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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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结,怎么想得开?周彦清心里正发堵,最反感的,就是同情怜悯。

他目视前方,强忍憋屈不悦,咬着牙微笑,语调平平道:师姐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阁主爱喜欢谁就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奇怪,您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满脑子情情爱爱的?今后少胡说!

他马鞭噼啪一甩,我去前面探路,驾!语毕,策马跑远了。

你说什么?

哎?小周

夏莉自讨没趣,撇撇嘴,打了个哈欠,嘟囔说:嘁,嘴硬,不识好人心,白白浪费了老娘一番善意的劝解。

此时此刻王府车马

瑞王靠窗而坐,皱着眉,纳闷端详对方,刚才人多不方便问,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宋慎酷爱打猎,心情甚佳,右手控缰,左手摸了摸脸颊,一道细长浅痂,懒洋洋答:我师姐用指甲挠的。前几天,她硬要和我切磋武功,打了一架。

指甲、指甲挠的?

瑞王愕然,忍不住笑了笑,俗话说好男不与女斗,一个年将半百的妇人,与你比武只有输的份儿,何必认真?宋掌门竟逼得她用上了指甲,是不是过分了些?

啧,冤枉!

宋慎压着嗓门,剑眉拧起,作诉苦状,低声告知:其实,是她违反了门规,我一管束,她就急了,犯上攻击,掌门人总不能站着挨打吧?我没还手,仅是格挡。唉,受了伤,还要被殿下责备,心里怪难受的。

瑞王早已习惯了对方的不正经,但明知对方是装可怜,却仍会担心,轻声说:谁责备你了?我不过好奇问一问而已。你师姐下手不轻,划那么长一道口子,难为你忍住了没还手。

只能忍了。毕竟是师姐,揍一个半老妇人,并且是亲人,我下不了手,罚了她一顿,但愿她今后能安分守常。

伤口深不深?看着像会留疤。

宋慎毫不在乎,皮肉小伤,过几天痂掉了就没事了。他想了想,于高头大马上弯腰,话锋一转,严肃问:殿下为什么问留不留疤?

怎么?不能问吗?

如果留疤,你就会嫌弃我,是不是?

瑞王哑然失笑,旋即板起脸,本王从不以貌取人。

宋慎点了点头,这就好。否则,我一定跟师姐讨一瓶祛疤膏,把疤痕除掉。

老实养伤,痊愈之前别喝酒。

谁喝酒了?

你鞍旁挂着的,不是酒壶,是什么?

宋慎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薄唇弯起,一本正经答:哦,这是药酒,治伤疤用的。你想不想尝一口?

四目对视,瑞王莫名蓦地忆起呛酒那混乱一晚,仓促眺望远处树林,本王忌酒。

宋慎也忆起了,那一晚,刻骨铭心,他拽了拽缰绳,没继续逗人,按辔同行。

秋高气爽,旷野凉风习习,秋色无边。

瑞王通过窗口观赏沿途秋景,半晌,缓过了神,又好奇问:不知你师姐犯了什么错?居然与掌门动手,莫非不服处罚?

哼,不是不服,而是撒泼。

宋慎骑术高超,优哉游哉赶路,顾忌护卫们在旁,家丑不可外扬,低声简略告知:她偷偷养情蛊,被我发现了,蛊虫得烧毁掉,她抗命不遵,撒泼拿指甲挠我。

瑞王愣了愣,养情蛊?

她为了一己私欲,想用毒术控制情人神智、令对方死心塌地爱护自己,此举违反了师门规矩,我必须阻止。

原来如此。瑞王恍然颔首,理应烧毁。你是对的,无规矩不成方圆。

这时,周彦清策马奔来,驾!

两人停止交谈,扭头望去,宋慎敏锐发现义兄脸色不痛快,忙关切问:清哥,怎么了?

在瑞王眼里,唯一门客的结拜大哥高高瘦瘦,文质彬彬,并无异样。

没什么。周彦清若无其事,策马靠近,苦笑抱怨,师姐忒啰嗦,一会儿聊杨哥,一会儿又聊孙爷,实在不清楚她究竟有几个相好,我听烦了,干脆躲个清静。

宋慎信以为真,无奈叹道:她性格如此,一生沉迷情爱,从年轻至今没变过,师长打骂责罚也不改,别理睬,叫她说风流韵事给自己听罢!

周彦清点头,余光瞥了瞥马车里俊逸出尘的文弱皇子,提议道:今儿天气不错,咱们赛马,比一场吧?

赛马啊?宋慎下意识扭头看着瑞王,时刻把对方放在心上。

瑞王遗憾于自己的骑术太差,无力赛马,却欣然赞同,好主意,你们兄弟俩比一场!看谁的骑术更高超。

宋慎晃悠马鞭,挑眉问:您就光看着啊?不打算奖赏胜出者吗?

瑞王愉快答应,温和答:行,胜出者有赏。

赏什么东西?草民能否提要求?

瑞王纵容一笑,你还没赢,就提要求了?

宋慎莞尔,桃花眼一眯,锐利目光流转,胸有成竹道:那我待会儿再提!

瑞王打量周彦清,兴许是你结拜兄长胜出也未可知。

等着瞧!

好,本王等着瞧。

宋慎马鞭一挥,遥指旷野数里外矮坡上的一棵树,清哥,先到达前方矮坡上大树者为胜,怎么样?

周彦清不在乎输赢,只是想和义弟一起远离瑞王,可以。

听仔细了,老规矩,我数三个数啊。宋慎弯腰,俯在马背上,一、二、三,走!

驾!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一夹马腹,目视前方,离弦之箭策马飞奔,马蹄嘚嘚响,踏得灰尘四溅。

瑞王好奇,坐不住了,索性掀开帘子,和车夫一起坐辕位,定睛眺望赛马两骑,脱口嘱咐:小心点儿!胜负皆有赏。

什么?

宋慎乐了,朗声喊:那还比什么?

瑞王嘴角眉梢尽是笑意,比归比,赏归赏,不妨碍。

哼,谁稀罕你的赏?周彦清全力以赴,茫茫然,不知前路该如何走,暗忖:你愿意跟我赛马,那,你愿意跟我离开都城吗?

马儿矫健,不消片刻,矮坡近在眼前。

宋慎原本领先,即将抵达大树时,却故意放慢了速度。

驾!

周彦清率先冲过了大树,疾驰后喘息,勒马,返回树荫下乘凉,了然问:你让着我干什么?不想要瑞王的赏了?

宋慎英气勃勃,神采奕奕,岂敢和兄长抢先?胜负皆有赏,小弟没必要争。

胜负皆有赏,赵泽琛是大方,还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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