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秦菲浑身血液似乎都在倒流,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将手机扔到了墙角里,那惊惧的神情,仿佛下一秒就会从手机里钻出一只追魂索命的恶鬼。
她尤为深刻地记得何太在一盏橘黄色电灯下,身材臃肿,表情阴森,坐在一张椅子上,俯视着残破的她,张开已经开始干瘪的双唇,对她说的话。“你只要安分地离开,今天的事,谁都不会说出去,否则,我不介意让全国的人都欣赏欣赏你的身体。到时候,你可就再无立足之地。”
但是就在刚才,她竟然一时冲昏了头脑,再次招惹了那个可怕的女人!
“嘟——嘟——嘟——”手机并没有被摔坏,连声的忙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突兀。
秦菲靠着墙壁,慢慢地瘫坐到地上,面无血色。
她该怎么办?她和她弟弟到底该怎么办?再次回到之前那样潦倒窘困的生活吗?每日为了赚小费被肆意揩油的生活吗?受不尽的白眼,吃不完的苦楚吗?她不要!绝对不要!
秦菲梗起脖子,表情扭曲,眼中带狠,环视整个房间,终于在衣橱的抽屉上停住了视线,再挪不开。
如果同样是生不如死,那么不如——赌一把。
☆、第26章 慈善晚宴
所谓慈善,就是一群有钱人从自己身上厚实的皮下脂肪抹一把溢出皮肤表面的油汗,甩甩手却要告诉所有人他们减肥辛苦成效显著。胡烈从来不参加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宴会,邓乔雪却尤为热衷。
外头对于胡烈夫妻的关系一直是猜测纷纷,却总不见胡烈夫妇有过回应,今天竟然破天荒见到胡烈陪同邓乔雪出席慈善晚宴,这就使得几个月前的那宗丑闻事件更加扑朔迷离了。
刚一进门,胡氏夫妇就成了全场焦点。邓乔雪小鸟依人地挽着胡烈的手臂,笑靥如花,优雅的和投来或惊讶,或探究,或嫉妒的目光的人对视,不时微微点头作为回应。
邓乔雪心情很好,身体更是软向胡烈,她料定了胡烈不会推开她。
这种场合里的男人有个像传染一样的通病,那就是把自己喂得脑满肠肥,这样也就直接导致了他们肥大的啤酒肚总有种要冲破西服外套的架势,头皮毛囊被油脂堵塞,过早的成为了“不毛之地”。而像胡烈这样,有着时装杂志男模的长相身材的有钱人,还是特别有钱的男人,在这种强烈的对比下,简直是遭人觊觎引人犯罪的“元凶”。
只是奈何他身边那只“笑面雌虎”,看似随意大方,实则是眼中淬毒,不好轻易招惹。所以在场的名媛淑女就是再大的胆量和兴趣也只能作罢。
不过事事都有例外——林采从胡氏夫妇进门的时候,目光就没从胡烈身上移开过。
这个男人,浑身有股子桀骜不驯的野性,她很有兴趣。想不到回趟国,还能找到这么个极品,林采不得不感慨人生处处有惊喜。
“喂,我说,你可别再去招惹那个男的。”飞机上认识没多久的一个小开暗自提醒。
“好资源就应该分享。”林采跟小开碰杯后,将酒杯里最后的一口红酒喝尽,风情万种的模样,“他到底是谁?”。
小开回答:“本市十大杰出企业家之一胡烈。不过他和他那个老婆,据说都不是善茬,你别去自找麻烦。”小开本着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念头,善意劝导。
林采笑道:“这么巧,我也不是什么善茬,正好去会会。”说着将空酒杯塞到小开手里,直接往胡烈的方向走去,摇曳生姿。
逢场作戏是胡烈的拿手好戏,但是陪邓乔雪演完一整场出瞒天过海的戏码,他还没那么乐善好施。所以早早推门独自站去阳台吹风,秋风凛冽,胡烈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手端着高脚酒杯,身影挺拔,有种说不出的倨傲,要命的吸引力。
“叮——”突来的酒杯碰撞声,引得胡烈把视线从远方的夜景中转回到自己手中的酒杯。
“胡先生这么好雅兴,独自享受这里的夜景和夜风?”林采举杯笑问。
胡烈侧目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这位美女,妆容精致,衣着清凉,金色贴身晚礼长裙,深v露背,露出的两颗半球,形状圆润挺立,夜风不时吹起,美女胸间风光无限,大有呼之欲出的感觉。
胡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并不觉得自己这个女人有过什么交集。
“胡先生,这里风太大,不如换个地方聊聊?”说话间林采已经向前两步,身体距离胡烈的手臂只剩一步之遥。说话间的温热气息如数抚上胡烈的耳侧。
胡烈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果不其然,阳台大门突被推开,发出的巨大声响也引来了不少好事者挤到门口张望。
邓乔雪背对众人的脸色可算得上是难看至极,林采也是吓了一跳,只是片刻便恢复了冷静,“啧啧”两声,小声和胡烈说道:“胡太脾气这么火爆,难道是更年期提前?胡先生真是辛苦。”
胡烈并不答话,甚至动作姿势都没什么改变,邓乔雪小步走过去,再次挽上胡烈的手臂,娇嗔道:“好啦,一个人站这里不无聊啊,这位美女是?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邓乔雪笑眯眯地仔细打量身前的林采,又拔高了声说:“这又是哪位老板藏的娇啊,真是尤物啊,可得看好了。”
林采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学毕业就直飞美国,活的比邓乔雪更西方的彻底。钓凯子,睡男人,就邓乔雪这样护食紧张的样子,也只会激发出她对胡烈更大的兴趣。
所有好东西都值得去抢,包括男人。
是以,林采毫无邓乔雪所想的羞愤和尴尬,反而落落大方留下一句,“我相信,你是个挑嘴的男人。”就趾高气扬地离去了。
留下依旧不为所动的胡烈和几乎咬碎满口牙的邓乔雪。好事者摸着鼻子缩回他们的目光,这场慈善晚宴又再次回归了主题。
邓乔雪原以为今天这场晚宴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一个顺坡下的台阶,两个人可以借此机会不计前嫌,从头开始。不过当胡烈指使着司机七拐八拐一直绕出市区开向偏僻郊区后,邓乔雪就已经猜出了胡烈大概的意图。
“停车。”胡烈忽然发声。车刚停稳,胡烈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邓乔雪阻拦不及,也连忙下车去追。
“胡烈,胡烈!”邓乔雪伸出手去拉扯胡烈却怎么都拉不住。只能快步跑到胡烈跟前阻挡他的路。
“胡烈,你要去哪里?”邓乔雪站在草丛中,露在外头的小腿被茂密的硬质野草刮的疼痛不已。
“这么晚了,跟我回家。”
“家?”胡烈把邓乔雪的话当成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说过了。演戏而已,别太入戏。”胡烈隐藏在黑夜中的面容,少了分嘲讽的意味却多了几分阴森。
邓乔雪心脏突地紧缩,小腿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胡烈穿过邓乔雪退让开的路,头也不曾回过。
邓乔雪觉得自己简直要气疯了,走回车边大力甩上车门,一坐进车里,眼里就模糊了一片。
“太太……”司机惊愕地看向后视镜里掩面哭泣的邓乔雪,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看什么看!开车!他要下车,就让他自己走好了,滚的越远越好!”邓乔雪怒吼。
司机一脚油门就给开远了。
等到这趟车再绕回来的时候,胡烈早就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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