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部 第六十三章-流水无情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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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石和项籍均感绝望,只觉得眼前的直符彷彿全无弱点。

项籍更想:『没记错的话,白虎祂金光闪烁,是个怕火的金形人,被阿茴的火焰杀死,而属水的玄舞则有效剋火,阿茴打不赢。那既然每人都各有自己的五行之形,强弱分明,为啥大哥就彷彿无敌似的?!』只因祂同时集合着七星之力,相生相剋的让祂的体质近乎无敌,跟项籍的六合之力一样没什弱点。

姜石忽然以腹语功力传话:『算了,想那么多也是没用的。无论如何,儂大哥不会武功的是吧?』

项籍只见他已经奔上前头,提着桃木剑与直符比武。

他先以梟视功躲过闪焰,再以缩地符逃出水牢的束缚,然后自鸣得意的传音道:『儂是神,寻回神力以后都荒废习武了。不过,老子既会武功,也会方术,刚好可以对付祂这个跟儂一丘之貉的贼王八大哥。』

直符自然听不见,只试图以水形剑挥出灼气,打算把姜石的身躯一下熔化,却被他率先挥出沾上血煞咒的桃木剑刺击心肺。

祂只能改攻为防,以水剑插往地面,生成水牢把对方一剑吸住,再弄起万丈洪涛反攻姜石。

正当洪水涌向姜石之际,他只嘴角一扬的往后踏步,再扭动轴心脚的回旋拐入直符的背后。

他只想:『法力都出完了,自然没空馀聚气抵挡。功夫底子又那么差,自然完蛋了!』接着使出最擅长的腿劲,踩地飞出身子,把术力未復的直符撞向旁边一块稳固如山的磐石。

破碎的岩石刺进直符的肌肤,让祂刺痛难耐。

姜石就像乘胜追击,趁其松懈而使出那符咒。

只是从灰尘里冒出的并不是直符,而是一尾青鳞曳光的虎鯊,正以溢漏着剧毒黏液的躯体撞向姜石。

他只『哇!』的惊叫一声,然后往后弯腰,并以双臂撑地的摆出拱桥之姿,让狂鯊从自己一身厚厚的棉衣上滑溜过。

过后他立即脱掉棉衣,以防毒液从胸口位置蔓延开去,然后正想站稳身躯,却忽感不妥。

只因原本荒芜的地面霍地长出数朵朱红如血的荷莲,其花蕊不住散发出叫人噁心的秽气。

姜石双眼一瞪,深知不妙的往后空翻,躲过红莲所绽放出的近百滩血泽。

其喷出的血泉足以蒸发岩土,更何况是凡人之躯。

姜石落于一处没血泉波及的平地,环顾四周的只见天色骤变,却非乌云盖顶,而是夕阳似血海噬人,霞光映照下使得毫雨腥红吓人。

姜石和项籍也见识过如斯情景,是魔物狂怒下强制而生的大祸时。

只是二人最初至预计四周会突然佈满从阴界被诱至人世的邪灵恶鬼,意想不到自己将要见识眼前的一片奈落之景。

再看直符,其一身鳞甲从青发黑,双眸射出的赤光叫人心慌。

『呃呃!咳咳...』项籍忽听姜石的一声苦吟。一看过去,就见他脸色青紫的滚在地上,又掐住脖子的显得喘不过气。

项籍只道四周瘴气衝鼻的让他窒息难耐,遂立即以疣猪之形弄出泥屏障,阻隔在他的鼻嘴与四周大气之间,让他可以吸回泥屏内净气。

只是因着他出手相助,因而忽略了直符瞄准其腹部的一记抽击。只见祂伸出堪比猛虎的利爪,刺穿项籍的腹肌,从其肠胃处使劲一抽,随即凭此吸收了项籍体内过半的神力。再加上刚才施展于姜石身上的疣猪之形,导致神躯不堪重负,连直符接下来平凡无奇的两记轻拳也抵挡不住,只觉其快如疾风雷霆,打在己身时伤如千刀万剐。

他只想:『为啥他的武功突然进步了那么多?!』刚呆完,就被对方一脚踢中仍流血不止的腹部处,往后撞向刚化作泥石人,呼吸逐渐调和的姜石身上。

直符见二人狼狈不堪,咧嘴一笑的以左臂幻化成鯊顎,从里头喷射出足以切割泥石的高压水流。

项籍本打算往右方奔上直符水流的死角位,但知道即便有泥屏作保护,姜石也会因着再度吸入过量瘴气而死。

为此他立即施展着金雁八卦步,迈步扭进理应身处自己左后方的姜石跟前,让直符看得出奇,就算自己有着超脱凡人的神识,也是猜不透这步法的套路,正是其可以幻惑人心之奥妙。

他以脱兔之形作加持,一赶至姜石跟前后就以九牛二虎之力浑劲全身,鼓起筋骨的抱紧泥屏,硬接鯊嘴的两击水柱。

项籍为了护着他,足足被折断了整条右臂骨与右肩胛,而且祸不单行的受到直符疯癲如嗜血狂鯊的一下擒撞。

其践踏于滔滔血河上,以激喷的血泉把已渐变得畸形似魔的己身弹飞。

右臂与鯊尾胀大得像熊腰,自然厚重得毁山灭石。当项籍以背脊一挡,自然断裂得半身不遂,身躯亦被轰上三丈半空。

剩下的姜石因有泥屏保护,落地猛滚也没伤及半根毫毛。他深知自己目前根本没法子施法,刚稳住气息,只为于失去项籍的此等绝境中,尽自己一分棉力,起码伤其分毫,以减轻自己死后,负责接力的同袍之苦痛。

只是他霍地丢下此般灰心,只因见着项籍正于半空往地面的直符使出金雁入海,以大气之力取代腿劲出招。

『觉得我武功荒废?姜师傅看好了,这样刺下来,就算我双腿没了,他也必定中招!』项籍使剑如龙王君临,直击兄长用以凝聚法力的左腰环跳穴,只因其体态愈渐魁梧,更容易被命中要穴,除非其同样以利剑抵挡。

直符只霍地凝聚出日光闪耀的水剑,把项籍的金雁入海接稳住,接着转腕一反,以盛阳之气把项籍甩出剑围,见其落地,又往他身处之位放出剑浪重重。

项籍惊见之下,以双手发出仅馀的九牛二虎之力,倒立身子的不住往后弹跳,却仍见剑浪往自己覆淹过来。

即便他有力气弹飞己身至万丈高空,也无法躲过对方穿云而入的剑浪。

他又试图往左右闪躲,却见剑浪汹涌无量,任凭自己身手如何了得也是无法逃离险境。

他撑地后翻时看到身后不远处的江崖,他依稀记得其深邃无际,一旦落下,恐怕还未来得及使出应龙之形,自己已被猛吹的气流轰昏。

『何况我根本未有体力出招!』他只有两个选择:继续往后跃下悬崖,或停下脚步硬接剑浪。但两者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是死路。

天人兄弟心连心,即便当日勾陈惨遭毒手,项籍也因而整晚陷入梦魘,现在的乌騅马儿自然同样,从刚才乱嘶乱蹦的恐慌中清醒过来,四蹄疾速狂奔,只想去到主人(兄长)跟前替他受下这致命一击。

刚才本打算施法,却对项籍的搏击看得入神的姜石甫见,只想其为项籍神骑兼爱弟,不能让牠牺牲,遂以平日召唤灵体的唤灵符叫住勾陈,却得不到其一声答覆,直至符咒失效,牠仍以项籍作目标而风驰电掣。

姜石霍地心想:『既然牠都打算不管性命的上前护着大哥,而项籍又是虞茴的...』他不愿再多想,只决定自私一次:『她的幸福快乐,比一个甘愿受死的同伴,来得更有价值!』同时见到直符一瞪赤目的,让勾陈奔跑的沿路上佈满血泽,不住释出灼热如狱火的血泉,彷彿已置叛徒生死于不顾。

勾陈打算跳起来躲开血涌,却仍被眼前数千万朵红莲所绽出的浊气所熏,皮肉枯槁见骨,且浑身抽搐不已。

姜石为免项籍见到会担忧,反倒性命不保,遂对勾陈所踏足之地施展出一道御风行水,让其不受地面环境所扰,能平安无事的赶至项籍跟前,企图把一击剑浪抵挡下来。

直符只能无奈:『下个再到小六吧!』

接下来勾陈跃身而出,阻隔于项籍与剑浪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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