板起脸的时候很是唬人。
纪若淡然一笑,“那我重录,先容我喝口水。”
安楠点头,纪若取下耳机走出来,洛彤赶紧递上蜂蜜茶。纪若喝了两口,抿了抿因为紧张有些干燥的嘴唇,又一次钻进了录音棚内。
第二次录制显然比第一次效果要好,无论是感情还是技巧都拿捏的刚刚好。安楠又提了点意见,纪若乖乖听着,又重新录了几遍。中午没有吃饭,一直到下午两点半左右才彻底录好整支歌曲。
纪若走出录影棚的时候,一直紧绷的后背猛地松懈,嘴角也没那么冷硬了。
安楠对纪若的表现很满意,她亲自给纪若递来温水,夸赞道:“不错,纪若,有没有想过朝音乐圈发展?我很看好你哦。”
纪若怔了怔,说不想那是假的,不过公司目前为她制定的方向是往演艺圈发展,音乐那方面几乎一片空白。“再说吧,都饿了吧,我请大家去腾云阁吃饭!”
—*—
握着牛皮纸袋的手有些激动,宋御三步并作两步上楼,然后难得的不打招呼,一把推开总裁办公室门。
v型办公室设计,打开门正对的是五根雕刻龙柱,它们矗立在大厅之中,栩栩如生翱翔的金龙将空旷的办公室衬得尤为霸气高贵。
男人坐在龙柱中央的单人沙发上,他十指微曲紧贴胸膛,戴着眼镜下的双目微微眯起,假寐时,周身一派凛然气势不曾减少过一分。听到动静,假寐的眸子乍然间睁开,刀削锐利的光芒扫过大门。
宋御刚一抬头,就对上一个黑幽幽冰凉的枪洞。
心神一凛,宋御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抱歉,诺爷,是我失态了。”
顾诺贤盯着宋御看了三秒,眸子一眯,他收起手枪,“宋御,不要再犯低级错误。”冷冷的警告声并没有吓着宋御,宋御推了推眼睛上用来装逼的眼镜,眼里泛着兴奋光芒。“诺爷,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顾诺贤微微扬起下巴,倨傲冷凛的视线扫过宋御手上的牛皮袋子,眼里闪过一丝紧张。他想要快些听到那个消息,又担心会失望。重新坐回沙发,顾诺贤将那枪放在一旁柜子上,沉默着等待宋御开口。
只是他微微搅在一起的十指,出卖了他此刻并不镇定的心。
“您要的资料,我查好了。”宋御跟着落座,他将牛皮袋子往茶几上一甩,啪的一声,获得顾诺贤一个大大的白眼。“说!”双腿交叠在一起,顾诺贤坐好了倾听的准备。
宋御调整了下坐姿,有条不絮开口说道:“纪谱霖,生于1979年4月12日,今年五十六岁,c国c市人。早年是个盗贼,道上人尊称他为‘盗贼济公’!二十年前,纪谱霖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现如今是一名修锁匠。曾居住在南城罗平别墅区,如今定居在南城石江社区。他有一个女儿,自然就是纪若。”说实话,得知纪若父亲是赫赫有名的济公时,宋御都有些吃惊了。
宋御又一次推推眼镜装了次深沉,接下来要抖出来的信息,顾诺贤一定很感兴趣。
“诺爷,纪若不是纪谱霖的女儿。”
宋御此话刚落,便成功在顾诺贤脸上看到了些许微弱的紧张情绪。他当然知道顾诺贤为何会出现这种反应。
眉头一跳,顾诺贤预感到某些东西要浮出水面了。想到那个可能,他的心跳絮乱了。“怎么回事?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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