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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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样?还疼吗?”

张丘被离殊的问话拉回神,感受了下摇头,“好多了。”

“这里地面太潮湿,不是说话的地儿,你跟紧我,肚子疼了一定要说。”离殊说完亲了亲张丘的眼睑,替张丘擦去额头的冷汗,掉头继续。

张丘跟在离殊后头,眼神有些茫然,刚刚的绯红……

终于爬到底儿,一股刺激的腥臭和血腥混杂在一起,张丘脸色发白,忍住干呕的欲望,金老大直接打到墓室门口甬道前一些,现在地面上扔了一条胳膊,胳膊上还有半截袖子,看样子是小高的,血撒的地面到处都是,还有一具长着青毛的粽子,身首异处,脑袋就在墓室大门,黑洞洞的眼幽幽的盯着他们。

墓室的门紧闭,后面是狭长幽黑的甬道,张丘前后看了眼,“金老大他们去哪里了?”

离殊望着幽黑的甬道几秒,“走前面。”

他们背着墓室相反的方向走,没出几米竟然是个十字路口,四面包裹都是幽深漆黑,张丘用手电筒照了下,竟然看不到头,又犯困难了,“难不成是个迷宫?”一提起迷宫自然就想到错综复杂的下邳惠王墓了,他被老四揪着跑,差点吃了。

“不是迷宫。”离殊口气淡淡的,用手电筒照着四周,“随便选一条。”

张丘一听离殊口气淡然,随便走那就是没什么大问题,胡乱随手一指,离殊拍板,“走!”

“真走这条路?”

“反正我也不知道哪条是唯一正确的。”离殊很无所谓的说,“比留在原地好。”

张丘:……

“那等等——”这么冒然选择,万一是陷阱坑了多不好,“不然我再扔个钱决定看看,我刚才是瞎指的,真瞎指。”

离殊拉着张丘的手,下邳惠王跟在后面,俩人都很无所谓选择哪条路的样子,根本不给张丘重新扔铜板的机会。

张丘一想扔铜板也是他扔,跟随便瞎指都是一样效果,再看离殊和下邳惠王淡定的样子应该也没太大的问题。他们沿着左边的甬道去了。

甬道看着深,其实走了百余米就到头了,是封死的黑漆漆的墙。

“路不对。”张丘有些失落,他从小到大运气一向都不怎么好,喝饮料从来就没中过。

下邳惠王侧耳动了下,拧着眉,“后面有水声。”

“怎么会有水?”张丘愣住了,第一次见到墓里有水的,受他爸偶尔说一嘴的熏陶,张丘知道古代修建陵墓最重的就是风水,选地外可以有风有水,称风水宝地,但墓里面一般比较忌讳有水的,而且也讲究一个密闭性,叫藏风,就是捂得严严实实的,不然死去的灵魂要泄露不完整了。

离殊解释,“是机关陷阱,防盗用的,后面不知道是多少水,四条道一条对的,其他三天都是陷阱,我们现在只要离开,这堵墙就会被水冲破,淹了整个墓道。”

张丘被说得毛毛的,咽了咽口水,“这墓多少年了?水不会挥发干了吧?”

“水不可怕,放了年头悠久又是防盗用的水,可能已经不是水了。”下邳惠王在旁说道。

张丘一想也是,谁家防盗用的给你准备一池子干净水,等你来游泳顺带泡澡啊!万一水里加硫酸,离殊的脸怎么办!

第三十章

张丘忧心忡忡,为离殊的脸操碎了心,又唾弃自己是个颜狗没救了,现在命最重要。

他在原地急了半天,脚都不敢挪地方,一看离殊和下邳惠王特别淡定,就问:“有主意了?”

“没有。”

张丘:……

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你们开心就好。他环顾了圈四周,四面墙壁被打磨的十分光滑,要是想借机攀上墙壁吊到甬道顶是行不通的,前面的甬道又有百米长,他不知道这后面水的多少,少了加速跑还行,多了根本不可能。

想来想去好像两条路都不可行。

“我脑袋想破了也没想出可行的逃跑方案。”张丘承认自己脑子不好使了。

离殊指了顶,张丘连忙说:“太滑了,没着力点上不去。”

“一会抱紧我。”

话音刚落,漆黑的墓道一头传来“咚咚、咚咚、咚咚——”的声响,像是石块砸在地面上的震动,声音越来越近,张丘甚至能听见有人喊救命。

“是红——”姐字愣是从舌尖咽了回去,张丘头皮发麻的顶着离殊炙热的目光,心里内流满面,面上满不在乎的说:“是那个女人在喊救命。”

离殊凉凉的问:“怎么你想要英雄救美?”

张丘都要哭着给离殊唱征服了,这话他不知道怎么接了。

离殊见张丘小可怜的样子,弯着唇笑了下,刚还嫌离殊是磨人小妖精的张丘一看,被晃得眼都花了,心想被离殊磨死他都心甘情愿啊!

他果然是颜狗,栽在离殊身上没救了。

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近,呼救声和脚步声错乱复杂,其中还有枪声,下邳惠王动了下耳朵,与离殊互相看了眼,说道:“一大批人,往这边赶来。”

张丘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腰身被离殊揽着快速向前跑,不过一刹那的时间,他就听到后面砖和水混击的声响,“哗啦——”“水、水过来了!”而且听这个声音水量应该不小,话还没说完,整个身子凌空起来,被离殊包裹在怀中,他的背紧贴着离殊的胸膛。

离殊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双手双脚紧紧的贴在壁顶,怀里还有个他,他虽然不重但也是个男人,这样没有抓手的情况下离殊还要撑着他整个重量,张丘吓得不敢动,整个身子紧紧往石壁贴去。

“石壁凉,你别贴太紧。”

俩人贴的极近,离殊说话的声音就贴在他的耳朵旁,甚至还亲了下他的耳朵尖,张丘被刺激的小声呼叫:“你别乱来,我浑身发软你撑的重量就更大了。”

“无事。”

却也不在骚扰张丘了。

张丘松了口气,根本没有空间往底下看,只听呼啦啦水流冲击的声响,他们跑开不久,后面的墙壁就冲破了,等于说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水流冲击最高,不知道会不会伤到离殊,张丘整个身子往上贴,恨不得自己成一张纸,“离殊,你靠近我。”

“怂包这么热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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