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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痛的皱眉,这小妮子要谋杀啊?才要打算移开她遮住他眼的小手,却感觉她松开来,接着用舌轻舔被她咬过的下唇。黑暗让彼此接触更为敏感和真实,从喉咙深处叹出呻吟,他努力克制自己想翻身压倒她的冲动。
他的低吟好奇怪,完全不像他平时的声音,倒有点像垂死野兽发出的声响。她好玩的又伸舌舔一下被她咬出红印的他的唇,却没再听见同样的动静,事实上他弯着个好整以暇的笑静待她下一个动作。
那抹笑怎么看怎么像在嘲笑她,翻个白眼,多练习就好了嘛,有啥可笑的。低下头,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用唇覆盖住他的,努力回忆他曾经的步骤,先贴着他动一下,接着吮他的唇,然后伸舌头入他口中,找他的。
专心于口舌的嬉戏,她没有发现体温升高,只觉得又开始头晕了。不能思考的由主动变成被动的,她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缠上他的颈项,而他则翻过身,高大的身盖住娇小的她。
“你宣布叛国太小孩子气。”他紧贴着他的唇开口,喘息的说出他的回答。
他在说什么鬼东西?她圈着他的脖子,只想叫他好好亲她,再体验那种美好得要命的味道。
她的急切让他低笑着重新吻住她,用左手肘撑住大半身体重,右手不收控制的开始在她柔美的曲线上下抚摸。悄然拨开她已散乱的衣襟,他松开她被吻肿的樱唇,向下印着一串湿湿的吻,小小的下巴,细细的颈,小巧的锁骨,然后是他渴望的柔软胸口。
她抱着他的头,迷糊中,他的每一个吻都让她轻颤和低喘,全身热得像火烧,是她最喜爱的感觉。“灼……”低叫一声,挺起腰,于他吻上她胸口最敏感的蓓蕾顶端,惊人的酥麻和快感让她整个身子颤抖起来。
他热切的用舌头围绕她粉红的诱人花蕾打转、吸吮、用牙齿轻扯,她若小猫的叫声让黑眸愈加幽暗。她的味道比想象不知好上多少倍。大手向下,轻巧掠过凌乱的衣物,滑入她裙摆间,寻找她细致让他爱不释手的肌肤。
“灼。”她轻颤的接受他的热情和他的挑逗,不知所措。
抬头,他温柔的看她,黑眸中的欲望让她口干舌燥的无法呼吸。“我想要你。”天知道他渴望了她有多久。
她在他美丽深沉的黑眸红看见自己丑丑的倒影,这个笨男人,难道看不到她现在瘦得比骷髅多不了几两肉么?“怎么要?”忽然笑了,她竟然被爱得这么深,好幸福,幸福得她想落泪。
浅金眸子的湿润让他不解,冲昏头的欲望消退了不少,“怎么了?”轻问,抽出贪恋她雪肤的大手,他疼惜的捧起她的小脸,细细吻着。
“我爱你。”她好快乐的低叫,“我爱你,我爱你,我好爱你!”
他眨眨眼,低低笑着,浑厚的声音像厚厚的爱笼罩住全部的她,“我爱你。”他印下珍爱的吻,一个吻一个誓言,“我爱你,我爱你,我比你爱我更爱你。”
“哪有!明明是我比较爱你!”臭男人,这个也要跟她争?
“我觉得我爱你多一些。”他扬着让女人为之尖叫的俊美笑容,快速解决掉他和她碍事的衣物。
“我多,明明是我爱你比较多。”她嘟起小嘴,没有发现她和他都光溜溜的,直到他灼热的皮肤紧贴上她的,她才蓦然睁大眼,小脸炸成通红,“你!”什么时候他把他们的衣服脱光光了?
“我,是我爱你多。”他笑着,满足的几乎呻吟,她柔软极了,而且契合他。这么个小女人,注定就是他的妻,而他蠢得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她,真傻。
又羞又恼,她通红着脸蛋,手忙脚乱的想推开他贴着她的结实身躯,“喂!现在大白天啊——不要乱摸!”要死了,她大病刚刚好一滴滴,一身药味,又瘦又小,他难道一点儿也不挑剔?
慢条斯理的将她双手抓住,按向她头顶,他微笑,“本帝是帝王,本帝爱在大白天做任何事,你敢管本帝啊?”刻意用精壮的身体摩擦她,满意的看她颤巍巍倒吸了口气,连白嫩的胸口都染上了美丽的绯红。
“你!”这个臭男人,“你不是在荒芜朝政么?算什么帝王!”啊!好可耻,她竟然开始喜欢他的下流动作了。
他大笑着吻住她之前留下一句赞同,“对,本帝正是为女色荒芜朝政中。”封住她总爱做对的小嘴,大手不再自制的放肆抚摸上渴望已久的娇躯。
她是他的,从她六岁那年将她的发交到他手心起,她就已经是他的了。
“你不觉得纵欲是件很可耻的事么?”疑天全身红通通光溜溜的,从头皮到脚趾,整个人伏在同样一丝不挂的帝王龙灼身上,一同泡在水温偏高的温泉中。
“不会啊。”龙灼懒洋洋的半坐半靠在温泉边特别设计的坐椅中,舒服极了的享受着美人在怀、热水冲刷的味道,“本帝觉得很好。”
她无法不脸红的盯着他结实的漂亮肌肉纹理,这男人,全身上下都好看得很,哪像她,枯骨一把。“喂,你不觉得你的审美观很差么?”怎么会看上她?尤其是他还吻遍了她全身。真怀疑他是不是上辈子是条笨狗,才会对她又亲又吻的。
“啊?”他刚要睁开眼,立刻被她一掌巴上,“不准看!”她还没穿衣服哪。
虽然她的力道恢复了不少,但软玉温香在怀的美妙感受足以让他忽略掉眼眶的疼,“本帝不看,你刚问了什么?”他昏昏欲睡的,没听清她说了啥。
“你最近怎么老不专心。”她嘀咕,直接问,“你看不到我的肋骨么?”
“是看不到。”他指一下她巴在他双眼上的小手笑道,明白她指什么。温柔的抱紧她,“你介意本帝太有肉了么?”
她移开手,对上他含笑的狭长美眸,“不会,刚刚好。”他的肌理很好,不会太夸张,也不会瘦得像她。
“那万一过了十几年,本帝发福了呢?”拉着她的手贴上他结实平坦的小腹,“这里多出个圆圆的肚子,你会讨厌本帝么?”
她想象一下他挺着圆圆肚皮的样子,哈的笑出来。“不会,当然不会。”双臂搭上他的肩,她认真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最爱的你。”
他轻轻瞅她的每一分,眉间浅灰的痣,晶莹的浅浅金眸,小巧的鼻子和苍白的唇,“我很抱歉以伤害你的方式来明白这一句话。”
“值得的。”她凑上前,轻咬他好看的下唇,“在知道你爱着我,一切都值得的。”
他呼吸不稳于她探索他身躯的小手,回吻她,他轻喘一声,“你的身体还没好。”他没有过于放纵自己主要就是因为怕伤了她。
她大胆的用手去感触他每一寸肌肤,“这句话你该早说。”她一向是好奇的,新事物——他——她怎么会放手不去研究得彻底。
他呻吟着调整她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后悔药好不好买?”分开她细长的双腿,他缓慢上顶的同时握住她的纤腰下按。
咬住下唇,两人体型差异不小,她还是不很能适应他。“我可以借你一块砖头去撞。”抓住他强壮的手臂,她气息不稳的轻叫出来:“灼——”
他等她适应他,轻吻她嫣红的小嘴,他低沉的声音动听若钟鸣。“我在这里。”
当她开始难耐的在他身上磨蹭,他明了的停止静止不动,冲刺的动作由缓慢到剧烈。
她无力抗拒他掀起的热情,或者是由她自己挑起的?只是在被快感颠覆的那一刹那,他的咆哮让她忍不住微笑了。
“我爱你!”这三个字是他吼出来的,也是她尖叫出来的。
“我觉得纵欲真的是件非常可耻的事。”
清晨的阳光唤醒她和他时,她张口头一句话就是这个。
他显然不以为意的勾过她重重一吻后,起身,“要不要去看好戏?”算算时间,也该开始了,他们正好可以带着早膳去观赏。
“什么戏?”她软软的蜷在温暖大床上。这几天,他们除了吃饭和睡觉外,基本都在这张床上耳鬓厮磨,暖意加上他的味道,好得让她舍不得离开。
“选祭。”他好笑的看她困困的样子,“别勾引我回床上,这场戏不看太可惜。”仍是忍不住单膝跪在床边,缠绵吻了她一回,这才拍手,让门外的侍女进来帮两人更衣梳洗。
她因他的吻轻喘,“选什么祭?”她没死又没卸任,哪来下一任祭可选?乖乖接受脸红红的侍女们的服侍,最后一切完毕的被他亲自包裹上雪白貂皮,整个抱出门去。
门外的马车内是准备好的早膳。
“醒了?”喂她一口糕点,他在摇晃的马车里抱着她,黑黑细眸中是浓浓的宠溺。
折腾了半天,她终于不再泛困的坐直身子,“选什么祭?”奇怪的张手握拳,“咧?难道祭本身有采阳补阴的自动法术?”她的身体明显要好过前几天。
他失笑,“你以为本帝学的恢复法术是摆看的啊。”轻抚她带着血色的小脸,她额上的浅褐红痣让他宽心极了,她已经可以接受他的治疗,并逐渐回复中。
她呡着美丽的笑,心中盈得满满的是幸福,他并没有让她知道他有用法术,一定是在她睡着的时候了。“选祭的事是什么?”在他唇上响亮的啵一个,聊表她说不出口的情话。
“让朝中那些笨蛋放弃他们坚持的简单游戏。”他浅笑着继续喂她吃东西,“你的叛国没有正式传出祭本院。”当夜九位大祭师长就入宫找他,一致请求他快点娶走这个大麻烦,还祭本院一个清净。她们宁可被撤,也不要再被折腾下去了。
干笑,“你的牌子真不管用。”还全听她的咧,才转个身就把她给卖了。
“叛国可不是儿戏。”他无奈的浅笑,“你太冲动,若非大祭师长们一直护着你,你哪里能活到现在。”这么个孩童的性子,也难怪那夜九大祭师长们三个在他面前晕倒,三个吐血,另外三个痛哭,真……闹腾。
撇嘴,不愿提及这个她讨厌的话题。“我们要出场么?”选祭会在皇宫正殿大门口的宽广空地面对所有在朝百官召开。
“当然,看好戏,怎么能没有好位置。”他那张龙椅从来都占据着最佳看席,一目了然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会被收纳眼底。
“大祭师长们什么时候被你收买了?”斜瞥他俊美的面孔,不甘心。大祭师长们虽然誓死效忠帝王,可骨子里没半点搞笑细胞,凭什么一到他这里,连演戏都这么积极配合?
因为她们怕了你了。他淡笑,“越沚和玄森这回也参与了撤祭的反对呼声大潮。”好笑的是就他一个人坚持撤祭。更可笑的是,届时不久,就会有更大的游行示威要求撤祭了。
“他们想看好戏啊。”一个惟恐天下不乱,一个随波逐流的谁也不得罪。真呕,牺牲品怎么老是她啊。
“好啦,看戏去。”他笑得黑玉眸子弯弯。
她发誓,瞅见一抹邪恶闪过他眼里。物极必反?被压抑太久的也要大闹一番来证明他其实也不是好惹的?
她爱上的……好象是个问题男人呀。
选祭,是一项颇为巨大的仪式,用与挑选祭和祭身边侍侯的侍女及各门法术的专属传承祭师。如果真是正式选祭,那当然全程占卜以示。
可这一回不是,九大祭师长们面前的占卜布绢上完全没有任何占卜事宜,写满的是满朝文武百官的亲属关系,反正有未婚女儿的全部列于其上。
所以当占卜结果出来,连当朝右丞相刚满周岁的小女而也被列入名单入祭本院当厨娘时,所有官员都绿了脸。明明知道其中一定有帝王捣乱,但大祭师长占卜的结果一直完全受到帝王的亲允,谁敢反对?
若不想失去女儿,他们只有一个选择——撤祭。
冬天悠悠,两个月悄然过。
疑天蹲在烤架边,弹指燃火,仔细研究一下烤架上的野猪,偏头望自己身后不远处的英俊男人,“喂,为什么你们都对野猪情有独钟?”怪咧,玄森也爱猎野猪,这位拽拽的帝王阁下也爱,难道他们不知道野猪数量毕竟是有限的,杀光了会绝种的哦。
帝王靠坐在铺于大树下的毛毯上,勾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理你!她又不是小狗。哼的扭过头去,继续像只猩猩般蹲着,双手垂在双腿间四肢着地,半点儿形象都没有。
低沉浑厚的笑动人好听,他懒懒将手搁在曲起的膝头,“疑天,你就快加冕为帝后了,可不可以注意一下偶尔的行为举止?”背后看过去,一身皮毛的她的姿势实在和猴子没什么区别。
“这里就你跟我,有必要么。”她比他还懒洋洋的回答。伸手转一下穿野猪的烤架。“两个月了,你还不回去当你的帝王?”这男人,轻松过头了,居然玩了两个月也没回去料理国事,当然也包括继续拒绝百官齐奏请求撤祭以及应允青莲下嫁冰帝。见好就收,他没道理不懂。
他认真思考,“事实证明,你以前过的颓废生活是很吸引人。”
回头白他,对牛弹琴啊。“喂,快点回去工作了。”不工作还吃国库用国库,这男人有够可耻!
“你指撤祭还是封你为帝后还是让寒琨那只白头翁来娶走青莲?”
“第一件和第三件都要。”她回答得顺口极了。今年还未满19的她不介意多当两年单身贵族。
“听说前两天,寒琨命人抬了十大箱金子入祭本院啊。”他微笑。
恢复琥珀色的金棕漂亮大眼转一圈,她笑得好灿烂,“祭本院一直就缺钱,而且有几箱金子做嫁妆,我也不会成为历史上最寒酸的帝后呀。”
他似笑非笑,“可本帝又听说,祭本院里开了盘赌局,帝之国国都里几乎有一大半的人都参与了这个赌局。”慢悠悠的,他继续道:“本帝还听说,是祭本人,也就是你,做的庄家。”
她笑得更加灿烂了,“做庄家永远不担心赔钱嘛。”他说错了,帝之国国都所有人都下了大注。
他慢慢撑起修长的身,走到她旁边坐下,偏头托住下颌,优雅而笑,“本帝很好奇呢,是什么内容的赌局会吸引得这么多人参与?”整个帝之国国都大街小巷都招呼着人去下注,轰动得就只差他被蒙在鼓里。
她保持蹲姿,侧头看他,“你回去当帝王,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大放极了的任君选择,她向来都很好商量的。
挑眉,他瞅她,高深莫测,“本帝回去当帝王,你就乖乖的陪着本帝不许乱跑?”半个月前她刚刚法力全部恢复,就邀请寒琨放冰龙,企图测试她的法力是否退步,而他直到自己亲眼看到了那条熟悉的冰雕大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连在休假期间都是最后一个知道她又闹了什么乱子,万一他忙起来,她岂不是要把帝之国国都全炸平了,才会有人想到要通知他?
她看起来有一点点不安,赔笑两声:“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慢吞吞陪她打哈哈,“这么好说话?”
“帝王圣明,小祭哪敢违背圣意?”她大呼小叫。
“不信。”他缓慢摇头。
眨巴大眼,好吧,他看起来是有那么点可怜,因为好象她每一次干坏事他都是被瞒到最后的那一个。“大不了以后再有事情,第一个告诉你啦。”是“以后”,“现在”瞒着他的可不算。
勉强接受安抚,他弹一下她的脑门,“别忘了你的话。”安下心来,专注于被烤的野猪,抽出匕首,试探烘烤程度。
“对咧,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喜欢猎野猪,因为它很可爱么?”
这头猪哪点称的上可爱?“因为它可以吃得饱。”兔子的话,两个人最少得猎两只以上,数量追捕首先就是一种能源浪费。
“……是吃得死吧?两个人怎么吃得完?”除了撑死,实在没有其他选择。
他分神瞅她一眼,不太明白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她不清楚。“打一个喷嚏证明感冒,还是打三个喷嚏证明感冒?”同样一件事,能不多做就不多做,这叫效率。
她显然很困惑,“打几个喷嚏都是感冒呀。”而且这和猎野猪有什么关系?
切下块刚刚好的肉试了温塞进她嘴里,他漫不经心的,“回去以后本帝会接手朝政。”相应的她得乖乖呆在他身边,别想再乱跑。
“唔、唔、唔?”话题转得这么快?
“你安心点过这几个月,怀孕头几月很危险。”他的语调仍然是不紧不慢。
……他知道啦?摸摸鼻子,她异常老实的依偎住他,“灼,我爱你。”
“我也爱你。”他利落再切下一块肉,试了温,再次塞到她嘴中,“这回赌局赢了的钱要分给我一半。”
……啊,这个他也知道啦?她更乖了,双手抱住他的手臂,“灼,我好爱你哦。”
“我也好爱你。”他看也没看她,“别再跑到酒窖里偷喝酒,对孩子不好。”
……“灼,我有没有说过,我好爱好爱你哦!”这个也知道?他是怪物啊?怎么每件事他都了如指掌?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我也好爱好爱你,不用在心里骂我怪物来表达你对我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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