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2 / 2)
男人手臂渐渐收紧。
萧洛兰轻咬嘴唇,鼻尖汗珠沁出,春水似的眼眸雾气朦胧,连呼吸都带着热气,羞红了一张脸。
色若春晓之花,艳比牡丹万分。
周绪终于抬头,恰好见如此春色,不觉更加口干舌燥。
萧洛兰注意到周宗主的视线,脸更红了。
周绪笑看着夫人,感觉自己已经醉倒,动作倒是毫不含糊,大掌按住夫人后颈就吻了过去,热烈无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萧洛兰差点喘不过气来了,总觉得今晚的周宗主像是一头见到肉的狼。
“你轻一点。”妇人蹙着黛眉,轻轻抱怨着,眼尾还泛着红,娇喘吁吁,似嗔似羞。
“好几天没近夫人身了,想的很。”周绪眯眼盯着夫人,只要两人夜间独处,他的话总是那么露骨直白,不懂含蓄为何物,常常让生性羞怯的夫人脸红耳热,周绪也热衷诉说自己的爱意,恨不得让夫人也天天念着他。
周绪靠近夫人,贴耳亲了亲她的脸侧。
萧洛兰羞的不行,欲伸手拿地上的落衣遮一下,想着到睡觉的地方也不迟,双腕却被周宗主单手捉住,往后轻轻反扣住了,动弹不得,周宗主带着薄茧的指就轻挠着她的后腰小窝,萧洛兰下意识的前倾,而后羞愤发现周宗主此刻好不得意,一脸坏笑。
周绪很喜欢夫人的投怀送抱,眉一挑,施施然的用起来。
室内屏风倒映着模糊的影子,烛火摇晃,春意融融。
周绪抱着夫人,怀中妇人的腰细的让他升出一股抑制不住的掌控欲,随着烈焰越升越高,夫人合该是自己的,周绪看向垂首在他肩处的夫人,夫人玉臂松松的搂着他的脖子,黛眉似蹙非蹙,春水含情,鼻音急促,眼尾脸颊更是潮红成一片,眸光有些失神,隐有水迹。
似承受不住这莫大的欢愉。
周绪闭上眼睛,吻上夫人的唇,不让她动,放肆了一回。
萧洛兰眼睫轻颤,睁大眼睛望着周宗主,浑身绯红,想说些什么,话语悉数被堵住了。
良久,两人才到床榻上休息。
萧洛兰困的不行,心里又带着一些闷气。
周绪侧着身子睡在夫人身边,右臂搭在夫人的腰上,大掌很自然的落到夫人肚腹处,干燥温暖的热意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传到了夫人那里。
周绪用鼻尖蹭了蹭夫人的脸:“生气了?”
萧洛兰抿了抿唇,刚才虽是清理过了,但她还是有种满胀的错觉,明明说好的,这人关键时刻又掉链子,很难不让萧洛兰怀疑他是故意的,她和周宗主既然是夫妻,敦伦之乐是很正常的事,但一些必要的措施还是要有的,她不想有什么意外发生。
“夫人勿忧,来时我喝了凉药,李繁特意制作的,不会有事。”周绪握着夫人的手,轻声安抚道。
萧洛兰听了,这才心里舒服些。
其实敦伦时,她也享受到了,萧洛兰想到这,脸颊微热,她想了个折中的法:“要不你以后节制一些。”
这样也用不着喝凉药了。
那凉药听起来好像挺伤身的。
周绪亲了亲夫人的指尖,闷笑道:“不能。”
萧洛兰更愁了一些,她打了个哈欠,靠在周宗主的身上,周宗主在冬天的时候实在暖和,像个火炉似的,等有空还是问问李大夫那凉药究竟是用什么做的,萧洛兰迷迷糊糊想着。
“夫人睡了?”周绪见夫人没说几句就困倦的闭上了眼睛,问道。
“已经不早了,明天慎之,晴雪他们要来请安,我们还是早点歇息吧。”萧洛兰想到明天的事,就已经预感到忙碌了,周家小辈们还要到她这里拜年,发岁钱,崔婆婆怪不得说过年忙,还有清河这个孩子…明天也要给压岁钱。
不知不觉间,还是困极睡了过去。
周绪低头看着夫人在他怀里安睡的模样,大掌轻轻的摸了摸夫人的脸,随后将夫人脖颈处的压岁铜钱拿了出来,玉牌也掉了出来,千璎二字发出莹润的光芒,反射着室内烛光。
周绪摩挲着铜钱上的四个小字。
岁岁无忧。
他百年之后,夫人如何才能无忧。
周绪闭上眼睛,面容平静。
第160章
周慎之望着手中的书信, 此刻天色蒙蒙亮,书房烛火明亮。
书信是昨天晚上时分由孙伯送来的,送信的人是大舅的心腹, 陆府的大管家,人已经被孙伯安排在客房住下了, 信的内容也很简单, 其实他昨晚已经看了一遍, 可要回信时, 他还是再次拿出来又重新看了一遍。
抛开一些问候语, 大意就是他的父亲到了浔江割了彭晖的舌头就走了,而舅舅一家人原本已经备好了酒菜,外公更是亲自出门在外迎接,可是, 父亲并没有去陆府。
总归是亲家, 舅舅欲乘船想挽留一下父亲, 可是浔江水路不通, 只得返回。
哪怕舅舅说的再委婉,周慎之也明白了舅舅在说他们被父亲禁足在了浔江,根本出不去。
后面书信措词就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是今年不能去看他了,问他初几回浔江拜年,舅舅和舅母好好准备, 外公对他亦是想念, 思恒和思远请了一个擅长乐舞百戏的班子, 就等着他来看了, 知道他爱耍武, 陆府还多辟了一个马球场, 可以和思恒他们骑马击鞠…
周慎之看完以后心里微涩,外公舅舅一家对他自然是好的,时时念着他,而他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但父亲的这个惩罚,在周慎之看来已经是轻拿轻放了,毕竟外祖家这事做的的确伤了母亲的脸面,如今他怎么还能再伤母亲的心?
至始至终,他对母亲问心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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