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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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姐一手的洗洁精泡沫,赶紧擦着手边答应边跑出来。

余行钧站在楼梯口,随口问了句:“这几天吴念见什么人了没有?”

“……没有啊。”

余行钧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善,又问了句:“家里没来什么人?”

“没有……”

余行钧冷笑着说:“于姐,你年纪也不大啊,怎么记性这么不好啊?”

于姐愣了一下,思索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这几天跟没魂儿了似的……余总,余总这么一问吧我就想起来了,前天陈女士来家里了……进门还跟我说了两句话,不过她拿了文件停也没停就走了。”

“哦,这样啊。”余行钧点了点头,一边觉得她老实一边又觉得看上去老实的人也不见得都老实。

他收了笑,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走了两步又停下,对于姐说:“这个月工资差不多该领了,回头我提醒念念开给你,省的你再搞错了问陈可青去要钱。”

于姐顿了顿,一颗心悬的老高,总觉得余行钧这句突然想起来的嘱咐有些别的意思。

第21章

第二天设备巡回检查,公司员工又闲了半日,这半日也不是什么不做,车间出了戏剧性的事故,一上午这个汇报心得那个汇报进程,余行钧做总结的时候皱着眉只着重提了一句话——

企业成于安全,败于事故。

散会后余行钧在电梯遇到陈可青,当时还有董助理刘秘书以及几个要一块上去的部门经理。

这次车间出事故所以才开了个安全大会,这个事故说起来也有点儿戏,因为儿戏让余行钧发了挺大的火。

那个车间主任散了会一直跟在余行钧后面唯唯诺诺地解释。

余行钧提声说:“以后那个大学的领导再有生产实习这种事联系你,你就直接推了,就说咱们企业底子薄,赔不起。”

“哎,好好好,那这次损失?”主任一脸为难。

“学校怎么说啊?”余行钧扬眉问。

“学校方面说他们只能承担小部分责任,那个学生一没工作二嘛……二嘛,家里也是一般家庭,实在拿不出来这么多赔偿……”

陈可青默不作声地听了半天,忍不住问余行钧:“出什么事了这么大的火气?”

余行钧没理她,皱着眉出了电梯。

董助说:“一批在校实习生来车间见习,有个好奇心重的掰了个闸,整个设备都停车了,生产的东西全瞎了,学生那边死活赔不起,学校也出不了多少钱,再加上还有研究上的合作不能翻脸,估计这事得公司担了……”

陈可青说:“不是一直都是培训一周考试通过才让进车间吗?还能出这事?”

余行钧哼了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说罢不耐烦地把主任打发走,推门进了总办公室,陈可青有文件要让她签字,索性也跟进去。

余行钧抽了根烟,消完火扭头才发现她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不由地皱眉说:“你没事干了,在这干嘛呢?”

陈可青以为他因为车间事故心情不爽,并没放在心上,指着桌子上的文件柔声说:“赶紧签了字,要用的。”

余行钧舔了舔嘴唇,摇头笑了一下,怒火在胸中翻腾,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闲得跑腿的事都争着干啊?”

他接过来文件“啪”地一声扔在桌子上,不阴不阳地说:“助理秘书都死了?这不是他们该干的?还是你干不了总监这职位啊?干不了说一声我给你换。”

“余行钧你会不会好好说话?你无缘无故发什么火!”陈可青瞪着他,脸色无比难看。

“我会不会好好说话?好好说你得听啊,你跟我耍什么小聪明啊?”

“我耍什么小聪明了?”

“你把我秘书的活儿都干了,是不是太勤快了点?要不我把门口的秘书辞了?不辞还让我闲饭养闲人啊?回头把你的办公桌搁在我办公室外头,你好一身多职?”

陈可青这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好像很多男人都有这个忌讳,养你宠你是一回事,家庭又是另一回事,当外面的人和家庭接触到一块了就会立马炸毛。

她不想做小人,也没真想去摆什么威风耍什么小聪明,就是好奇的抓心挠肺,想看看他家里是何方神圣,她觉得自己算是有忍耐力的,一直以为先忍不住的会是吴念,没想到吴念比她还能忍,所以她就借口拿文件去了。

按常理说,都是正主想知道老公出轨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比一比谁更漂亮谁更年轻,忍得住的跟老公闹一顿,忍不住的把小三打一顿。

可是,吴念理所应当做的都没做,反而躲到小县城里去了。

陈可青那天去的时候还是挺自信的,昂着脖子像只孔雀,可见人了才知道,人家不是怯懦,人家是淡漠。

她回过神来,见余行钧满脸嫌弃,心里难受的不行,嘴上却故意刺激他:“你生什么气啊,也没出什么事吧?嫂子可大度了,还亲自给我倒茶,喝了茶还留我吃午饭,不过我没吃,我说公司太忙了,她就让我有空常去。”

余行钧脸色有些发青,一手撑着桌子,一手不耐烦地搁在椅背上。听了她这话不怒反笑,他要是不了解吴念也白做好几年夫妻了,她要是能这么会虚与委蛇,那也不叫吴念了。

他吐了口气,恢复了一贯的姿态,冷笑着说:“那可不,她家教好啊,换个人这几年能不堵住你打一顿?你下次还是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挺惹人厌的。真把她惹急打了你,你说我向着谁啊?”

陈可青重点都落在那句“惹人厌”上了,只觉得撕心裂肺的难受,压的她透不过气。

只犯贱的觉得……才刚跟他缓和了一些,又把他推远了。

她快步出了办公室,门口撞上余行钧的秘书,对方慌里慌张地跟她道歉,她有些恍惚,低着头往外面走。

在办公楼下面的喷水池边坐了半天,等到太阳晒的身上暖和了一点心里才缓过来。

她拿出来手机给闺蜜拨电话:“不是说逛街嘛,现在就有时间啊……心情有些不好,特别想花钱……我再任劳任怨地工作也得有人领情……我想通了,我得自己爱惜自己,不用接我,我开车自己去,在那碰头吧。”

陈可青挂了电话就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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