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抛弃的前夫登基了 第96节(2 / 2)
二楼临窗的角落里,许岸之对着窗外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几乎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也不知喝了多久,一人蓦然在他身侧的空椅上坐下。
“世子独自在此喝闷酒,不觉无趣吗?”
许岸之冷冷瞥了那人一眼,是个身材低矮的男人,家仆打扮,正对着他谄笑着,“我当不认识你吧。”
那人闻言笑意更深,“世子是不认得草民,但草民认得您啊,且心下还在为您叫屈呢。”
听得“叫屈”二字,许岸之复又抬眼看去,沉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家仆在四下望了一眼,正是午后,楼中人并不多,二楼尤其空荡,他见状这才大着胆子道:“京中谁人不知,如今受宠的云妃娘娘曾是您的未婚妻,可惜被陛下横刀夺爱,那时所有人都同情于您。不过那都是先前的事儿了,现在,陛下和云妃娘娘早在沥宁就结为夫妻的事已然在京中传遍了,他们是比翼齐飞,缠缠绵绵,只可怜世子你的一厢情愿就此成了全京城的笑话!受了这般瞒骗和侮辱,难道世子你就甘心吗!”
许岸之凝视了眼前这个突然找上来的家仆许久,骤然冷笑一声,只这声笑像极了在嘲讽自己,“我不甘心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报仇不成!”
“有何不可呀……”那家仆说着凑近了几分,压低声儿,神色意味深长,“只消世子想,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听得此言,许岸之双眸眯了眯,“你想做什么?”
“唉,不是草民想做什么。”那家仆摇了摇头,“而是草民想问问世子,可有意愿同我家主子合作?”
第86章 周晬
转眼至八月末, 已是秋高气爽,惠风和畅。
绥儿满周岁了。
太皇太后依先前所言,请了不少命妇及宫中妃嫔一道, 大张旗鼓为绥儿准备了周晬宴。
当日晨起后, 苏织儿便为绥儿洗浴换了新衣,抱着他往朝阳殿而去。
那些命妇和妃嫔大多是头一回见着绥儿, 看着他那与萧煜有五六分像的眉眼, 纵然先头有质疑的,眼下也是说不出话来, 生得这么像,怎可能不是亲生父子呢。
苏织儿抱着绥儿坐着,听尽了阿谀奉承, 还收了不少贺礼,多是些长命锁,银镯子一类寓意吉祥,给孩子添寿添福的。
这些礼自是不能不收, 但收下贺礼的苏织儿也不忘回礼,胡姑姑说宫里向来有这种规矩,会给参宴的宾客送些小物件,倒不需太贵重, 毕竟孩子能健健康康养到周岁也不容易,就是收下跟着沾沾福气的。
苏织儿便亲手缝了几十个绣着福禄纹的小香囊,里头塞了些提神醒脑的香料,当做回礼送了。
宾客们围着绥儿叽叽喳喳说了好些话,便听内侍通传声响起, 太皇太后来了。
众人忙上前行礼相迎,太皇太后笑容满面, 看着心情极好,抬手命众宾客平身后,笑盈盈地去抱苏织儿怀中的绥儿,欢喜地逗弄他。
苏织儿隔三差五地就会带着绥儿去太皇太后那厢,故而绥儿已然对这位皇曾祖母十分熟悉,不消太皇太后怎么逗他,他就露出两颗门牙,咯咯笑起来。
太皇太后虽已年迈体力不济,但舍不得放下绥儿,甚至抱着他入了宴,亲自喂他吃饭。
宴后闲坐消食片刻,她眼神示意刘嬷嬷,刘嬷嬷会意出去吩咐,很快便有几个小太监拿着不少东西进来。
只见那几人先将偌大的软毯铺在殿中央,旋即在上头搁了不少五花八门的物件。
殿内宾客见状都明白,这是要抓周了。
这周晬宴抓周本就是必不可少的习俗,有时倒也不一定寓意着什么,只不过是在这般欢喜的日子里讨个趣儿。
那厢方才布置完,便听殿外又响起一阵通传声。
下一刻,萧煜疾步而来,见得眼前摆的东西,笑道:“看来朕来得正是时候。”
他上前向太皇太后见礼,旋即自太皇太后手中接过绥儿,将他放在了软毯中央。
甫一被放下,绥儿还有些懵,看着四下摆的琳琅满目的物件和那么多双盯着他看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因着害怕,小眉头一拧,似是要哭了。
苏织儿见状忙蹲下身,“绥儿别怕,想要什么,便拿什么。”
绥儿闻声看向苏织儿,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手脚并用向她爬去,但沿途碰着那些摆放的物件,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他先拿起的是一支毛笔,但很快便放下了,后来又抓起了一把小箭矢,摇晃了两下,似乎又觉得无趣,转头就给扔了。
末了,就专心致志向苏织儿而去,眼看着他要过来,苏织儿秀眉微蹙,却是往后退了退,挥了挥示意他回去,可绥儿还是执着地往这厢而来,到后来,甚至努力站起了身,跌跌撞撞走了过来。
见他快到跟前,苏织儿无奈,本想伸手去抱他,谁知却见绥儿步子一转,竟径直往她身侧而去,撒娇似的一下抱住了那人的腿。
殿中众人的目光登时都被吸引了去,站在苏织儿身侧的不是旁人,正是萧煜。
见绥儿昂着脑袋看着他,还抱着他的腿死活不肯松手,萧煜眸底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弯腰一把将绥儿抱了起来。
太皇太后也笑,“我们绥儿真聪明,晓得那些东西哪里有你父皇好。”
“是啊。”萧煜宠溺地看着绥儿,“咱们绥儿可得将父皇牢牢抓住了,往后父皇的一切都会是绥儿的。”
此言一出,四下宾客俱是面色微变,这话从萧煜口中说出来份量有多重,他们自然清楚。
大皇子方才一岁,陛下这话的意思是已经存了立储的打算了吗。
众人均忍不住在心下权衡嘀咕,看来往后不仅是云妃娘娘,整个毅国公府都能享着那泼天的富贵了。
那些宾客们思忖什么,萧煜并不在乎,而是转而看向太皇太后道:“皇祖母,朕先前让钦天监给绥儿取的几个名,朕瞧着都不大满意,朕思来想去,还是绥这个字好,左右都叫习惯了,往后绥儿便叫做萧绥,皇祖母觉得如何?”
关于绥儿名字的事,萧煜先前就同苏织儿商量过,其实倒不是他觉得钦天监取的名字不好,而是他想将苏织儿亲自给绥儿取的这个名字留下来,但又不能同太皇太后明说,才寻的这个借口。
太皇太后自是没有什么意见,“哀家觉得也好,此事陛下自己做主便是。”
“多谢皇祖母。”萧煜特意在宴上说起此事,同样是在说给殿中的众宾客听,自此绥儿的名字便算是正式定了下来。
绥儿的周晬宴过后,这天儿是愈发得凉了,苏织儿用萧煜先前赏下的料子给绥儿做了厚点的新衣,这日,正欲抱着绥儿去御花园逛逛,却见小成子气喘吁吁而来。
见着她还站在殿门口,稍松了口气,急切道:“云妃娘娘,陛下吩咐了,这段时日,让娘娘和大皇子好生待在云秀宫中,莫要出去,太后那厢也不必去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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