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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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失去角,等于失去祖先的庇护,魔力也会大受影响,在魔界无异于是残废的存在,蕾苹丝的祖父便是这样才英年早逝。

不过蕾苹丝最气恼塞隆的原因是少年傲慢无知的态度,他的祖先用战斗的方式赢来她祖父的一只角,赢得人魔两族的敬畏;而那少年却是把角当成玩意,随便就能割下来玩?还有那个塞隆,懦弱盲从,哪里有半点勇者后裔的风采!

“好了!”蕾苹丝闭上眼,不让自己情绪失控,对方说人族狡诈,那他利用幼小同胞当作诱饵又正大光明到哪里去?

蕾苹丝的愤怒看在赛亚眼底也不是无动于衷,他内心是既高兴又痛苦,高兴的是他的殿下终归是随了已故的魔后;痛苦的是陛下才会因此将殿下送出去,殿下的个性注定没办法登上王位,所以取代而之的是冷酷无情的大王子殿下。

“殿下有慈悲子民之心,属下很是欣慰,但请殿下以大局为重,莫为了少数,牺牲掉整个局面。”

蕾苹丝虽然怒气未消,但也知道事情再拖下去非同小可,只能冷淡道:“在其他人发现前,带我去解他们的毒。”

蕾苹丝给塞隆下的毒是蜂藤的毒,蜂藤之所以叫蜂藤,除了子母藤相连的特性外,蜂藤的牙齿和刺都淬有一种麻痹性的毒液。

害草除了它强大的繁殖力外,还有它棘手的毒刺,轻轻一根就能立刻使妄图靠近它的人失去知觉倒地,也是蜂藤的防卫机制之一。

几个人族的双手完全麻痹了,在蕾苹丝拿蜂藤的花蜜来给他们解毒前,他们都必须过着双手残废的生活。

据赛亚说,他们都不记得是谁对他下的手,不过皮可斯三人本来就在学校声名狼藉,这次出了事还有不少人拍手叫好,根本没有人愿意去关心他们。

蕾苹丝和赛亚到了学校的医护室,这里布置得和宿舍一样舒适,只是到处都是白色的看得寂寞,蕾苹丝还没走进去,就听到脚步声。

只见一个美丽优雅的少女拉起布帘,从里头的病房走出来,天蓝色的裙襬拖曳在地,配合着少女高高的鹅颈,看起来就像昂首跨步的孔雀,蕾苹丝不禁看了一眼赛亚。

诺雅的公主怎么会在这?

“赛亚教授。”

玛丽安娜见到赛亚,立刻露出担忧之色道:“我来看皮可斯的,这次的袭击事件让大家都很害怕,我已经向校长反应了,但都迟迟没有得到回复,目前我只能和几个药草术士研究解药,希望快点让他们康复起来。”

“里面还有一个新生阿,到底是谁丧心病狂下了这种重手!真是太过分了!”玛丽安娜重重叹了一口气。

“丧心病狂”的蕾苹丝听了没什么反应,她还觉得自己处罚轻了,现在听玛丽安娜这么说,她才放心,有学到教训最好。

赛亚听了表情微微抽了几下,他很快咳了咳嗽道:“玛丽安娜,多谢你的好意,但皮可斯需要多休息,妳还是先回去,一会妳应该还有课吧?”

玛丽安娜没得到什么实质的答案,这才把目光转向蕾苹丝,眼神在对方的胸前微闪。

她挑起温柔优雅的微笑:“我好像没见过这位伊芙。”

蕾苹丝愣了一下,才发现对方是在盯着自己胸前的绿色玫瑰。

“她……是刚进院的同学。”赛亚不愿意多做解释,说得越多破绽越多。

玛丽安娜对赛亚的两次回答显然都不太满意,看向蕾苹丝的目光抬高,隐约带着一种审视:“我请过不少精灵族的朋友来探视皮可斯的状况,但都没有结果,教授请的这位年轻精灵可有什么过人之处?”

原来是把她当精灵了?蕾苹丝不禁头痛,她不排斥精灵,但她还是想正名一下。

赛亚瞇起眼睛,他双颊凹陷,脸布皱纹,在他不高兴的时看起来就像一颗骷髅头,玛丽安娜不自觉后退。

“玛丽安娜,昏迷的也有我贝德术院的同学,妳如果不放心就在旁边观看吧。”

玛丽安娜没说话,但就这样跟着他们来到病床前。

蕾苹丝看着几张病床,每一张都躺着意识不清的少年。

毫无同情心的蕾苹丝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从袍子的口袋拿出一小瓶玻璃瓶,另外拿了一瓶水,将两者混合稀释成一大瓶,这时,玛丽安娜出声了:

“等等。”

她迟疑地看着蕾苹丝:“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蕾苹丝注意到她站在床尾,似乎在刻意远离床旁边的赛亚教授,这才明白对方是在担心魔族的教授会加害两个勇者后裔。

为了两族的和平,蕾苹丝调了调自己胸前的徽章,姿态罕见强硬起来,语气严肃:“请学姐相信我的术业,如果出什么事,我愿意全权负责。”

玛丽安娜这才闭嘴,只是她白袍下的手一张一缩,不知道再忍耐什么。她默默看着蕾苹丝将药液分装到几个小瓶子里………

拯救未来勇者的人应该是她!

“我来帮你吧!”她目光一闪,伸手拿了其中一瓶,绕开蕾苹丝,就往皮可斯的床边过去。

☆、第十七章 两个预言

手指小心撑开少年紧抿的双唇,少女屏息将瓶中的花蜜小心倒了进去,一滴也不能少。

她微搧睫羽,彷佛有蝴蝶飞舞,在少年睁开眼睛的剎那,她忍不住欣喜地松了一口气,一滴泪珠无声滑下。

皮可斯醒来就看到他的同学玛丽安娜苍白着侧脸,她看起来很疲倦,仅仅只是清秀的脸庞透露出一种光彩夺目的坚强。

“我…….我……”

玛丽安娜抹去眼泪,温柔一笑,轻声细语:“皮可斯,你终于醒来了,我和伊芙术院的几个学生这几日一直在研究解药,终于……终于……”

皮可斯倒抽一口气,声音还很虚弱,不仔细听还听不到:“是妳救了我?”

玛丽安娜没说话,只是静静微笑,明明只是清秀的女孩,看上去却无比娴静动人。

在两人陷入在用眼神互诉衷情的气氛时,另一边,蕾苹丝已经给两位少年解了毒,她走向最后一个、也是最小、最瘦弱的少年。

第一针扎他时他竟然没昏倒,当时的蕾苹丝有点惊讶,忍不住又多捅了几针,所以少年的状况比其他人都还严重,听说已经好几天没醒来吃饭喝水了。

蕾苹丝将少年的头抬起,花蜜混着水流入他干扁的嘴唇里,其实他没有皮可斯那样傲慢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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