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23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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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她现在已经推开了旅行前的情绪,重新恢复了良好的胃口。

甘灯一瞬间想抓住她的手,将她从桌子上拽下来,让她坐在这把椅子上,坐在他腿上;或者是他就不要拐杖这么站起来,站不稳的撞到她身上去,抱住宫理,把手伸到她睡衣下,她脊背上一定还有未干的水痕。

什么文件或书册,大都可以扫到地上去,她可以拿起笔,用金属尖在他身上写下算式,每一个墨水笔触下都会因为过敏而微微肿起——他绝对不介意。

什么战略会面室,去他的,这里没有窗户,这房间既在舰船中,在战场下方,也在方体中;也算是在飞行,算是在土里,也算是在room的注视下。这是发动过无数场战争的地方,历史上有无数定夺战略与兴衰的小房间,这就是其中一个。

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发生点刺|激的地方了。

甘灯没察觉到自己眼睛直了,他视线微微下垂着,直到宫理的脸突然出现在他视野里,她弓着腰仰脸看他,脸上是捉迷藏时抓到他一般的狡黠笑意:“如果不是你硬了,我大概会以为你在考虑什么雄才大略。”

甘灯低头快速的看了一下自己,他靠着椅背抚着额头。

他没办法辩解,也没有必要辩解。但甘灯觉得这女人玩心太重,他一路主动,到这时她一句主动的话,他就毫无保留了,很容易被她当成尝一口就嫌太甜而吐掉的糖。

而且这个空间确实也不安全,目前正处在战事中,有部分指挥长可能会在紧急汇报时就敲开门——

宫理的脚还要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攀,他却按住她脚背,同时手伸向地板,侧着弯腰,捡起了她落在地上的绸缎拖鞋,然后套在了她脚上:

“那就等你下次来我办公室的时候,穿着裙子吧。你的假期也快结束了不是吗?”

他言下之意,就是“你主动了也不行,下次再说”。

宫理眯起眼睛,她绝对是肉食动物,对于自己兴致勃发却被他止住的事有些不爽。甘灯将她穿好拖鞋的两只脚放下,她两只垂下的脚之间,是他膝盖。

她忽然有点攻击性的伸出手来,用力掰住了甘灯的下巴。

甘灯一僵后,又放松下来,他并不会再因为她略显粗暴的行为而心里七上八下了,他已经知道她恶劣但不会伤害他。

宫理手指压在他下嘴唇上,盯着他的眼睛,甘灯感觉她甚至想要将拇指扣进他口中来。他心跳得后背都在发疼,骨头都像是在使用能力那样有灼烧的感觉。

但她还是没有那么做。就像他拒绝了在这里更进一步,她也选择了充满性暗示却又不过分涩情的举动,只是拇指揉了揉他的下嘴唇,像是拈开没开放就垂头枯萎的玫瑰花,宫理又咧嘴笑起来:“那到时候,你要记得好好刷牙。”

甘灯开口说话,嘴唇动起来的时候,像是会把她手指含进嘴里似的:“我一向卫生习惯很好。”

他说着,抬起了左手。手指的方向,是刚刚被宫理拿远的拐杖。

她嗤了一声,整个肩膀松下来,人又显得懒洋洋,从桌子上跳下来,拿起拐杖递给了他。

甘灯把拐杖从左手递到了右手,撑着地面,又朝她伸出了左手。

宫理靠着桌子站在一旁,笑起来:“这也算是撒娇吧。”她握住了他左手,将他从椅子上搀扶起来。

甘灯手搭在她腰上:“要看看跟北国的边界地图吗?”

第224章

战区的地图并不是宫理习惯的电子全息地图, 而是打印出来的,纸张很厚,甚至感觉还有印刷不当造成的横条。

有可能是这个房间里不能容纳电子设备, 也可能是为了防止黑客间谍,打印地图似乎在每两三个小时都会更新,右上角标注的时间正是今天凌晨。

甘灯站到展开地图的桌边,宫理这才发现, 两国之间的无人区相当大, 就像一条皮开肉绽的腐烂的伤口, 越裂越大的从过去的边境线向两侧蔓延。

“大家都已经没有打全面战争的能力了, 所以基本上争端还是在国境线附近。这次的任务也是主要为了还击北国, 要打疼他们,你如果想看的话, 可以在执行任务时去指挥舱看一看。”

甘灯指着地图, 讲起双方未来可能发动的进攻,宫理却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她已经有点想走了。

甘灯有点想笑,叹了口气:“你是只想跟我发展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宫理看着他:“说的跟你对我有除此之外的想法似的。”

甘灯本来想说点什么, 但他也隐约猜得到前几任跟她分手的原因, 就只是眉毛动了动, 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宫理抓住他揽着她腰的手臂, 本来想咬他一口,但甘灯手臂白的发蓝, 臂弯内侧更是青色血管依稀可见, 她又有点下不了口。她扔开他胳膊:“我对打仗不感兴趣。我走了。”

甘灯眯眼睛, 甚至一瞬间觉得她可能是在这儿吃不着,就会去找别的男人。

但他细想, 又觉得她不像是这种人。

而且但凡那个平树有点本事,也不至于说话如此沉不住气。

他靠着会客室的桌子,道:“我说了还是想用几天你的假期,你考虑考虑。”

宫理回头笑了一下:“再说吧,万一我裙子都丢了呢。”

……

宫理回到套房的时候,平树还没有回来。

她绕了远路去医务室,隔着玻璃就看到平树还穿着划破好几道的羽绒服,坐在凳子上脑袋困得乱点,却不肯睡过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修复仓里的波波。

他坐在圆凳上,困得真差点往后仰过去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托住他脑袋。

平树抬头看到宫理,强撑着坐直,对她笑了一下。

宫理两只手伸到他胳膊底下,直接将他从凳子上拖起来,就像拖着一条缅因猫一样。平树脚蹬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站直,就被宫理拖到旁边的诊疗的单人床边。

平树刚坐在床沿上,宫理脚蹬了一下他鞋后,特别简单粗暴的把他两只鞋踩下来,然后道:“抬手。”

平树条件反射的就跟投降一样举起两只手,她直接抓住他外套和卫衣的下摆,然后往上一薅,将两件衣服从他头顶脱下来。他头发也跟被十级大风吹过似的乱成一团,平树里头还穿了一件长袖的薄t恤,在她向上拽衣服的时候,里头的t恤也往上卷,露出一截腰,他赶忙拽了拽t恤:“干、干嘛?”

宫理手掌按住他额头,将他往后推,平树对她从来没有反抗的意识,就这么被她按着仰倒下去,宫理把他腿也推到床上去:“睡觉。我知道波波还有几个小时就出来了,你想让她醒来就看到你。但你万一磕破了头怎么办?”

平树眨了眨眼睛,老实把诊疗室的保温毯一直拽到下巴处:“你是回去洗了澡睡过觉,又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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